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美的愛情讓我們唏噓感慨、淚流滿面、壯懷激烈,但還是放過自己吧!畢竟,我們還是庸俗地?fù)肀г谝黄穑眠^唯美地變成蝴蝶,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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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她又轉(zhuǎn)向一旁的卓輝,拼命地對他說:“玉笙,你也趕快過來,求求阿爸,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定會原諒我們的!”
一旁的兒子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一面將地上的姐姐攙扶起來,一面安慰她說:“姐!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過去了!”
蒂亞一臉天真地看著老頭,笑得有些受寵若驚,又問:“弟弟,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一旁的老頭悵悵,不住地?fù)u頭。
蒂亞連忙跑到卓輝身邊,拉起他的手,笑道:“玉笙,你聽到了沒有?聽到了沒有,阿爸已經(jīng)原諒我們了呢!從此以后,我們可以在一起生活了!”
卓輝顯得很無奈,雖然他有些不自然,但是看到戴夢妮對他輕輕地?fù)u頭,便也只能隨她靠著自己的肩。
可憐的蒂亞,她只是太想念玉笙了!
老頭原本的怒氣便是來自于她破壞了客人的生活,現(xiàn)在一看她又黏著卓輝,更是生氣,又直接沖過來,將她一把拉開,順手將桌上不知道是誰喝剩下的半瓶啤酒倒在她臉上,大聲呵斥道:“你瘋夠了沒有?他不是玉笙,你的玉笙不會再回來了!他走了!他死了!他瘋了!他忘記你了!”
聽到這句話的蒂亞一下子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樣,猛然將自己的手放開,仿佛卓輝的手臂一下子變成了熱辣的熔巖,將一切都融化了一樣。她還是堅(jiān)持沒有看自己已經(jīng)傷心絕望的父親,只是怔怔地看著卓輝,問:“玉笙!玉笙!玉笙。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卓輝不說話,他也沒有辦法說話,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掉頭看著一旁的戴夢妮。這一看不要緊,一下子將蒂亞所有的憤怒全都激發(fā)了出來,她像是一頭發(fā)怒的獅子,徑直沖向戴夢妮,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對著身邊的卓輝說:“你就是為了她把我忘記了,對不對?”
卓輝嚇了一跳,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戴夢妮只覺自己的手臂很痛,又看到蒂亞將自己往邊上推,只是還差一步就要從高高的臺上掉下去,雖然只是幾米高,但是往下一看,便是心驚膽戰(zhàn)。
卓輝慌忙大叫:“不要傷害她!”
戴夢妮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事情,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蒂亞猛地一推,然后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地上全是細(xì)沙,一聲悶響之后,戴夢妮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沒有想到,一點(diǎn)兒事情都沒有,靜靜地躺了一分鐘,她便輕巧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這時才看到卓輝跟著跳下了,咧著嘴往她這邊跑。
戴夢妮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子,只看到卓輝拐著自己的腳,連忙拉著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邊問:“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痛!”
戴夢妮喘了一口氣,說:“我一點(diǎn)兒都不痛,你怎么了?”
卓輝這才放心地靠在墻上,說:“我沒事,只是剛才跟著你跳下了的時候,把腳扭傷了!”
戴夢妮連忙低下頭去看,雖然看不出什么明顯的傷痕,但是看到他的腳踝處已經(jīng)腫起來了,上面的老頭和兒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連忙在上面大喊大叫。
最后是蒂亞借著酒勁兒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她的弟弟將她安置在自己的房間里面,雖然小店幾乎毀了,但是她的房間還是完好的,老頭不放心卓輝,讓自己的兒子將他們送回家不說,還讓自己的老婆子拿了酒來幫他搓揉。
這是傳統(tǒng)的古法,用的不是有草藥的藥酒,當(dāng)然,這里雖然有大片的草地,但是卻幾乎沒有高聳的山峰,要找到草藥的確是件難事。
這是平日里他們喝的酒,將它倒在小小的石碗中,用燒著了的棉紙棍一點(diǎn),這烈酒就燃起了幽幽之火,老太太不慌不忙地將手放了進(jìn)去,從碗中拿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手都著了火,放在卓輝的腳上,動作熟練地便開始輕輕地搓揉。
眼前這一幕實(shí)在是有些驚悚,這不是放過醋的戲法,戴夢妮雖然想說,要不我們還是去醫(yī)院找個片子看看,但是看到老太太已經(jīng)為了卓輝赴湯蹈火的,不好意思再說話。只是看到卓輝不時咬牙忍耐,有些心疼。
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一直在一旁的老頭對戴夢妮說:“放下吧,我剛才幫他看過了,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尋常的扭傷,你別看這是古法,但是比起打針吃藥,好很多,這傷得有些重,每天按一次,連著按上幾天就沒事了!”
戴夢妮看著卓輝,沖老頭笑了笑。
老頭忽然對戴夢妮說:“孩子,你是正經(jīng)人家的孩子,不要跟她來往!”
戴夢妮有些發(fā)蒙,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問:“您說不要和誰來往?”
老頭憋著臉,不說話,一旁的兒媳插嘴道:“就是剛才把你從高臺上推下來的那個女人!我早就提醒過你了,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你看看,只是一天的時間,一下子被她害得讓人家調(diào)戲進(jìn)了派出所,一下子又把腳扭成這個樣子!她就是個禍水!你就聽公公的話吧!他是為你們好!”
弟媳畢竟是隔了一層的,說起話來,雖然表面上仍舊是和老頭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可是說這話的語氣和感覺,總有點(diǎn)兒痛打落水狗的意思,戴夢妮剛想說話,卓輝連忙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所有的人都走了,戴夢妮才低頭看看卓輝的腿,現(xiàn)在比剛才還要腫,戴夢妮又是心疼又是擔(dān)心,對他說:“要不我們給小姨打個電話吧!讓她來一趟,送你去醫(yī)院看一看,這樣放心一些!”
卓輝將她拉過了放在自己腿上,輕輕撫摸著她小小的下巴,笑道:“不用了,這法子挺好的,我好受多了!”
戴夢妮將手放在他額頭上,說:“那你剛才還痛得齜牙咧嘴的!真難想象,一個老太太,竟然可以把你弄得齜牙咧嘴的!”
卓輝大笑了一聲,說:“你說剛才她幫我按腳的時候嗎?”
戴夢妮輕輕地點(diǎn)點(diǎn)頭。
卓輝更是好笑,說:“那不是痛的啦,是那些酒染著了火,雖然她動作很快,可是那些火還是把我腳上的汗毛給燒著了,是那個痛,不是傷口痛!”
戴夢妮這才放心地笑了笑,只是聽到他的肚子開始打鼓了,便問他:“你餓了嗎?”
卓輝點(diǎn)點(diǎn)頭,在她的唇上吻了幾下,看著她的眼睛說:“當(dāng)然了,你不會是忘記了,我們還沒有吃晚飯的嗎?”
戴夢妮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廚房里面一片狼藉,也是,剛才正在做飯的卓輝聽到戴夢妮叫自己,扔下所有的東西就跑了,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一片狼藉。
卓輝將自己的雙手?jǐn)傞_,笑道:“反正我這才是因?yàn)槟悴攀艿膫?,我不管,反正你要為我?fù)責(zé)!”
戴夢妮看了看略顯凌亂的廚房,便是輕輕一笑,說:“親愛的,放心地交給我吧!”
將卓輝安置在外面陽臺的桌子上,戴夢妮看是琢磨眼前的這些材料究竟是可以做些什么,芹菜、胡蘿卜、萵苣、牛肉、番茄,如果運(yùn)氣好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簡單將蔬菜切一切,拌上買來的沙拉醬,再切幾個蘋果什么的進(jìn)去,應(yīng)該可以勉強(qiáng)果腹。
可是很不幸,冰箱里面的沙拉醬已經(jīng)沒有了,只剩下一個空瓶子,戴夢妮有些無奈,從不浪費(fèi)糧食的角度上出發(fā),她決定將這些材料都好好放在冰箱里面,它們還是適合等待卓輝那樣對美食充滿了敏感度的人,至于她來說,最好還是做最簡單的事情。
蛋炒飯。
不知道是誰曾經(jīng)唱過一首歌,歌詞不太記得了,總體的就是說蛋炒飯其實(shí)才是最難的東西,什么粒粒粘蛋,戴夢妮自認(rèn)為沒有這樣的本事,所以她誠心希望卓輝沒有聽過這首歌,她也只是打算將雞蛋先炒熟了,然后將飯倒進(jìn)去翻一翻就好了。
可惜想得永遠(yuǎn)比做的容易,戴夢妮只是將雞蛋倒進(jìn)去,立刻就看到油花四濺,鍋里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一些小點(diǎn)兒落在戴夢妮光著的手臂上,一陣陣的刺痛,戴夢妮顧不得那么許多,展開將近一米遠(yuǎn),一只手拿起鍋蓋放在擋在前面,一只手遠(yuǎn)遠(yuǎn)地伸出去拿起鏟子在鍋里面毫無章法地亂翻。
結(jié)果可想而知。
當(dāng)戴夢妮將飯端出來的時候,首先出現(xiàn)在卓輝面前的時她布滿了油點(diǎn)兒的衣服,卓輝笑了笑,問她:“你做好的飯呢?”
戴夢妮有些難為情,光是想起卓輝做得那些菜,就自慚形穢地想要找個地洞鉆下去,卓輝又問她:“怎么不說話?”
戴夢妮訕訕地一笑,說:“我看,我們還是去吃海鮮燒烤好了!”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有些發(fā)汗,仿佛馬上要接受檢閱的士兵,褲子忽然崩開了,心情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