晚上回到家時,嬰漪發現門口停了數輛轎車,車的牌子是蘭博基尼,還有法院的車子,門大開著,一樓的燈亮著。
“你們是什么人?”嬰漪站在門口。臉上面無表情,她實在無法忍受,他們這是非法侵入!所以嬰漪沒給他們什么好臉色,沙發上坐著五男一女,大廳空地上有許多大的紙箱。
“請問是嬰漪小姐嗎?我們看到門沒關,所以就進來了。”其中一個西裝男站起來。說這話時他去看向沙發上的中年男人。
“我是,叫我嬰漪就行了?!弊哌M門放下濕透的書包。沒關門嗎,應該是小邪出去時忘了。
“是這樣的,我是法院的張良,這位辛先生將您告到法院,說您是非法入住他人房屋。”張良看著眼前全身濕透且很狼狽的女孩,微微皺眉?!敖涍^我們的調查,發現這房子的主人辛月憐在3年前就去世了,按法律規定,應由親屬繼承遺產。這位新先生是他的二叔?!焙竺娴脑挍]有說完,但嬰漪卻聽明白了。
“可是月憐哥?!眿脘魺o力的擺擺手,這事三年前不就辦妥了嗎?
“我知道辛月憐曾經留下遺言,可是證據不足,有些手續沒有辦,所以?!睆埩加忠淮纹沉搜凵砗蟮娜耍祰@,希望辛家給這女孩留條后路。
“………………好吧,我知道了?!眿脘粜箽獾那们媚X子,她覺得今天她是撞了霉鬼了,不然怎么這么倒霉。
嬰漪來回走了兩步,回頭問道:“我好可以住多長時間,我房間的東西可以拿走嗎?”
“這個?!睆埩寂ゎ^看向沙發上的中年男人。嬰漪也看過去。
“三天吧,這屋里的東西隨你拿,反正我要給小雪買新的?!敝心昴腥苏酒饋恚贸鲆粡堉边f給嬰漪?!斑@時五十萬,足夠你讀完大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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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覺到鬼仙的失蹤,周圍開始零星的出現一些不懷好意的妖怪。嬰漪能聞到那妖氣飄蕩在周圍稀稀疏疏的,但并不在意。雖然她一直受小邪的保護,但不表示她沒有攻擊性。在小邪沒出現在她身邊以前,她可是很少有妖怪敢打她主意。
嬰漪背上包,走出教室。今天再去看看好了,房子好像很難找,已經過去一天了,根本沒消息,總不能讓張良一個人忙。
嬰漪抬眼看了眼前方,愣住了。迎面走來一個極漂亮的人,一個男人。漂亮的好像不是真人,當然他確實不是人類。嬰漪想了想,從沒見過,應該不是這學校的的吧!兩個人擦肩而過是時,嬰漪嗅到了一股帶著油膩氣味的妖氣。嬰漪嘴角一扯,終于忍不住了。這鼠妖應該算是這周圍道行不錯的了。第一個只螃蟹的人,總要付出點代價。
“果然,如傳說一般,真是香甜?!笔笱厣硎肿プ脘舻母觳?,微微一用力,嬰漪就感到他尖銳的利爪抵在她肌肉上,只要一用力就會穿透過去,這條胳膊就會廢了。
“鼠輩?!便y碎紫晶微閃,一個大大的鼠頭就出現在眼前。看樣子有二、三百年的道行了。
“別那么冷淡嘛,咱們來交流交流?!笔笱柯敦澙泛涂駸幔е鴭脘舫战亲呷?。
嬰漪任由他拉著,一過拐角,兩人便出現在后山樹林。嬰漪手一揮,鼠妖一跳躲過,落在嬰漪對面。嬰漪看著對面的鼠妖化身一只有斗牛大的老鼠,后爪蹬地,前爪懸空,嘴下一對大板齒閃著鋒利的冷光,鼠目中綠光閃爍。
不肖半刻,嬰漪臉色微白的走出樹林,美眸向后一瞥,冷哼一聲走了。而樹林草地上躺著一只斗牛大的死鼠,鼠灰黑的皮毛被燒個精光,全身黑糊糊,一雙鼠目里滿是震驚和最后一刻的恐慌和絕望。
這時,一群蝎子大的螞蟻突然出現,又迅速的消失,而地上什么也沒留下!嬰漪只知道還有妖怪在暗處看著,卻不知道是一群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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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條夜市街,怎么說呢,晚上是個很熱鬧的地方,魚龍混雜,也生活糜爛的地方,黑暗丑陋在看不見的地方滋生,而且瘋狂成長。
找到的房子在一家夜總會后面,是個小二層,一層只有八十平米,兩層加起來一百八平米。一樓大廳、廚房和浴室很齊全;二樓兩個房間是在中間隔開,很寬敞,而且房間向陽,比一樓不見陽光且陰暗強多了。
嬰漪有兩點不滿意。一是樓梯太陡太窄,二是沒有院子不安全。開門就是一個小巷子,而且在這兩米寬二十多米長的巷子里只有她一家!出了巷子又是一條較寬的巷子,有兩個小門,是一家夜總會和一家酒吧的后門。再出去就是一條夜市街,很熱鬧。嬰漪很懷疑這樣極品的房子是怎么建成的,更稀奇的是竟然還讓張良給找到了!
嬰漪想想還是挺劃算的,現在買一套房子最少要一百多萬,而她把這幾年的積蓄和辛家給的錢加起來九十多萬的錢搭進去,是即買了房子還連帶了地皮。原屋主是個老太太,養了一只大白貓,說是老伴幾星期前死了,要把房子賣出去好去找女兒養老。賤賣房子的唯一條件是收養那只大白貓,因為女兒對毛發過敏。
張良這個人,嬰漪還是挺感謝他的。他不僅幫自己找到了房子,還很熱心的幫忙搬家。那天淋了雨,得了小感冒,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全靠張良幫忙,再加上和那只鼠妖的打了一架,更加身體虛弱精神不濟。嬰漪看看箱子里的照片,想其實她沒有什么要緊的東西的。
“謝謝。”嬰漪窩在沙發上,看著張良坐在身邊。家里的家具大部分都換了,而且布置得很想嬰漪原來住的地方。這點,讓應以心里有了一絲異樣,張良是個細心的人。
“沒事,你現在感覺怎樣,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醫院看一下?!睆埩即┥贤庖?。
“不用,睡一覺就好?!眿脘粲X得眼前有點花,她今天消耗不少,太累了休息一晚就好了。
“嬰漪?嬰漪。”聲音漸遠。
張良咒罵一聲,抱起嬰漪沖出家門。沙發上的白貓看著消失的身影輕“喵”了一聲。瞳孔中閃出異樣的光,開著的門自動關上,大廳的燈也隨著關門聲熄了。
“呀,又住進來個女孩。”
“嗯。”
“還是一個人?!?/p>
“嗯。”
“好像很還吃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