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言輕輕地站起身來,溜到旁邊拿起了剛剛二人喝剩下來的酒瓶子,悄悄地走進彪形大漢。
見距離夠了,而彪形大漢還是沒有反應,蘇慕言用盡全力,把啤酒瓶朝著彪形大漢的頸部砸去。
本以為這一下對方不死也得中傷了,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足以驚呆了蘇慕言和她的小伙伴。
隨著啤酒瓶碎裂,酒瓶碎片在空氣中龍飛鳳舞,而蘇慕言張大了嘴巴驚訝地看著相安無事的彪形大漢,慢慢轉過身來,滿眼怒火。
蘇慕言舉著還沒來得及丟掉的啤酒瓶殘骸,呲著牙虛假地笑著說道:“這個啤酒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間就飛了起來,我怕您受傷才起來阻止的,您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這都是假象,是假象……”
彪形大漢根本不理會蘇慕言這一套天方夜譚的說辭,憤怒地一拳就把蘇慕言打飛出去好幾米。
蘇慕言艱難地爬起來,嘴角漸漸地滲出了鮮血。
彪形大漢走過去揪住蘇慕言的衣領一把就把蘇慕言提了起來。
蘇慕言因為身體劇烈的疼痛渾身顫抖,瞪著彪形大漢。
“老板說你不是個省油的燈,果然啊,我們小瞧你了,還敢玩偷襲?!”
被蘇慕言攻擊的彪形大漢顯然怒氣值爆滿,恨不得立刻把蘇慕言大卸八塊,用力一丟,又把蘇慕言拋了出去。
蘇慕言重重地撞在了鐵架子上,由于猛烈地沖擊,蘇慕言徹底地昏厥了過去,剛剛撞到蘇慕言的鐵架子的拐角,沾上了蘇慕言的鮮血,滴滴噠噠地往下落著。
再次醒來的蘇慕言可就沒有上次的幸運了,這次并不是因為藥效過去了,而是因為全身劇烈的疼痛和剛剛被潑了一身刺激的冰涼的冷水。
蘇慕言嘗試著動了動胳膊,才發現自己被鐵鏈綁在了鐵架子上,整個人兩只胳膊被拉直。
要把我當成耶穌供著了么……蘇慕言在心里自嘲。
蘇慕言無比慶幸這是在冬天,以至于傷口可以凍住,自己不至于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在這么不明不白的地方。
王八蛋……要不是老娘減了肥,就憑你們兩個酒釀飯袋,根本就綁不住我,我光壓也壓死你們了……
蘇慕言惡狠狠地瞪著靠在一邊悠閑地剔牙的彪形大漢。
“**還敢瞪我?!”彪形大漢一巴掌扇在了蘇慕言臉上。
蘇慕言半張臉瞬間就腫了起來,蘇慕言只覺得自己一整條神經線都被震麻了。
“隨便打,咱們可是接了個好活,老板只要折磨她就行,越狠越好。既解氣還能拿錢。”中等身材的男子也忍不住走上前來湊熱鬧,一腳踹在了蘇慕言肚子上。
蘇慕言吃痛的一縮,卻因為被綁著,根本就動彈不了。因為全身都在疼,蘇慕言的淚水開始不受控制得往外涌,卻一直被蘇慕言強壓著。
安若晨驅車趕往之前約定的地點,副駕駛座上放著蘇慕言最愛吃的那家紅燒豬肘子。
自己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這樣,不過聽到路一航那樣說,自己也算是徹底死了心,雖然自己回過神來得晚了一些,還希望蘇慕言不要責怪自己。
盡管已經交代了那幾個人好吃好喝地招待蘇慕言,但她那么愛吃,有那么愛睡,一定沒有在家里過得舒坦,等會兒要好好給她賠罪。
安若晨停好車子之后,拎著紅燒豬肘子下了車,準備接蘇慕言回家。
不知道她會不會聞著這香味就自己竄出來了。
安若晨走到廢棄的屋子門口,對著已經生銹的鐵門調整了下呼吸,不知道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綁架她,她會不會原諒我。
安若晨鼓起勇氣,笑著推開了門:“小言……”
然而在推開門的那一刻,安若晨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手里提著的袋子也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屋子內四面白色的墻壁,通透的光線把屋子照得一清二楚,這里根本一個人也沒有,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安若晨腦子“嗡”地一下亂了,自己記錯了地址嗎?怎么可能……
安若晨慌忙地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為了防止那幫人背著她亂來,她還特意讓他們把事成之后的地址發給她,沒想到……竟然被騙了?!
那小言呢……小言失蹤了……
安若晨失魂落魄地就往回跑,著急得連早就習慣了高跟鞋的她都被高跟鞋崴了腳。
安若晨開著車子在路上狂飆,用車載手機不停地打著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可是無論是蘇慕言的,還是綁匪的電話,通通都打不通,安若晨憤怒地扯下耳朵上的車載耳機。
“小言,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有事……”安若晨一邊禱告一邊踩全了油門。
“是這里吧……”
姜少羽提著一包海鮮站在安家的房子前面,他之前問蘇慕言的家庭地址,蘇慕言給出的就是這里,你別說,這個房子還真是不賴啊。
本來大冷天的自己窩在開了暖氣的房間里寫書刷微|博不亦樂乎,可是姜賀卻非要自己的兒子幫別人送的上等海鮮拿去給徐熙言。
“都住這么大的房子了,還缺這點海鮮……”姜少羽努努嘴。
其他他嘴上這么不樂意,其實心里是樂意的很呢,否則就算是姜賀說破了嘴他也不會來,只是因為他自己也想見蘇慕言了。
打了電話讓她出來接自己吧,萬一找錯門就糗大了,讓她親自迎接還可以顯示一下自己尊貴的身份。
姜少羽痞痞地笑著就撥通了蘇慕言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電話接通的同時,安若晨就駕著自己的車疾馳而過,停在了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