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凡邊上樓梯邊對路一航冷嘲熱諷。
看路一航這個樣子,必然是還不知道蘇慕言就是徐熙言這回事。自己苦苦尋覓的人悄聲無息地來到你身邊,又再悄聲無息地走掉。
這都是你的命,路一航。
當呂梁把徐熙言的資料拿到自己的面前,而告訴自己林遠的過去和路一航在回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留衣巷以后,路不凡也為二人千絲萬縷斬不斷的聯系小小震驚了一把。
路一航對路不凡的冷嘲熱諷熟視無睹,只是蘇慕言這樣一走,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呢。
看路不凡的樣子,他恐怕也早就知道了蘇慕言今天會走,這么說來,蘇慕言是刻意要避開自己離開的,因為什么呢……
想到這里,路一航轉身出了門。
雖然自己不確定,但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問清楚,自己心里還有個疙瘩沒有解開,不能就這么再錯過了。
路一航卯足全力在路上飛奔,發絲隨著夜風輕輕飛舞,他甚至不知道具體應該往哪個方向跑,但總是隱隱地能感覺到蘇慕言在哪里。
好不容易又走過一段旅程,蘇慕言停下來在街角買了一杯奶茶,揮舞著閑適的另一只手臂,大搖大擺地邊吮吸奶茶邊繼續往前走。
晚上回到家安若晨一定不相信我今天一天走了多久的路,還都是我自己強迫著我自己,沒有外力的作用。連我自己都忍不住給自己點32個贊,說不定安若晨會一個高興賞我一個豬肘子吃。
咦?奇怪,為什么我要用“賞”這個字?
連蘇慕言自己都為自己的措辭好奇,可是豁達的心胸又轉念一想,管她呢,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哈哈!
蘇慕言哼著小調獨自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心情倍感愉悅。
路一航喘著粗氣,遙遙就看見像個粽子一樣的蘇慕言一步一步地往前爬行。盡管現在氣溫已經很低,但由于劇烈的運動,還是有小的汗珠從路一航的發絲順著臉頰留下來,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徐熙言!”隔著一條馬路,路一航鼓足勇氣呼喊道。
“啊?”心里正得意的蘇慕言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本能地回過去看。
當目光停駐在對面的路一航身上的時候,蘇慕言帶著笑容的臉頰僵住了。
手里一瞬間沒了力氣,奶茶杯“嘭”地一聲落在了地上,濃香醇厚的奶茶彌漫了一地。
看著距離自己只有10米的氣喘吁吁的路一航,蘇慕言突然就很想哭,好像壓抑了10年的感情突然有了可以釋放的場所。十年的光陰突然變成了只有十米的距離,他是那么近卻又是那么遠。
不用蘇慕言親口承認,她剛剛的自然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路一航朝蘇慕言飛奔過去,狠狠地抱住了熱淚盈眶的蘇慕言。
他跑的那么快,就連蘇慕言的體積都有點承受不住他的沖擊力,稍微往后踉蹌了一下,索性路一航把她牢牢地抱住了。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禁止了,世界似乎也只剩下了蘇慕言和路一航兩個人。
“為什么要躲著我。”
路一航快要把蘇慕言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聲音里滿溢地凄涼、失落、欣喜交織一團:“我說過,等我長到可以保護你的時候,你要讓我來保護你。”
“我怕你嫌棄我……又怕你不嫌棄我……”
蘇慕言帶著哭腔解釋:“因為現在的我還不夠好……”
“傻瓜……”路一航聽著蘇慕言幼稚的說辭,頓時覺得十分想笑。
路一航輕輕松開蘇慕言,又輕輕圍了上去,輕笑道:“怎么辦,都已經抱不過來你了。”
蘇慕言撇著嘴輕輕地砸了下路一航的后背,倔強地辯解道:“是你太瘦了!不是因為我胖……”只是說完自己都免不了心虛。
路一航向了一下,輕聲說道:“可是如果我再胖一點的話,不就更抱不過來你了。”
蘇慕言一想,說得好像也有幾分道理。于是就只是擠眉弄眼的,卻沒有辭藻再去爭辯。
蘇慕言回到家里的時候,安若晨正坐在茶幾旁的小沙發上看《商界晚報》。
“回來了?”安若晨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如果是平時的蘇慕言,一定一下跳到安若晨面前先震撼她一下,再抱怨為什么自己這么長時間沒有回來安若晨還不出門八百里迎接。奈何今天蘇慕言心情格外好,絲毫沒有要跟安若晨計較的意思。
“嗯哪!”蘇慕言輕快地說道。
安若晨瞟了一眼嘴叉子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滿面紅光的蘇慕言,低下頭看著報紙漫不經心地說道:“今天見到趙忠祥老師了?”
“啊?”蘇慕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動物的生活和行為是和大自然密切相關的,動物的交配也大多遵循著自然規律,但總也有些動物是例外的。在非洲的大草原上,一只青面獠牙的肥豬很明顯生物鐘錯亂,搞錯了春天的季節,竟然選擇在冰凍三尺的冬天春心蕩漾。”安若晨好像在配《動物世界》一般敘述了一段,又清閑地把報紙翻了個面。
蘇慕言努努嘴,無視她的調笑。而是正經八百的趴到安若晨面前,宣布道:“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哦。”
安若晨低下視線看著笑到眼睛都看不見了的蘇慕言。
“我要減肥!”
安若晨眨眨眼睛,伸出手來胡亂掐了一番手指,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句話我在很久之前就聽到過了。是你穿越了還是我穿越了?”
“不是啦,這次跟上次不一樣,我要很瘦很瘦!”
【摳腳三妹小Tip18: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是能感覺到自己是如此得卑微,卑微到不想讓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