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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劍者天下

第四回:蘭州之戰

第四回:蘭州之戰

醉仙樓的酒特別好,所以也特別貴;盡管酒貴,生意還是超好。但無論生意有多好,醉仙樓秩序一點不亂,客人的酒不會超過一分鐘。高質量的超常服務,比東方世家以世子爺命名的[世子爺]酒樓還要周全。客人一到醉仙樓就聞到了酒香,只為酒好,客人出的起錢。酒者只要酒好,發多少錢都不在乎;哪怕賭上一條命,其實人活著就只為一個追求。

“好酒!”客人們高叫。

醉仙樓酒樓老板叫牛白頭,因為他的頭發都是白的,此時的他正招呼雅座上的一位風度翩翩的年輕美男子。女人好色,就一定會被這年輕美男子迷倒。美男子是名劍山莊少莊主張文軒,他是文人墨客,寫的文章是一流的。張文軒有才也有財,有貌也有笑。男人的笑往往比女人的笑珍貴,因為女人可以迷倒男人的笑不少,男人可以迷倒女人的笑不多。張文軒的笑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就因為他一笑分不清東南西北。張文軒身邊,此時圍滿了女人,其中不少是妙齡美女。

自荊州飚來了一男一女,女子呼著上了醉仙樓。女子名叫北小閑,她并不好酒,切效仿文人墨客、浪子俠士,沒事湊合著。北小閑、托哈木拉走上酒樓時,客人暴滿。花了重金,北小閑轉買到一席。

“喂,看見沒有,那位公子就是名劍山莊少莊主。”北小閑瞄了一眼樓上沖托哈木拉道。

“張文軒與我有關系嗎?名劍山莊與我有關系嗎?”托哈木拉毫無表情,淡淡地道。

“張文軒的父親是張風府,是名劍山莊莊主,是蘭州第一。打敗張風府就等于打敗蘭州,想不想挑戰張風府?”北小閑道。

“北姑娘,你不是帶我去找世子爺嗎?為什么要挑戰張風府?”托哈木拉不知北小閑葫蘆里賣什么藥。

“世子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人,在說挑戰世子爺可不像挑戰中原一劍那么簡單,你挑戰張風府大可以當作一次實習的機會。”北小閑講的頭頭是道。

托哈木拉挑戰的是中原武林,不只是世子爺,而張風府又是蘭州第一,看來是有必要;想到這里便道:“可聽說張風府不接受別人的挑戰。”

“讓我來安排吧。”北小閑道。

“什么時候?”托哈木拉道。

“今下午天。”北小閑胸有成竹。

張文軒那永不間斷的談笑風云,在用見多識廣博得女子們一笑。其中有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子,面紅耳赤,連說話都結巴。見到了自己的偶像,怎么可能不激動了。咳!息一聲英俊瀟灑的公子誰人不愛,不過美女們也要克制一下自己吧。張文軒成功了,至少在愛情方面成功了。

張文軒身后忽的出現了一位姑娘,一位比在座每一位姑娘都美麗的姑娘[驚鴻仙子]北小閑。[驚鴻仙子]是她給自己起得綽號,卻實也人如其名驚鴻、仙子。張文軒被美女包圍著,也不知道有一個美女來到身后,還吟著:“蘭州有個醉仙樓,醉仙樓上好吟詩。吟詩豈能無美酒,自有酒香飄```````。”

張文軒會寫詩,但這一首詩不是他寫的,是一名楊姓浪人寫的。楊姓浪人聞到了酒香,沒喝上酒,寫下了這首詩。張文軒聞到了酒香,也喝上了酒,吟著這首詩。楊姓浪人能夠在顛沛流離的處境中寫下這篇文章,實在難得。有人生活在逆境、落魄之中,依然從容面對。有人生活在勝況、高雅之中,依然悲天憫人。人生亦是如此,江湖亦是如此。

張文軒繼續演藝,沒有查覺身后有了一個人。有一位濃妝艷抹的女子知趣推了公子一把,瞄了瞄身后。張文軒猛然回頭一看,那迷人雙眼深情侃侃的打量一番;似曾相識,一時想不起。張文軒有很多記不起的女子,并不奇怪。

“又不是我要找你。”北小閑表情冷漠,她厭惡這種男人,不管有多么迷人、多么有才;隨即輕蔑地別了張文軒一眼,往樓下一瞄,沒好氣地道。

張文軒順著北小閑的眼神往樓下望去,一個漢子并不認識。不認識的人與我何干?張文軒露出雪白牙齒散發著溫馨,微微笑道:“一位前輩有什么好看的,姑娘不如坐下來喝杯酒、吟首詩、彈一曲、聊聊天也行。”

“如果你知道他是誰?是來干什么的?我想你就沒有心思飲酒、吟詩了吧!”北小閑一付看不起張文軒的樣子。

“他是誰?”有人看不起我張文軒,張文軒臉色立即變得陰森冷漠。

“托哈木拉”北小閑脫口而出。

“他來干什么?”張文軒不解。

“連這也不知道,還說什么智圣,也不怕笑掉大牙。”北小閑話帶諷刺。

智圣是張文軒的自居,自以為才高八斗、天下無雙。天下間好多人都是如此,也不足為怪。張文軒有些齷齪,又瞄了瞄了北小閑,心想難道在荊州大敗中原一劍的塞外人,是來挑戰名劍山莊?

“怎么呢?怕了吧,我就知道你們名劍山莊不敢接受挑戰。”北小閑看著張文軒的齷齪像,用了一種激將法使愛逞能的張文軒沒有了退路,以蔑視地口吻叫喝。

張文軒沉默了,不接受一戰,名劍山莊怕;接受一戰,父親不允許;就算父親愿意一戰,又怎能打敗托哈木拉。

“誰說名劍山莊不敢。”不愿看到偶像受氣的女子赫然道。

張文軒還是沉默。

“怎么樣?想好了嗎?”北小閑催促道。

“托哈木拉是你什么人,你犯得著這樣幫他。”又有一位女子為偶像鳴不平。

“如果你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北小閑狠狠瞪了那些涂粉擦脂的女子,丟女人們的臉的下三爛,依然沖張文軒飚言。

張文軒死愛面子,又焉可在粉絲前丟臉了,赫然回頭看了看北小閑,欲言又止。

“今天下午,地點就在名劍山莊。”北小閑會心一笑,一轉身留下了一句話。

```````````````````````

名劍山莊是江湖上聲名顯赫的大家,謂蘭州獨秀。名劍山莊莊主張翠芝成天向人挑戰樹敵無數,使名劍山莊衰敗;從天下赫赫有名之名劍山莊,委身于蘭州這巴掌之地。張翠芝死后,名劍山莊更是一落千丈。張翠芝的兒子張風府接任莊主以后,一直閉門自守,很少走出書房。門開了掠進來一個身影,張文軒沮喪的走了進來。

張文軒很少走進這個書房,除非有事,因為父子向來不合;今天也是迫不得己,他看了看垂頭喪氣的父親,靦腆地道:“爹,托哈木拉挑戰名劍山莊,孩兒答應了。”

“我不是告訴你了,不要與人爭強斗狠,你想氣死我不成。”張風府一聽這話頭發昌煙了,蛋大淚珠就要蹦出來。

“我``````````。”張文軒臉呈死色。

“我自與陳正英一戰后,發誓從不與人交戰,而你竟然背著我接受托哈木拉的挑戰。”張風府已經很久沒有參與決戰;當然若人長期沒有從事某一種行業,就會喪失這方面的斗志、興趣。

“就是今天下午,地點就是名劍山莊。”張文軒硬著頭皮道。

“你,你`````````!”張風府氣的發抖,說不出話來。

父子關系自來不好,不好歸不好,父子始終是父子。吃過午飯,就是下午,盡管張風府沒有吃午飯,也是下午了。

“老爺,不要動氣,要保重身體,總有解決的辦法,沒有過不去的坎。”旁邊一位下人打扮的人道。

“老弟呀!”張風府看著這個下人,是長嘆一聲。

主人稱下人老弟?因為這下人不簡單,他叫張虹。張虹是四大仁者之一號[舍身仁者],現在是名劍山莊的總管。張虹名氣比張風府都大,為什么要委身于名劍山莊做這個總管呢?張虹也很精干,向莊主進諫道:“莊主,我以為還是找個理由拒絕一戰吧。”

拒絕一戰切實是好辦法,拒絕也有很多理由?張風府有病,可以不戰;張風府沒有病,但可以裝。張風府有傷,可以不戰,張風府沒有傷,但可以裝。張風府會不會裝?怎么裝?作為一名武者,不應該裝、不能裝,因為誠信。老爺子帶傷染病,依然一戰,盡管慘敗。武者心中的誠信比敗更值得珍惜、崇拜,而張風府又是一名誠信的武者,盡管知道此戰必敗。

“莊主,門外有一個叫托哈木拉的人,說是應約前來決戰的。”家丁前來通報。

“就說莊主身體抱恙,不能見客,更不能接受挑戰,叫他們請回吧。”張虹大聲叫喝。

“是。”家丁應了一聲,便要下去。

“慢。”張風府喝住了下人,道:“請他到大廳,就說我馬上就到。”

“是。”家丁應了一聲,又欲下去。

“慢著。”張虹又一聲大叫,喝住了這家丁。

書房里靜靜地,聽不到一丁點氣息,因為有一件非常嚴峻的事。

張風府冷冷地抬起頭看了看張虹,嘆了口氣道:“老弟,還是讓下人下去吧。”

“莊主,就算要戰,也樣我為你一戰吧。”張虹誠懇地道:

“老弟,你的心意我領了”張風府說罷,朝家丁揮了揮手。

“莊主?”張虹無可奈何。

名劍山莊大廳有了兩個人托哈木拉、北小閑。

自書房出來一位極其憔悴的名劍山莊莊主張風府,一位智圣張文軒,一位[舍身仁者]張虹。

名劍山莊以不在生輝,莊主不在生輝;怎么不令人痛心?北小閑不禁一陣寒顫,迎上了沖張風府,叫道:“張叔叔!”

“啊!”托哈木拉一聲暗叫,有些目瞪口呆的目光投向張風府與北小閑。

“小閑,怎么是你?”張風府一臉驚訝,自己與小閑的父親北腿王可是結義兄弟,小閑為什么要給托哈木拉下挑戰書?

“小閑?”張文軒愣住了,這張似曾相識的臉龐,原來就是昔日的小伙伴,如今已經婷婷玉立。一種少男的情絲,立即浮現在張文軒臉上。

“張叔叔,托哈木拉要挑戰表哥,我想````````?”北小閑欲言又止,眼睛里有了一種渴望。

天下本是塵封的天下,萬物本是塵封的萬物,人本是塵封的人,武俠本是塵封的武俠,都只有等有緣人才能開啟、解封。經盤古開辟了天下,女媧創造了人類,恩情俠義就成了武俠的座右銘。

北小閑渴望什么?張風府明白了,他瞬間對這一戰充滿了興趣、充滿了信心,就連斗志也提到了顛峰。張風府一生只與陳正英一戰,當然那一戰輸了。自此之后張風府發誓不在與人一戰,但為了世子爺,就算拼了這條命,拼了名劍山莊也在所不惜。因為沒有老爺子,天下就沒有名劍山莊,更別說張風府。人就是這樣,找到了成事的充分理由,才會全心全力奮斗下去。

“在下張風府,想必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托哈木拉勇士。”張風府完全進入決戰狀態。

“正是在下。”托哈木拉明白了,北小閑這樣做無非為了世子爺,讓自己找尋不到跟他決戰的機會。即之托哈木拉對這一戰胸有成竹,甚至與世子爺一戰也胸有成竹,因為世子爺與中原一劍一樣不堪一擊。

“荊州你大敗了中原一劍。”張風府冷喝。

“對于那一戰,在下有愧荊州父老。”托哈木拉充滿謙意。

“明知決戰將傷及無辜,為什么還要繼續挑戰?”張風府很不滿。

“一種信念、一種尚武的最高感觸。”托哈木拉答。

比武是一種信念、一種尚武的最高感觸嗎?前面就是大莊院,是托哈木拉施展信念的地方。

決戰的步伐已經臨近。決戰在考驗一個人的耐力、度量與勇氣。決戰不可怕,死也不可怕,但怕輸。死不可惜,人總是要死的,卻輸可能輸了全部。

張風府找到了十年前那一戰的感覺,那是他一生中斗志最強盛一戰。他以為在也找不回來了,今天終于回來了。張風府很有斗氣,斗氣越強的人出劍越快、殺氣越重的人出劍越狠、銳氣越盛的人出劍越準。不過斗志在強若沒有真本事,這種斗志不值得可怕。

張風府的劍首先出鞘,拉開了[蘭州之戰]的序目。

張風府的劍是名劍,劍法是名劍劍法。不過劍的好壞除了劍本身,還要看主人如何去發揮。當然最具殺傷力的一劍,是手中沒有劍,對手已經被殺、擊敗。

張風府出招了,名劍如流星劃破長空,天未夜流星已經閃爍,[一劍飄紅]擊出。[一劍飄紅]速度并不快,切非常中肯。非常中肯的一劍,說明持劍人正沉著應戰。

為了決戰的公正、公平,張風府給了托哈木拉一柄劍。

托哈木拉一招[落葉紛飛]化作一道光芒,迎上[一劍飄紅]。

張風府劍鋒一轉,奔迓了托哈木拉這一劍[落葉紛飛]。

江湖傳聞,兩位絕頂高手在決戰中可以劍尖對著劍尖。不過快劍根本不會在劍尖上停留;狠劍根本不會對付對手劍尖;準劍根本不會對準對手劍尖;純屬巧合。

張風府第三劍[龍入海],如一條龍入海的瞬間,波瀾壯闊。

托哈木拉單劍一挑,“當啷”一聲劍險飛出;“好中肯的一劍。”托哈木拉暗叫。[龍入海]依然殺下,直指托哈木拉腹中,破腹而入?決戰就是爭分奪秒,不利之地必須改變招式、策略。托哈木拉不想輸、更不想死;誰都不想輸、不想死。托哈木拉瞬間舉劍向對手腹部,唰、唰、唰,一招[連三劍]。

誰的劍先刺中對手,誰就是贏家。

速度!速度!還是速度!

張風府愕然后退了這第一劍。

第二劍旋風狂馳奔出,張風府不在劍下。

托哈木拉第三劍殺下,殺不下。決戰的利害,就是駁奪對手的出招機會。決戰如同人生有很多奇跡、意外。張風府忽的迎風一劍[單人斬]飛馳斬出,[單人斬]直指托哈木拉項上人頭。托哈木拉舉劍架起,揚起火花四溢、星光燦爛。

決戰還在繼續。

武俠小說最難闡述就是決戰的招式如何去演變、進化。這便是更多武俠小說只談武功,不談招式的原因之一。

第一回合已經結束。

兩人距離三丈之遙,端詳、琢磨對手。

托哈木拉與東方俊一戰,東方俊未用全力,今天對手切是全力以赴,全力以赴的人將堅持到最后一刻。

張風府片刻凌空躍起,俯沖而下一招[淚灑珠江]刺向對手喉嚨。

托哈木拉后撤數丈,后撤之間舉劍操風,劍如離弦箭飛出。快!快!快!不僅快,還出乎意料。

張風府能否躲避托哈木拉這蘊藏以久的一劍,可他并沒有琢磨到這一劍,不能琢磨到的一劍就是失敗,不過切脫險了。決戰有很多奇跡,人生亦是。奇跡便是這一劍即將刺中時,托哈木拉猶豫了,猶豫自然就會喪失了機會。

機會只有一次,機會也只存于瞬間。

托哈木拉為什么會錯過這一個機會?不忍心殺死張風府。決戰不容許心慈手軟,托哈木拉很失落,痛恨自己為什么不能擊出那一劍,假設換個方向,對手會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托哈木拉很痛心,痛心之間拋出了手中的劍,劍尖著地,入地三分,劍柄在空氣中搖晃。

托哈木拉要用自己的劍‘赤手’去對決名劍,托哈木拉一向不喜歡帶劍,一個不帶劍的人就不是劍客?不,心中有劍就足夠了。

決戰還沒有結束。

名劍在風中矗立,即將下一次進攻。劍是武器、也是戰友、更是朋友;真正的劍者都愛惜自己的劍,勝過愛惜自己。

張風府一招[海底撈月],劍尖離地三寸旋風般襲出。

赤手對決利器,只有躲避,后退?但托哈木拉沒有退后,沒有躲避,是逆風前行,他的手在變化,是拳、是掌、是刀。劍馬上馬上就要刺中托哈木拉,馬上刺中證明還沒有刺中。萬物中有很多變化,只有生與死的變化最為突出、最為異常。瞬間張風府喪失了信心,他已不能相信這一劍能刺中對手,不過他的朋友名劍相信。

張風府沒有猜錯,因為在這瞬間發生了很多事,很多意料不到的事。托哈木拉的赤手越過了名劍,襲向張風府的手腕;名劍將會被對手擊落,舉劍手將會被擊傷。張風府絕不想劍被擊落,更不想手受傷,他本能的收劍。但張風府想得大錯特錯了,因為對手根本不是攻擊他的手腕,更不是那柄劍,而是他心臟。意料不到意味這一戰敗了,沒有挽回的機會。

托哈木拉的拳頭到達了心臟,只等最后一擊。

“莊主``````````”張虹呼叫。

“張叔叔`````````”北小閑后悔。

“爹`````````”張文軒痛呼。

張風府即將倒下,非死即傷。張風府安靜地閉上了眼睛,他光榮完成世子爺的使命,可以安心上路了。死只在瞬間,張風府這個在江湖上多少有些盛名的名劍山莊莊主,將不在閃爍。

托哈木拉也別無選擇,要想打敗決戰的對手只能出手;慶幸是張風府不會死,因為不至于要將他殺死,但一定會受傷。

決戰就是非死即傷。

“吁!”名劍山莊外傳來一聲驢叫。

一頭驢子而矣,竟然在這時候來湊熱鬧,真的超搞笑;不過驢子為什么在這時候叫嚷了?

“世子爺````````!”垂死張風府狂開雙眼,有氣無力吐出三個字。

“世子爺?”一聲驢叫喚來了世子爺?喚來了托哈木拉停止攻擊。

世子爺無非就是四大劍客之一的東方之子,東方世家的當家人。世子爺這一個被中原武林神化般的人物,竟然就在身邊,就在名劍山莊外墻。

“表哥。”北小閑一陣驚喜,飛奔院外。

院外靜悄悄,沒有世子爺,也沒有驢子。

“表哥!”北小閑顯得很沮喪,無精打采。

[蘭州之戰]結束了,就因為一聲驢叫結束了,沒有分出勝負,但勝負在決戰雙方心里。

“北小姐,可能不是世子爺吧。”張虹安慰北小閑。

“可剛才那聲驢叫?”北小閑酸酸地道。

“可這里并沒有驢子。”張文軒淡淡地道。

“可我明明聽到驢子的叫聲呀?”北小閑堅持自己,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驢叫,只是不知道為什么。

“不錯,我聽見了這的確是驢叫,的確是世子爺的毛驢毛子爺,因為除了毛子爺絕不會去的那么快,更不會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張風府意味深長。

世子爺的毛驢,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毛子爺,是世子爺十歲時給起的,那時候世子爺坐在毛子爺背上,由老爺子牽著毛子爺。世子爺有一次就問:“毛驢有名字嗎?”老爺子答:“毛驢怎么會名字呢。”世子爺又問:“那為什么我有名字了。”老爺子哈哈大笑道:“你當有名字,因為你是老爺子的兒子。”“為什么我有名字,毛驢沒有名字了。”世子爺不解。老爺子嘆了口氣、搖搖頭、笑了笑。“我給毛驢起個名字吧。”世子爺叫嚷著。那個父親不關愛與寵護兒女,就由世子爺給毛驢起個名字吧。“我叫世子爺,那它就叫毛子爺吧。”世子爺給毛驢起了一個響當當的名字。這是一段往事,一件世子爺永遠不能忘記的往事。一段往事,一段對話,透出了父親對兒子的愛。直到又過了十年,才有了老爺子坐在毛子爺背上,由世子爺牽著毛子爺。

北小閑拒絕了張風府的挽留,匆匆離開了名劍山莊;隨即在蘭州不知轉了多少圈,沒有發現毛子爺。北小閑很失落,又上了醉仙樓,要了幾壺酒,飲了起來。

北小閑旁邊一張桌子有幾位客人,他們正在討論托哈木拉挑戰中原武林的事。

甲說:“沒想到中原一劍與東方俊都不是托哈木拉的對手。”

乙說:“聽說他今天下午又將決戰蘭州第一張風府。”

丙說:“現在應該正在決戰。”

乙說:“依我看,張莊主不是托哈木拉的對手。”

丙嘆了口氣說:“連四大劍客之一的中原一劍都敗了,張風府```````?”

乙說:“聽說他正要去挑戰世子爺。”

丙說:“不知世子爺能不能打敗托哈木拉?”

沉默,沉默之后,沉默的丁不沉默了,叫喝:“托哈木拉絕對過不了世子爺三招。”

丁的聲音特別大,酒樓上誰都聽見了,他們紛紛一驚。一驚算不了什么?有人竟然手一抖,連酒也浸了一桌,他便是托哈木拉。唯一人沒有驚,她是北小閑。

北小閑正一個勁的喝悶酒,沒有人勸她,沒有人安慰她,也沒有人阻止她;就讓她是一醉解千愁吧。

天下有很多客人,千奇百怪。

自酒樓外就來了一位稀客,一頭難看的癩皮毛驢。毛驢闖上來了,好囂張,竟然拿蹄子踢人;更可惡的是,竟然拉出了大便,再蹬了蹬腿,撒了泡尿。

第一酒樓在也沒有酒香味,只有屎臭味。有人立即嘔吐,剛咽下去的食物吐的滿地都是。

“這是誰的毛驢,這么缺德,把它帶到這里來。”有人破口大罵。

誰的毛驢?毛驢來這里干什么?毛驢不會說話,也不懂人話,怎么告訴大伙呢。不過酒樓上賣屎,真的令人拍案叫絕。酒樓上賣屎,那還會有生意嗎?酒保奔出,沖毛驢大喝著,乞圖把毛驢趕出去。毛驢要是老實,就不會在醉仙樓上拉屎了;所以飛蹄狂奔,酒樓上立即是一陣混亂。

畜生終歸是畜生,不懂人事。

酒樓上的人都驚呆了,都憤怒了,為了一頭不識時物的毛驢,只有北小閑暗暗一喜。

“豈有此理,看老子不把你給宰了。”躥出一個彪形大漢,揮刀怒舉。

毛驢毫無懼色,它不知危機降臨?還是它不怕死?

大漢徐徐向前,揮刀怒下。

“慢著,這頭毛驢你宰不得。”一聲姣喝。

大漢一愣,叫囂道:“這頭毛驢是你的?”

“不是。”

“不是你的,又關你什么事?”大漢怒道。

“因為我知道它的主人是誰。”北小閑道。

“它的主人是誰?”大漢怒問。

“世子爺。”

世子爺?天下誰敢與世子爺過不去。

闔客俱起,紛紛向毛驢拱手作揖。

大漢的刀再也無法劈下,只能墜下,就是“當”一聲;接著“撲通”一聲驚跪下地,自褲管里流出了一線黃色液體。顫抖的聲音道:“毛爺爺,您老人家千萬別見怪,只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一頭毛驢而矣就有這般能耐,它不會罵人、也不會打人、更不會殺人。因為是世子爺的毛驢,就可以讓阿諛奉承,欺善怕惡的人嚇的尿褲子。這是一種啟發、一種永不變的道理。

片刻毛子爺一轉身,往醉仙樓下奔去。

“走,跟著它,一定能找到表哥。”北小閑跟了出去。

前面就是鐘山,四大天王南王爺不死閻王的府地。

在這條百轉千回的小路上,大批鄉紳,惡霸備著厚厚的禮品向鐘山趕去。他們干什么?傳說是不死閻王五十大壽邀請了他們。他們不敢怠慢,奔向鐘山。他們當中有一輛像囚車一樣的馬車,趕車的是一個五十多歲一身襲藍色長衫的商人。馬車上堆滿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名貴藥材。還有一個姑娘,雖一身素裝,卻掩飾不了她的秀氣。

“龍叔,讓我回去吧,我不嫁給不死閻王。”姑娘膽怯地沖趕車人道。

“小璦,這有什么好擔心的,不死閻王一直未婚,你嫁過去就可以做王后,一王之后。以后你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你爹你娘也可以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是吧!”龍叔本名龍四,是一名古董商人,一位貪名逐利的財主,此時是大聲沖小璦喝道。

“喔。”小璦應了一聲。

馬車繼續前行。

“叫什么龍叔的,這不是你的親閨女吧?”旁邊傳來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

龍四扭頭一看,不過是一個管閑事的丫頭罷了,一臉不滿叫喝:“當然不是。”

“我想也不是,要不你怎么會將她送給不死閻王。”北小閑沒好氣叫道。

“住口,關你什么事?”龍四吼道。

“本來就是嗎。”北小閑可不示弱。

“還說````````”龍四兩眼昌煙了。

“說了不是說了。”北小閑滿不在乎。

龍四狠狠瞪了北小閑一眼,心想看來這丫頭是存心找茬;隨即一揚馬鞭,“駕!駕!駕!”馬飛馳前奔。

馬在飛奔,飛奔的目的地是鐘山。

“龍叔,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小璦心頭涌上一種恐懼。

“別聽她胡說八道。”龍四吼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中最清楚。”北小閑跟上來還說。

龍四可不想這個找茬的丫頭壞了自己大事,一揚馬鞭,在也不想理會這找茬的丫頭。

北小閑的前面毛子爺還在飛馳,表哥就在毛子爺前進的方向,只有跟上毛子爺才能找到表哥。

“姑娘,鐘山見。”北小閑沖馬車里的小璦大叫一聲。

“駕!駕!駕!”兩個人一男一女催馬跟上了毛子爺。

自后尾隨一馬,馬上一人。馬是俊馬,人是俊人。眉清目秀,氣度不凡,雙眼透著迷人的魅力,絕大數女人都會愛上這男人。

“小閑,等等我。”美男子張文軒朗朗上口的聲音,充滿磁性。

“你來干什么?”北小閑沒好氣地說。

“因為我喜歡你呀!”張文軒一張陽光般的笑臉。

“無賴。”北小閑憤憤地道。

“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張文軒毫不氣餒。

“白日做夢。”北小閑可不會喜歡這種男人。

“你等著吧。”張文軒信心十足。

對,追女孩子就要有自信,沒有自信就算你愛她,愿意為她付出一切又會有什么結果呢?有自信追到一女孩子,甚至可以不愛她。

楊風萬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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