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五天了,逸絕還沒有回來。目光不自覺的往旁邊的房間看去,那是逸絕的房間,每每自己這樣看時那里的燈是亮著的。這幾天到了晚上,一個人吃飯看電視時,嬰漪心里就會有說不出的悸動,她覺得自己淪陷了,更多的是孤獨,她想逸絕了。
房間的燈是熄滅的,自己房間的燈也關了,好像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這樣就不是一個人了。眼睛定定的看著窗戶外的走巷,好像下一刻,逸絕修長的身影會突然出現一樣。
突然,清脆的鈴聲插了進來,電話響了。
“喂?我是嬰漪。”嬰漪接起電話,無精打采的道。
“小漪嗎,我是張偉哥,小漪,我有件事情求你,說不定很危險。”電話那頭的張偉很急,而且周圍環境很是雜亂。
“嗯?你說。”嬰漪打起精神。
“我弟弟,好像被什么妖怪抓去了,那里的人說是山鬼婆娶夫,選中了他,我不知道這是真的假的。我本來不信的,真不想相信,可昨天晚上,我夢到他了,他很疲倦,他穿了一身大紅袍,還讓我不要去,可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小漪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我真不敢相信這一切,我以為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真的。”張偉明顯有些凌亂了,也是,張強是他一手帶大的,又是唯一的親人,發生這樣的事情,當然著急。
“你想讓我幫你,和你一起去找張強。”嬰漪收回目光,手指輕敲窗框。
“嗯,是,我在車站,如果可以的話。我只認識你一個有這種能力的。”張偉的的聲音愈見低微,語氣很遲疑,似乎還在猶豫。
“好。”嬰漪答道。張偉是辛月憐的好友,她不能不管他的事,再說,她和張強也是蠻熟的,兩人還一塊和同學郊游過,雖然那些同學全是張強的。
嬰漪草草寫了張紙條,隨便帶了幾件衣服便出去了。辛月憐的普通朋友很少還有和她聯系的,也只剩下張偉和茵茵了,也許他們認為離自己遠點那些鬼鬼怪怪的事就會離他們很遠吧。自己的特別在他們眼里很恐怖吧,在他們的世界里,并沒有這種事情發生過。走到車站竟然又下起了雪,白白的小絨片飄滿天空,又是一個下雪的夜晚。
“小漪,這。”灰色絨大衣和條紋圍巾,真是張偉的風格,那條圍巾一定是茵茵給他織的,上面還有很多線頭。
“張偉哥。走吧,車上說。”嬰漪腦袋上的雪花已經落了薄薄一層。
張偉看著嬰漪走來的身影,怔住了。此時的嬰漪脖子縮在水紅色的小巧羽絨服里,下面黑色的緊身低腰靴褲和棕色的低絨靴子。臉蛋粉粉的,整個人一掃以前的陰霾,變得開朗亮麗就像辛月憐還在的時候,不,比那時更明亮,那時候她還只是個孩子,很青春活力。
嬰漪眨巴著眼,看著張偉掙扎的眼神,微微一笑,就知道了張偉在自責把自己牽扯進來。小手包裹住張偉冰冷的手,溫暖的感覺讓張偉回過神來。嬰漪笑意盈盈的眸子瞇著,里面是好看的眼珠,銀碎紫晶閃爍著。
“偉哥,月憐哥可是還把你們交給我了。你知道我有能力的。”
“對不起,小漪。走吧。”轉過身,眼角點點星光閃爍。
匆忙的上了車,車開動了,景物緩緩向后倒去,張偉開始緩緩講述這件事,嬰漪靠在后背上,目光投向窗外,這時雪已經停了。車廂里煙霧環繞,漸漸車窗成了白茫茫一片,許多人已經熟睡。
那是兩三個星期前的事了,剛剛放寒假,張強應了同學的邀請去了那里玩,那可以說是一個避暑山莊吧。夏景很美,而冬天則是白嘩嘩的,沒什么好看的,但野味很多,因那里連著百里的野生原態森林。但道路不通,很少有人冬天去那。
本來一切都很好,張偉和張強每晚還通話,可在三天前,張強再沒有打過電話。張偉以為只是信號不好,并沒有多少擔心,畢竟張強已經是大人了。昨天,張強的那位同學周斌文打電話來說,張強失蹤了,村里老人說是山鬼婆娶夫,張強被選走了。村里的老人不讓報警,也不讓通知家人,周斌文還是悄悄報的警,現在瞅準時候給他報的信。
張偉心底的慌亂不用說了,整個人已經六神無主了,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心里想到的就是嬰漪,因為嬰漪的能力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他們都見識到了。
“你問他為什么村里老人不讓通知你了和報警了嗎?”嬰漪小聲道。
“嗯,他說村里有個陰陽師,說再過四天山鬼婆就要真正娶夫了,那天晚上張強會從周家祠堂出嫁,不能讓家里人來搗亂,會把山鬼婆的怒火延伸到村里,喜事變喪事。”張偉眼中氣憤顯而易見,自己的弟弟被陌生人當做禮物送給傳說中的山鬼婆,只為阻擋自己村里的災難,確實很讓人難以接受,他還沒善良到這種地步。
“哦,陰陽師啊。”嬰漪眨巴著眼,這就是古老的祭祀吧,就像某個小數民族的薩滿一樣,在村里的地位極高。真是個難題,如果搞不定那個陰陽師,事情就大條了,說寸步難行都是輕的,別被趕出來就萬幸了。
“周斌文說,報警一天了,卻沒有看到警察的影子,更不用說來個警察來問問情況了。就在昨天晚上,我夢到小強了。”
“夢到小強了,那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嬰漪回頭。
張偉想了想,道:“一片山林,一個樹洞,有人唱歌,還有小強穿著一身大紅袍子,就是古代那種紅袍子。”
“講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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