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崇拜英雄,因為他們能人所不能,所以我們更該崇拜自己,因為我們?nèi)倘怂荒苋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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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宇臣忽然之間會打電話給戴夢妮,實在是一件讓人琢磨不透的事情,不過,同時也提醒了戴夢妮,自己是個多么不孝的人,自從結(jié)婚之后,從來都沒有給做父親的夏宇臣打過一個電話。
雖然說夏宇臣一直都反對她和卓輝結(jié)婚,也一直在死命地撮合她和崔超宇,甚至一度想要瞞著她讓她轉(zhuǎn)學(xué),但是夏宇臣始終是個柔軟的父親,這一點,她是知道的,盡管叛逆得還是跟卓輝結(jié)婚了,也明白夏宇臣是對她好,只是方法不對罷了。
夏宇臣也許是想到了以前對待卓輝的種種,這次的談話,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他只是說,想讓他們小兩口到他家里吃頓飯。
夏宇臣是個柔軟的父親,崔西可不是個柔軟的繼母。夏宇臣也是個奇怪的人,總是想要將雞蛋和鴨蛋放在一個籃子里面,就算是打爛了混在一起,它們也還是屬于不同的品種。
戴夢妮將電話掛斷,看著正在廚房里面做飯的卓輝。
卓輝將兩碗炒面端出來,看著她說:“剛才是誰給你打電話的?”
戴夢妮湊近去一聞,很香,嘗了一口才說:“我爸爸!他讓我們今天晚上去他家里吃飯!”
在說這個話的時候,戴夢妮的態(tài)度是非常謙卑的,以往夏宇臣對卓輝的種種不滿,好像還在空氣里面沒有散盡,這個時候還要求要去吃飯,不知道卓輝會怎么想。
卓輝將筷子遞給她,說:“快點兒吃飯!吃完飯我們還有事情!”
戴夢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不行,于是她又問:“你的意思是在很委婉地告訴我,你沒有去吃飯嗎?”
卓輝在她頭上揉了一下,說:“連我的話外音你都能聽出來了,我是說,第一次去你爸爸家,要買點兒禮物的!不快點兒吃,怎么來得及呢?”
戴夢妮這一刻的心,仿佛綻開了千萬朵的花,無比燦爛又芬芳滿園,滿是幸福地湊近卓輝,他正在專心的吃面,戴夢妮將他的手扒開,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說:“親愛的,你怎么會那么可愛呢!”
卓輝一把拉住她,笑道:“不要挑逗正在吃飯的人!”
兩人一路來到商場里面,看著偌大的商場,卻發(fā)現(xiàn),竟然不知道買什么好。
逛了一圈下來,雙腿發(fā)酸卻始終沒有挑到合適的東西。兩人坐在長椅上,戴夢妮顯得十分疲憊,卓輝卻看上去十分精神,戴夢妮忍不住笑起來,說:“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那么喜歡逛街的人!”
卓輝將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揉了揉,說:“你怎么會那么笨!隨便走兩步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戴夢妮像個蝸牛一樣,將自己向他移動了一點,說:“你自己說說,那是隨便走兩步嗎?這個你不滿意,那個你又說不好,我們已經(jīng)整整地逛了三個小時了,我看還是算了,他是夏宇臣?xì)G,他什么都不會缺的,我們走吧,直接去吃飯,從這里轉(zhuǎn)車過去,還要很長時間,要是遲到就不好了!”
卓輝看了看她,笑道:“那也是,我一開始就把他當(dāng)成了你爸爸,所以買東西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現(xiàn)在我想通了,就把他當(dāng)成兄弟好了,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戴夢妮就這樣被他拋棄在商場的長椅上,呆呆地等了他三十分鐘。
回來的卓輝手里面果然拿著一盒東西,仔細(xì)一看,竟然是酒。
戴夢妮嘆了一聲,說:“對不起,親愛的,我忘記告訴你了,夏宇臣在家里好像從來都不喝酒,反正我是一次也沒有看到過!”
卓輝將手中的棒棒冰遞給她,笑道:“這是女婿送的,我想他會喜歡的!”
夏宇臣喜不喜歡卓輝的禮物她不知道,但是戴夢妮是很喜歡手里面的這根棒棒冰的,分了一半給卓輝,兩個人手牽著手去坐公交。
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公交車會特別的松散。
卓輝看著戴夢妮一臉惋惜的樣子,笑著問她:“你干什么?”
戴夢妮將手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嘟著嘴說:“真是的,今天的車怎么會這么松散,平常這趟車可是很擠的!”
卓輝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說:“你是不是瘋了,有寬松的車不喜歡,倒喜歡擠車,像是插在筷子籠里面的筷子!”
戴夢妮將手環(huán)在他的腰上,笑道:“那樣就可以和親愛的貼在一起!”
兩人來到門口,輕輕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便看到一臉鐵青的夏雪出現(xiàn)在門前,親自為他們開門,戴夢妮看了看卓輝,他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和煦,沖著夏雪點點頭,牽著戴夢妮的手握了一下,朝房子里面走去。
夏宇臣早早地便等在了門口,一看到卓輝,他也顯得有些尷尬,末了,沖他笑笑,說:“進(jìn)來坐吧!”
這時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面還有另外一個斯文白凈的年輕人,正跟崔西聊的火熱,一看到卓輝和戴夢妮,完全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連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笑著說:“這位就是大小姐和她的男朋友吧?”
戴夢妮笑了笑,說:“這是我老公!”
對方聽了頓了一秒鐘,接著便滿臉堆笑地說:“兩位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般配!”
夏宇臣這才笑著跟卓輝說:“這是夏雪的男朋友李佳吉!”
卓輝很大方地跟他握手,然后坐下,由始至終,崔西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多看她們兩個人一眼,頭昂得老高,好像能夠跟她對話的,只有那個李佳吉。
卓輝連忙將手中的禮物遞給夏宇臣,笑著說:“爸爸,今天晚上我們喝一杯吧!”
夏宇臣從口袋中將酒拿出來,大笑著拍著自己的腿,說:“是白酒??!太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喝一杯吧!”
話音剛落,連忙大聲沖著廚房喊:“敏姐,把這瓶白酒打開,把我最好的水晶酒杯拿出來!”
系著圍裙的敏姐擦著自己的手,笑吟吟地從廚房里面出來,說:“夏先生今天好興致啊!”
將酒瓶接了過去,看了看上面的標(biāo)簽,又接著說:“先生真是有眼光,這種酒出名的好喝!”
聽到了這樣的話,夏宇臣的嘴更是合不攏,炫耀一般地拍拍卓輝的肩膀,說:“看到了嗎?是我的女婿送給我的!”
戴夢妮咧咧嘴,真是搞不懂,一開始反對得跟什么似的,要是這座城市里面最高的樓離得近一些,他能一腳把卓輝踢到頂樓去,現(xiàn)在看那種笑,跟蘸了蜂蜜似的,甜得膩人,就連對這自己,也沒有見過他那么親熱。
這只是剛剛開始,夏宇臣親自在自己的酒柜里面拿出一瓶紅酒,說:“卓輝,你看,你送我一瓶白的,等下我們喝,現(xiàn)在來嘗嘗我的紅酒,怎么樣?”
卓輝笑著點頭。
戴夢妮恨得咬牙切齒,夏宇臣讓他們來吃飯,敢情是要搶他的老公,只見兩個人一人拿著一個魚缸一樣的紅酒杯,一邊笑一邊談著,就到院子里面去了,全然不顧李佳吉的感受。
戴夢妮將頭轉(zhuǎn)過來,這客廳里面剩下的所有人,都十分驚訝,尤其是崔西,嘴巴里面可以很寬松地直接放進(jìn)一個鴕鳥蛋。
李佳吉又開始輕松地跟著崔西聊天,戴夢妮環(huán)視四周,看到房間里面有個很大的樹根,大概有一人多高,雕刻得有模有樣,但又說不出像是什么,感覺怪怪的,于是站起來,上前去仔細(xì)看了一下。
只聽到遠(yuǎn)處的李佳吉笑著說:“二小姐,你喜歡嗎?改天讓夏雪帶你到我的藝?yán)葋戆?,我那里有很多這樣的藝術(shù)品,都是一些十分新銳的作家的作品,如果有興趣的話,也收藏一些吧!將來一定會升值的!”
戴夢妮笑了笑,點點頭,算是敷衍,誰會將這樣的東西整天放在家里欣賞呢?不足五十個平米的房子,還要騰出二十個平米來放這個東西,何苦呢?
李佳吉看了看她,又看看院子里面跟夏宇臣聊得火熱的卓輝,問:“二小姐的先生在哪里高就?”
還沒等戴夢妮說話,崔西就尖笑了一聲,直接說:“他還在上學(xué),跟雪兒和夢妮是同學(xué)!”
李佳吉果然是崔西的最愛,聽了之后,立刻作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難以置信,只差用宋體寫在臉上。
晚飯吃得十分開心,至少夏宇臣和卓輝是,他們兩個吃飯前整整喝點了兩瓶紅酒,吃飯的時候又喝掉了一瓶白酒,夏宇臣已經(jīng)醉得拖著卓輝的手不放,卓輝也不停地說自己還要來。
好不容易將卓輝帶出來,一邊走,看到夏雪用她的跑車載著李佳吉揚長而去,轉(zhuǎn)頭看到卓輝正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她看。
戴夢妮笑著問他:“我還以為你們會有嫌隙呢!沒有想到相處得那么融洽?!?/p>
卓輝將她緊緊地?fù)г趹阎?,在她的耳邊吹送著熱情,呢喃著說:“當(dāng)然融洽了,因為我們愛著同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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