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這個掛件好別致哦,在哪里買的啊?”
安安拿著三妹的背包,饒有趣味地看著書包上小豬的掛飾。
“額……這個是別人送的啦……”
蘇慕言不好意思地把背包拿了過來,放到了自己這邊。
“哎呀,這么寶貴啊。”安安捕捉到了蘇慕言臉頰上一閃而過的紅暈。雖然蘇慕言已經掩飾地很好了,但誰讓安安也是個善于觀察的人呢。于是迅速開啟了女人的八卦模式,打破砂鍋問到底地追問道,“誰送的啊?男朋友嗎?”
男朋友?這三個字對蘇慕言來說簡直和超短裙一樣是天方夜譚。自己這幾年來基本連人都沒有接觸過,更何況是男朋友……
“不不是啦。”
“哦~~這樣子哦……”表面上話題已經停止,但安安還是一臉壞笑地瞟著蘇慕言。
“那個……我沒有什么八卦可以挖啦,洗洗睡吧,不是說明天還要早起呢嘛。”蘇慕言扯開話題,率先躺下。
“好吧。”安安也只得跟蘇慕言背靠著背躺下了,靜靜地醞釀睡意。
蘇慕言悄悄地摸著背包上的小豬,心里惦記著還是那個再也沒有出現過的少年。
林遠,十年了,你人在哪里?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不過都這么久了,你也應該長大了吧。
會不會長得很高呢?是這么高,這么高,還是這么高呢?
蘇慕言在心里默默比劃著。
你說你一定會回來的。可是也許,早就已經忘記我了吧。
蘇慕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那一晚自己睡得很香。也許是因為奔波了許久,晚上又被那么驚心動魄了一番,體力腦力都嚴重透支,也許是因為在那晚的夢里,她見到了那個記掛了許久的面孔,那個人,他回來了,他回來找她了。
夜幕籠罩,夜晚安詳靜謐,清風拂柳,吹動著離人的夢。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砰砰砰!”
蘇慕言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急忙一臉猙獰糾結地用手捂住耳朵。
“吵死了……”蘇慕言晃晃悠悠地坐起身子。
這邊安安也是同樣的造型:“怎么了啊這是?”
睜開迷蒙惺忪的睡眼,蘇慕言悄悄把帳篷掀開一個小口子。只見外面一片煙霧繚繞,硝煙彌漫,聲音震耳欲聾。
“靠,該不會是打仗了吧……”蘇慕言小聲嘟囔著。
“啊?”安安懷著不可思議的心情湊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被煙霧的氣味嗆得忍不住清咳了幾聲,“這是鞭炮吧?”
“還有低音炮……”蘇慕言撥開層層迷霧,用手指著不遠處。
安安順著蘇慕言指的方向望去,朦朦朧朧地就看到了兩臺充電便攜式音響,黑漆漆的外表鐵面無私地立在那里,有節奏地發出“砰砰”的聲音。
“又作什么幺蛾子……”
蘇慕言和安安面面相覷,只得繼續偷偷觀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地震啦!!!!”
突然,茫茫的硝煙中,一壯碩男丁**上身穿著深藍色四角褲頭,雙手抱頭一陣哀嚎在蘇慕言和安安的眼前飛馳而過。
蘇慕言和安安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忍俊不禁。
“路人賈你個白癡啊!”
不一會兒,姜少羽就穿戴整齊地把蹲在角落里躲避地震的半裸奔男提起來扔回了自己的帳篷。
或許是由于掛念路人賈被人發現,丟人現眼,所以姜少羽才如此暴力又如此迅速地把他拎了回去。但殊不知他那一聲“路人賈”,已經成功地讓像蘇慕言和安安一樣躲在角落里看戲的小眼睛們都知道了真相。
一大早晨起來就被轟醒,即使沒有起床氣的各位也難免心懷不爽。但在見證了路人賈和姜少羽無心合演的一場很黃很暴力的好戲之后,這種心情也稍稍得到了彌補。
“OK,大家早上好啊~~~”
“……”
殘余的起床氣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發泄,收拾的也匆忙,所以大部分人還在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誰有空去搭理臨時導游那完全多余的廢話,要知道在座的可都是宅死酷炫吊炸天的作家們,說話就講究一個字:精辟!
幸好臨時導游的脾氣堪比中國好備胎,早就料到了的冷場,臨時導游面不改色心不跳,繼續說道:“我們深知各位作者以賴床為天性,以不分晝夜黑白永遠顛倒時差為習慣,所以為了不耽誤今天項目的進程,我們特意安排了明放數十個鞭炮,并配合大嗓門音響,共同為大家合奏出這個清晨最輕快明亮的樂章。現在看來,這個效果也是非常顯著的。”
臨時導游興致勃勃地講演著,而其他被迫接受這一切的人早就在心里把她和整個星漫后臺的人凌遲處死千萬次了。星漫應該慶幸簽約的都是些頗有素質,或者說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從不付諸實踐的臆想派,否則莫總這號人物一定走到哪里都會被分分鐘扔破鞋。
能想出這種叫醒人的方式,果然不僅寫文的人都是蛇精病,連領導寫文人的人都是蛇精病……蘇慕言一邊拱著泛癢的鼻子,一邊在心里嘲諷。而此刻最讓她苦惱的,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拉不下臉去挖即將呼之欲出的鼻屎。
“那接下來,給大家半個小時的整理時間,大家該洗漱的洗漱,該收拾的收拾,咱們半個小時之后集合,要出發去另一個地方啦。”
臨時導游命令一下,眾人紛紛心存余悸。
“又是哪個坑爹的地方……”
“不是吧……我們昨天才把帳篷弄好,不會又換個地方再搭一次吧。”
“怎么跟做賊似的,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如果各位希望一個星期都呆在這個荒山野嶺,那星漫也可以省下一大筆經費,我也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