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4623米。
呼吸困難、頭暈目眩、雙耳刺痛、兩腿發軟,每一次的休息,都很想就那么躺在這里,空氣中隱隱有種清冷,深入骨髓,紫外線燒烤著皮膚,人,原來可以這樣清醒地接近死亡。
空氣中連一絲灰塵都沒有,天空純凈得像是初生嬰兒的眼睛一般。
從筆陡的“一線天”向下走,接近垂直的樓梯讓人膽戰心驚,這種大自然渾厚的鬼斧神工,讓一直誤以為坐上過山車是莫大勇敢的我,頓感羞慚。
即便是平緩的路,也不能快步向前,只能一步一個腳印向前徐行,沿途植物平實強壯,與需要時時澆水的家養花草有著天壤之別,在低溫濕潤的氣候下生長,十分艱難,一株直徑大約為五十公分的雪松,聽說已經生長了上千年,與“天涯海角”那些“不老松”比起來,瘦弱得可憐,可是生命力驚人,白雪皚皚的時候,依然能夠傲立山峰。
我的起點之旅,決心像這棵雪松一般,慢慢生長。
我叫妖芝藍,妖,混沌無垠,是我眼中的現實;藍,清澈純凈,是我希望自己的品格;芝,原本用的是“之”,覺得太直白,加了個草頭。
《花前悅夏》完本的這一天,離家幾百公里之外的雪山,體驗了一回有高度的生命,送給自己,算作鼓勵,無論是雪山還是雪松,即便守候了千年,終有一天,會讓你看見,無關美麗,毫無賣弄,為你展現的,永遠是最有誠意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