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你是知道我的，歌不好我是不會跟你張口的。”

“這不是張不張口的事，你這要求也太奇葩了。蒙面？還連節目組都不能知道。翰哲，也就是你，別人要這么說我早讓他滾蛋了。”

央臺大樓的一件辦公室內，孫泰一個標準的詹皇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金曲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歌手，上節目還提條件，屬實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老孫，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這樣，你先聽聽歌，咱慢慢說?！?/p>

李翰哲嬉皮笑臉地遞過去一個耳機，將歌詞推到他面前。

孫泰神情疑惑地戴上耳機，看了眼歌詞。

“紅玫瑰？”

李翰哲手指一搓，紙一分為二：“白玫瑰?！?/p>

這時耳機里的音樂響起，孫泰的目光隨著李翰哲的指尖移動，過了一會不耐煩地直接把他的手指撥到一邊，自己拿起來看。

李翰哲也不惱，笑瞇瞇地看著這個樂海浮沉三十載的老油子全神貫注的模樣。

呼~

孫泰放下歌詞摘掉頭上的耳機：“歌我承認是一首歌王級的作品，但你清楚的，光是歌好并不能保證你獲勝。”

“我明白，這小子對舞臺設計也很有一套。”

說完，李翰哲的神情有些扭捏。

“看來你們很熟？”孫泰見狀一挑眉問道。

“談不上熟，只是有些欣賞，所以互惠互利罷了?！?/p>

“好一個互惠互利?！睂O泰笑著虛點他幾下也不挑明。

“那這事就這么定了？”李翰哲趁熱打鐵，順著桿子想把這件事直接敲定。

孫泰這次沒有斷然拒絕，神情有些猶豫。

金曲匯這么大型的舞臺自然不會有一個導演，而是四個導演沒人三期，收視率最好的執導年度匯演。

這既能調動導演的積極性，也能通過競爭帶給節目不一樣的活力從而保證節目品質。

孫泰上次執導還是上次，久遠到他已經記不清了。

孫泰也想搏一搏，萬一單車變摩托了呢？

但又怕搏出一團廢鐵，被臺里責罵。

有時候，不改變最穩妥啊。

思前想后，最終保守險勝變革，孫泰打算一切照舊。

但他話還沒說出口，李翰哲已經從身后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到自己面前，神情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相信我，這個舞臺效果加上這首歌，今年年度匯演你被欽定了！”

當沈奕告訴李翰哲自己的舞臺設計時，李翰哲是拒絕的。

太羞恥了，雖然效果爆炸，但還是太羞恥了。

本來李翰哲是沒打算掏出這個殺手锏的，但老孫的面相擺明了要拒絕，這時候也只好犧牲一下自己的形象。

這波李翰哲真的太團隊了！

孫泰半信半疑地拆開紙團，快速瀏覽一遍，瞪大雙眼問道：“你認真的？”

李翰哲痛苦地點點頭。

孫泰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子：“他人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放心，我拿人格擔保他是大大的良民?！?/p>

孫泰猶豫許久，深吸一口氣，堅定了決心：“就按你說的辦吧，相識一場，你可別坑我??！”

“放心，謝了老孫?！?/p>

“滾吧滾吧，凈給我出難題?！?/p>

老孫搖搖頭，目送對方離去。

然后拿起桌上的歌詞，一句一句細細品味。

“李翰哲的小兄弟，又會寫歌，歌壇上有這號人物嗎？”孫泰喃喃自語道。

事成了，抓緊到帝都排練。

李翰哲給沈奕發了條短信便迫不及待的前往他位于帝都的練音棚準備練習。

而此時沈奕正手忙腳亂地操縱游戲人物躲避對方的追殺。

“憋追了！憋追了！”

很快，沈奕就灰屏了。

郁悶。

主播表演賽被對方打了個3:1，《勇敢勇敢》和《你看到的我》兩大CF神曲畢竟不是掛，背上的行囊也不是火箭噴射器，他一個業余玩家當然不是一群專業主播的對手，唯一贏的那局還是武哲爆種歐拉歐拉一通亂打艱難取勝。

“今天主播狀態不好先下了，下次我將一次不死并且超神，同學們再見！”

說完光速下播。

沈奕剛摘下面捕，小韓便拿著手機走了過來：“李老師讓你去帝都?！?/p>

沈奕點點頭：“小韓幫我買張機票。”

小韓點點頭剛要走，沈奕卻叫住了她：“你覺不覺得最近許研有點怪，經常不見人影?！?/p>

小韓面色疑惑的反問道：“我關心他干嘛？”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許研吶~沒想到整個工作室只有我關心你啊！

————

阿嚏！

“你感冒了？”

“沒事你繼續說你的?！痹S研吸了吸鼻子不在意地擺擺手。

“那我繼續了，我查到沈奕的前隊友林柯當天晚上不在公寓，沈奕應該是去找他才會離開自己常走的路線。但這條線索只能證明林柯和沈奕對于那晚的情況有所隱瞞，并不能證明沈奕是正當防衛?！?/p>

“所以還缺少證據？”

“是的，而且林柯已經有了警惕，再想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就不容易了?！?/p>

方文惋惜地嘆了口氣，他還在為自己的一時莽撞自責。

“其他方向呢？那個女孩，關鍵是那個女孩。”許研急切的問道。

“大海撈針，周圍的幾家店鋪我問了個遍，有的店鋪還搬遷換人，搜尋難度很大?！?/p>

許研喝了口咖啡，低下頭半天沒說話。

好絕望啊。

往一個人身上潑墨水很容易，但洗掉這些墨漬怎么這么難？

“你會有辦法的吧？”

許研有些無助地問道，如果最專業的人都無法找到證據，他該求助誰呢？

方文咽了口唾液，咬咬牙點頭道：“我不能承諾什么，但我可以保證會盡我最大的努力?！?/p>

許研點點頭，不知道是肯定對方的答復還是在安慰自己。

————

會面完，方文第三次走進這條小道，周圍是老式的居民區，抬起頭看到的不是藍天白云而是晾曬的各種衣服和鳥叫聲。

別以為住這種破舊的小區人沒錢，這的房價已經超過13萬/平米！

人人都是千萬富豪！

誰讓這里離學校近呢，寸土寸金的魔都，這已經很正常了。

“切，你們杏林中學的人就是遜啦~”

“放屁，你們鷺江中學的人純粹是弟中之弟！”

方文插著兜走過一個轉角，聽到幾個高中生在吵架，正好也轉累了，閑來無事聽小孩子吵架解解乏。

不到十分鐘方文就覺得無聊了，打不起來啊！

這要擱東北三都都已經打BO5決勝局了。

沒意思，正當方文站起身來準備去別處轉轉時。

“我們杏林中學再怎么樣也不會有女學生光著PG亂跑！”

“有病吧，說的跟我們鷺江有似的?！?/p>

“沒有？，我親眼所見，前幾年有個穿鷺江校服的女生從那個巷子里跑出來，裙子都沒穿好，還以為天黑別人看不見，真好...”

男孩話沒說完，一雙大手緊緊捏住了他的肩膀，他一轉身，方文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小朋友，叔叔帶你玩點刺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