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的夜已經深了,氣溫變得更低。紅獵裹緊身上的披風,躍上一堵高高的斷墻,向那個幻鐘似的的建筑物眺望。他在估算著距離和到那里的時間。
就在這個時時候,紅獵發現在那個方向似乎亮起了幾點光點。紅獵揉揉眼睛,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眼睛上。那些跳動著的亮點越來越多,不斷匯集漸漸連成了片,似乎是什么成群結隊的東西正在向這里奔來。
“那些似乎是一些騎著什么東西的人?”紅獵自言自語道。
“快走吧,不然來不及了。”安大嬸不知何時也不知用何種方法出現在了紅獵的身后,紅獵轉過身看著離地面有相當一段距離的斷墻有些發愣。
安大嬸將身后背著的一口烏木箱子放好。打開箱子,紅獵看到里面是一柄古老的火槍。火槍的槍身被擦拭的十分光亮,上面還雕刻著古樸的花紋,在箱子的另一邊還擺放著一袋彈丸。
紅獵看的很清楚,這是一把可以射擊魔晶石子彈的火槍。在他的世界里,這種東西還僅僅是剛剛被研制出不到幾年并不普及的罕見武器。而在這里,從這柄槍的使用程度來看已經是被人們熟練掌握的武器了。
紅獵還沒來得及想太多,安大嬸已經舉起了搶。盡管那群人還有很遠的距離,在一般人的肉眼里還只些發亮的光點而已。但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后,在紅獵眼里,一個人已經應聲倒下。
“喂,喂,真的假的。”紅獵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已經來不及走了!”安大嬸聲音依舊是那樣平靜和冷漠。她一邊對紅獵說著話,一邊熟練的完成上彈,射擊的動作。隨著每一聲槍響,都有一個人倒下。
紅獵轉頭看了看聚居地的人們,人們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什么都沒有感覺到那樣,自顧自地干著各自的事情。
那群人越來越近了,紅獵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那些人的穿著。他們都身穿統一的軍隊制服,款式是紅獵從沒有見過的。讓紅獵最感到驚奇的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個相同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在面具外面都罩著一塊白布,騎乘時被風吹起,在空中飛舞。
他們手中都沒有武器,大概三四十人左右,組成整齊的隊列。他們胯下坐騎是被同樣的白布包裹上半身的馬,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所有馬匹的跑動姿勢都一模一樣,即便騎手被擊落,馬也是會繼續保持前進的姿勢,而后面的騎手也會毫不猶豫地從墜落地面的人的身上踏過去,沒有絲毫的延緩。
“我猜你是第一次見到無面者吧?”安大嬸的聲音和射擊動作依舊在同步進行。“無面者?”紅獵重復著安大嬸的話,總覺得在哪里聽過這個詞。
無面者的馬匹踐踏著大地,在它們身后卷起高高的塵土,讓紅獵感到大地都在顫抖。而安大嬸的彈丸也接近耗盡,她毫不猶豫的扭動長槍的把手,一柄鋒利的尖刀從槍口轉出。
她縱身從斷墻上一躍而下,刀光閃過,跑在最前面的幾名無面者連同坐騎被橫著斬成兩半。不過刀鋒所到之處,沒有任何血液濺出。
剩下的無面者們像是得到統一的命令般站住,在安大嬸面前站成一排。安大嬸把長刀抗在肩上,“出來吧!”對著無面者高喊。
無面者的隊伍向左右兩側分開,一匹馬從正中跑出,上面的人打扮雖然和其他無面者一樣,但服裝的顏色卻有所不同,似乎是個首領的角色。
“放棄吧,把東西交出來,你們可以離開這里了!”首領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冷冰冰的金屬味,不帶絲毫人類的感情。
“每天都是同樣的話么?”大嬸的長刀閃過,首領的人頭和身體分離開,滾落到一邊。
“這次有點不同,首領說過,這次可以進攻。”盡管人頭還地上滾動,可還是依然能繼續發出聲音。
其他無面者又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全體跳下了坐騎,擺出了進攻的姿態。“主人的命令,不能殺死,但可以擊傷。”人頭命令道,無面者們縱身向大嬸撲去。
大嬸側身舉起長刀,猛地揮刀橫著向無面者們砍出。不過這次無面者們動作比起剛才靈活了許多。大部分無面者飛身躲開,而刀鋒被一個無面者用手正面牢牢抓住。
“小心!”紅獵看到情況不對,剛想出手相助。“哈!”大嬸爆喝了一聲,刀刃還是直直砍近了那個無面者的身體。可是那個無面者卻用身體死死夾住了長刀,令大嬸無法把刀抽回。
這時,另外兩個無面者縱身躍起,向大嬸撲去。就在他們即將撲到的時候,卻突然向兩個方向飛去,一道黑影橫在了他兩和大嬸中間,紅獵出手了。
“多管閑事!”大嬸再次發力,將刀拔了出來,又順勢飛起一腳,把剛剛夾住刀刃的無面者踢飛。
“就算是對水和食物的謝禮了”紅獵一邊說,一邊又將兩名撲向大嬸的無面者擊飛。但是他發現,盡管被擊倒,可是過不了多久,這些無面者又能站起來重新投入戰斗。
“難道是那個首領?”紅獵轉頭去看剛剛被砍掉頭顱的無面人首領。
“陌生人!可以殺死!”那個首領已經自行將頭和身體重新連在了一起,然后向紅獵猛攻過來。他的拳頭掛著風聲,向紅獵猛烈的砸了過來。紅獵身體輕輕側轉,想順勢躲到來人的身后,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速度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拳頭擦著他的肩膀劃過,砸到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坑。
紅獵的手臂感到一沉,剛剛愈合的傷口在這次的攻擊中又裂開了,他腳下發力,用左手拍擊對手的脊背,啪的一聲,他自信已經拍斷了對方的脊椎骨。。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手并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癱倒在地,而只是向前搶了幾步。
“小子,只有毀掉頭部才行。”安大嬸的話在旁邊響起,她剛剛又砍到一個無面者。
紅獵受到了啟發,腳下發力,用靈活的步法再次繞到了對手的身后,伸出手指點向對手頭顱與脖子的連接處。在手指與對方接觸的一瞬間,突然變拳頭,猛轟對手的脖子,首領的頭顱又被擊飛。
就當頭顱在空中飛舞的瞬間,安大嬸已經搶步上前。她長刀一揮,想將頭顱砍成兩半。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水晶長劍隔開了安大嬸的長刀,接著,長劍向前一遞,直直刺入了安大嬸的小腹。
“大嬸!”紅獵先是一愣,接著感到無比驚駭,因為在他眼前的,正是手握著創世的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