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孩相互之間開始了快速眼神交流。
什么情況，讓我們看他的首播干嘛？
暗星首播的成功是業內眾所周知的神話，而她們幾個別說首播，任何一場直播都和對方的直播效果有著巨大差距，就像一個學渣想要補習，你看滿分學霸的錯題本有什么用？
沈奕沒有說話，而是將視頻進度不斷拖動：
“你們看這條，‘看這皮套就知道真人一定很丑’。”
“這條，‘給皮套人打米，皮套下的摳腳大叔贏麻了。’”
“還有這條...”
幾個女孩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彈幕的話，加上本人一本正經地朗讀有種莫名的喜劇效果。
“你們笑啥呢？有沒有看出我想說什么？”
趙瑞希把手舉高高：“我茲道，他們說錯了，前輩很帥。”
沈奕搖搖頭：“話是對的，但不是我想要聽的。”
鄭嫣翻了個白眼，想吐槽什么最后卻欲言又止。
沈奕見她想說話就直接點名道：“鄭嫣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鄭嫣尷尬的撓撓后腦勺：“呃...讓我們不要在乎那些惡意彈幕？”
沈奕還是搖搖頭，再看向另外兩個，她兩直搖頭。
既然如此，沈奕也不賣關子了。
“你們沒抓住這些彈幕的共同點，除了我的外貌他們并沒有攻擊我的其他地方。而當一個人只攻擊你的外表時，這說明什么？說明你其他地方做的很好，好到他想故意挑刺都很難。所以他只能攻擊這一點。”
“而作為虛擬主播，你該怎么回應？難不成直接開自己盒證明自己有多好看？用這種方式來打那些噴子的臉嗎？”
“所以我看到這些彈幕時我就知道這場直播是非常成功的，成功到黑子們都只能玩尬的，利用模型下中之人的神秘感來制造焦慮。”
說完，沈奕看著第五琳說道：“福禍相依，這次的事件雖然對你是一種傷害，但也打消了人們對虛擬形象下中之人外貌的擔憂，你的隊友們也間接受益。至少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們真的是4個青春靚麗的少女，不是什么丑女套皮怪。”
第五琳聽到一半已經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雖然他的話有點凡爾賽，但確實打消了自己內心的部分不安，讓自己有了前進下去的動力。
他真的，好溫柔~
“說到這，這是我從你的評論區截的部分評論。”
沈奕第一步就是要打破第五琳內心的負擔。
要是她一直心里裝著事精神緊繃再參加訓練，遲早會被壓垮，到時候就是大麻煩了。
但人一旦陷入自我懷疑之中便很難通過自己的努力走出來，所以沈奕一步一步將她內心的顧慮解除，再鍛煉她的抗壓能力，一上來就搞抗壓的話怕她受不了。
沈奕將手機中準備好的截圖投在墻上。
他并沒有截完全為第五琳辯解的評論，而是選了些有互動的評論和真情實感的小作文。
這些文字的力量要比一味的夸獎有力的多。
“你看這條，‘琳寶，我不在意你是誰，我在意的是直播間給我講故事的那個小姑娘還開心嗎？’”
“第姐，你要好好的，你要開心呦~，琳琳~你帶我走吧！”
“前面犯病的，名字都打錯了，人家是姓第五，丈育。”
“...”
“這個‘琳寶這個長相你們還攻擊，噴子們能娶到這樣的老婆嗎?哦，噴子這么會有老婆，我失誤了，我的我的。’”
第五琳捂著嘴，兩眼泛著淚光，聽到這也忍不住‘噗嗤’樂了出來。
其他女孩臉上也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
“好了，接下來咱們看下戴墨墨的首播吧。”
“啊？！“
笑著和趙瑞希抱成一團的戴墨墨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cue到，驚訝地叫出了聲。
“很驚訝嗎？別擔心，你們女團每個人都要公開處刑。”
戴墨墨這下心里平...平衡個鬼啊，還是很羞恥好吧！
直播時候的表現和現實肯定有出入，讓身邊的人看自己做作的表演，對于一個并不算專業的表演者來說還是有些羞恥的。
雖然她們私底下都看過對方的首播，不過和外人一起看還是首次，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但沒辦法，沈奕要看誰能攔得住呢？
這個視頻的彈幕氛圍就和沈奕的差異很大。
公司前期的騷操作讓很多人對她們天然感官就不好，即使戴墨墨盡量將自己表現的很好，直到首播結束，還是有很多人惡語相向。
看完戴墨墨首播，剛才還算歡快的氛圍一下子沉默，沈奕反而笑了：“怎么不說話了？墨墨，你給自己首播打多少分？”
戴墨墨想了想：“我覺得還好，能打85吧。”
“那為什么別人會對你有這么大的惡意？”
小丫頭遲疑片刻搖搖頭。
沈奕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還是有其他顧慮，于是自己直接了當的說道：“雖然你們的背景會讓一些人不適，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整個團隊的奇葩操作才是重點。我已經和瑞希說過了，在你們改造期間，我也會幫你們組建新的運營團隊。”
趙瑞希點點頭表示認可。
其他姑娘雖然感覺改造這個詞怪怪的，但也樂于見到運營團隊更換，畢竟之前雙方就有過多次摩擦，都看對方不順眼。
“那改、改造期間我們還直播嗎？”
鄭嫣擔心會影響直播，畢竟現在虛擬直播每天都有許多新人入場，其中不乏實力背景雄厚的團體，自己本就還在初生發育階段，粉絲群體還在培養中，發生這么大的事直播要是再出變故，之前的努力恐怕都要付之東流。
“直播？”沈奕搖搖頭：“先停一個月看看改造效果，沒達到要求的話就繼續練，什么時候合格什么時候播。”
“一個月？！”
幾個女孩有些難以接受。一個月之后還有多少人記得她們？
之前積累的粉絲恐怕十不存一吧。
鄭嫣心急如焚，她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真心想幫她們了，一個月，這和女團解散有什么區別！
沈奕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搶先開口道：“現在讓你們開播你們能做什么？繼續唱歌跳舞給一幫心思不在上面的人看？面對滿屏的惡意彈幕你的動態視力再好能找到幾條可以讀的？難不成你自己演自己的不跟觀眾互動了？”
沈奕幾個問題猶如一套組合拳大的鄭嫣啞口無言，只好小聲嘀咕一句：“那也不用這么長時間吧，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說完，幾個女孩內心都感到失落，覺得自己之前的所有付出都化為泡影。
沈奕見狀，語氣緩和下來：“現在的蟄伏是為了更好的飛躍，就像打拳，先收回拳頭蓄力再出拳力道才大。相信我，即使關注都掉光了，你們也可以成為閃耀的明星，到時候一群人搶著說自己給你們首播時上過艦裝老粉。”
最后一句話讓幾個姑娘心情稍微開心一下。
是啊，現在的局勢也不可能更壞了，不如破而后立尋求轉變。
在其他人的注視下，鄭嫣艱難地點點頭。
第二天上午，霓裳女團官號發布動態：
為了成為更好的自己，給大家帶來更優質的直播內容，幾位小姐姐將進行為期一個月（暫定）的學習修煉之旅，修行完畢后我們會帶著全新的形象和內容與大家見面，到時候讓我們一起肩并肩飛向更大的舞臺吧！
此時事件的熱度還在持續，官號的發言下，罵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