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路一航答道。
“很好。”
路不凡再次按響了桌子上的電話。
“路總。”秘書的聲音立刻響起。
“讓呂梁來我辦公室一趟。”
“是,路總。”
不一會兒,房門就被敲響。
“路總,您找我?”呂梁推開門恭敬地對路不凡說道。
“把這五年賬目的相關資料幫路副總搬到辦公室去,這么多東西,可別累壞了路副總的黃金之軀。”路不凡凜冽地盯著路一航。
“是。”呂梁答應道。
“這里沒事了,路副總可以先忙你自己的了。”路不凡對路一航發話。
收到了驅逐令,路一航轉身準備離去。
“希望路副總能按時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要不年終開董事會的時候,沒有什么可以交代的,讓董事會笑話路家的二公子其實是個膿包。”路不凡邪魅地笑著,對著路一航的背影說道。
路一航本來要離開,聽到路不凡的聲音又站在了原地,待他說完話,又起步離開了。
“路總,那財務部那邊,還用準備嗎?”見路一航離開,呂梁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這本來就是今年的重頭戲,也讓他們準備很久了。如果他弄得出來,就當多一份參照,弄不出來也只是丟他自己的人。”
“是。對了,安氏集團那邊來電話了,上次商榷的案子可以進一步探討一下。”呂梁繼續匯報著工作。
“好,過段時間,我會親自去拜訪安氏在這邊的領頭人,讓秘書幫我排好日程,預約好。”路不凡吩咐道。
“是,路總。”呂梁鞠躬應著,又把手里的文件夾遞到了路不凡面前,“這是安氏集團在這邊的基本資料。”
“好。出去吧。”
“是。”
呂梁轉身離去,路不凡翻開了呂梁遞過來的資料,首頁上就是安氏這邊負責人的資料——安若晨。
“蘇慕言你到底什么時候能交稿子!就為了等你的新文,我每天忍受著無數煩惱絲掉落的困境,眼看著就要斑禿了!每天坐在辦公室里等著你的郵件,又害怕你跟原來一樣,習慣快遞紙質的稿件過來,所以又時不時地還要觀望著前臺,我連出門找男朋友的時間都沒有!我都等成大齡剩女了還沒有男朋友!為了等你的稿子我連大姨媽都沒來了!你知不知道!”
崔責編青面獠牙地叫囂著心中的忿忿不平和滿腔怒火,雙眼冒著紅光,伸出雙手眼見就要掐向蘇慕言的脖子。
“啊!”
蘇慕言驚嚇著從床上猛然坐起。
“鈴鈴鈴鈴鈴鈴鈴……”
鬧鐘盡職盡責地用力抖動著自己的身體,雖然遠隔“萬里”,蘇慕言都能感覺到它不要命的顫抖。
抬起肉嘟嘟的大屁股,蘇慕言捂住鼻子,屏住呼吸,同樣也顫抖著自己的身軀朝鬧鐘所在之處走去。只不過她的顫抖是肉由于重力作用不自主進行的,而鬧鐘則是有意識進行的。
蘇慕言“啪”地一聲按掉鬧鐘,要不是怕安若晨派人把她關進小黑屋嚴刑拷打,蘇慕言恨不得干脆一屁股坐上去,讓鬧鐘再也不會響。
然而此時此刻可不是發泄不滿的好時機,接下來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蘇慕言加快腳步沖到自己房間的落地窗旁邊,扯開窗簾,拉開玻璃,然后又迅速沖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呼……”蘇慕言松開了捂住鼻子的手,用力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以補充剛剛缺失的氧氣。
要說睡覺如同死豬的蘇慕言為什么能夠一改惡習,乖乖地起床,除了噩夢的功效,最主要的是安若晨不知道從哪兒淘到的新發明——氣味鬧鐘。鬧鐘會在鬧鈴時間前五分鐘開始自動釋放臭雞蛋氣味的氣體,直到有人按下鬧鐘關閉鍵為止。那氣味簡直比蘇慕言吃完大蒜放的屁還要臭,多聞一秒都不僅僅是想吐的問題,而是生命危險。
雖然活得也不光彩,但是蘇慕言還不想在睡夢中被活活臭死,這種死法也太窩囊了。而安若晨還惡毒地用食物要挾蘇慕言睡覺時要緊閉門窗,充分發揮了空氣在房間中的死循環,讓蘇慕言無論美夢還是噩夢,都需要按時起床,還能保證安若晨自己不會被熏到。
“奇怪,明明已經拼死拼活把新文全部交給編輯了,為什么還會夢到被催稿?唉,當個作者容易么,連順利交稿心都不安。”
拼死拼活這個詞蘇慕言可是一點也沒有夸張。
為了讓蘇慕言減肥,安若晨把蘇慕言的時間表都列了出來,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每天必須早睡早起,于是午夜夢回時分,我們各個作家出沒的黃金時段被砍掉了,雖然早上的時間被壓了出來,但是完全沒有思路,時間無形之中被壓榨少了一大半,蘇慕言又為了彌補自己稿子丟了,延遲交稿的錯誤,還努力把全書都寫完了,時間少,任務重,蘇慕言覺得自己真是用生命在寫書呢。
蘇慕言一邊調試著缺氧的大腦,一邊回味剛剛驚魂未定的噩夢。而當她鎮定過后,才發現眼前的世界與以往有一些不同……
“要么瘦,要么死!”
“要么瘦,要么死!”
“要么瘦,要么死!”
……
蘇慕言眼睛瞪得越來越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從房間門口一直蔓延到樓梯,到客廳,到廚房……所以她可能涉及到,目及到的區域,全部貼上了寫著這幾個字的便利貼。
正當蘇慕言驚愕之際,一個大便利貼貼到了蘇慕言腦門上,擋住了蘇慕言的視線。
“早安,蘇大作家。”
安若晨看著貼上了便利貼還能看到兩側臉龐的蘇慕言,招呼道。
蘇慕言一把扯下貼在腦門上的便利貼,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寫的是哪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