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回到前面時,霍冬正在算賬,她叫了一個服務(wù)生來接替她的工作,給客人泡茶拿點心以及招呼特意來買外賣點心的客人,來喝茶的客人們由另兩位服務(wù)生服務(wù),忙得他們腳不沾地,在吧臺和桌位間來來往往,端茶遞水送點心和賬單,賬單不停的送到她手上,她用筆和心算來解決賬單,這影響了她的速度,幸好客人們不計較。
聽到武松問她情況怎么樣時,霍冬大松口氣,把手上沒算完的賬單往武松手上一塞,說句“交給你了”就去后廚洗手,她寧可做體力活也不做這腦力活,哪怕賬單其實都是很簡單的兩位數(shù)加法。
外面的記者在天黑前就全部走光,打烊后大家照平常一樣做完收店的工作,武松還為明天的店長招聘做了點準備。
兩人回到家,把照相機的事與大家討論,眾人笑疼肚子,遙控板列清單細數(shù)一個相機有多少個配件。
“看來一個賽璐珞生產(chǎn)車間不夠,我需要更多的這東西來生產(chǎn)膠片。”高分子邊笑邊抹眼淚,他笑得太厲害了。
“那么我們只能挑那個面積最大的工廠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第五名很為難似的兩手一攤,眼睛里滿是笑意。
三個待定工廠,就這么確定了他們要租賃的那個。
次日早上,早報頭版登出了艾默的署名文章,昨天武松跟他講的有關(guān)于公開接受捐贈的事被他寫在了報紙上。他沒有出賣武松,只是以一個時政新聞記者的視角來評論這件事,認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不少商人愿意捐贈的情況下,政府最好是能公開接受捐贈以示公正,并且公眾也能監(jiān)督到這筆錢是否切實的用在了工程上。
第五名看過報紙后一笑置之。
上午八點,霍冬和武松趕到茶館準備新一輪的招聘,昨天新聘的三位廠長也準時出現(xiàn),今天要為工廠招聘生產(chǎn)主管、會計、秘書等中層干部,同時還要招聘店長,幸好二樓有足夠的房間,兩場招聘可以同時進行而互不妨礙。
霍冬完全充當招聘現(xiàn)場組織者,把二樓廳堂所有的桌椅全部靠墻擺,應聘者分做兩堆,應聘店長的靠一邊,應聘工廠職務(wù)的靠一邊,中間留出過道,涇渭分明。
店長的面試工作進行得很快,武松的問題刁鉆古怪又專業(yè),涵蓋很多專業(yè)知識,他參考了他所知道的太陽系的高檔場所的店長素質(zhì)條件,結(jié)果就是他的問題把他的面試者問得個個臉上冒汗,而武松則根據(jù)他們的表現(xiàn)來打分,下午會公布進入最后復試的名單。
另一個房間,三位廠長的工作就要忙碌得多,因為面試者人數(shù)比武松那邊更多,每個人的面試時間有長有短,一個上午根本不夠全部人面試完,必須得延續(xù)到下午,好在面試者都會在營業(yè)前就集中在樓上,只有面試完了才會下去,對下午的正常營業(yè)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外面依然有記者圍觀,他們想知道這三位新上任的廠長能否完成這項重要的招聘工作,盡管他們當中有人猜到今天可能同樣不會有收獲,可還是那么執(zhí)著的等在那里,希望能逮到一個機會,而這些人當中,艾默沒有出現(xiàn),今天早上的那篇文章讓他短時間內(nèi)不必再受主編催稿魔音的荼毒,可以休養(yǎng)生息。
傍晚天快黑時,工廠職務(wù)的面試才告結(jié)束,三位廠長面帶倦容的下樓來休息,吃了點茶點后三人分手,明天見。
晚上回家收到消息,第五名白天與工廠主簽訂了工廠租賃合同,并且已經(jīng)提交了開廠所需的材料,新廠取名叫第五鋼筆廠,直接以他的姓來命名,直白又簡單。
第五名不理會手下們聽到這個廠名時個個一副好似牙痛的表情,讓武松和霍冬隔日帶話給唐僧,不論招聘工作本周內(nèi)能否結(jié)束,下周一開始,他都要去與原料商見面,并且還要去找加工廠訂購一批機器,這些都要由唐僧親自去談,霍冬作為廠長秘書下周一正式就職,副廠長在完成所有招聘后負責整理工廠和培訓工人。
翌日上午,三位廠長幾乎是約好的在一分鐘內(nèi)前后腳的走進店里,武松故意叫住唐僧,把第五名的話轉(zhuǎn)告給他,同時也是說給另兩位副廠長聽。
那兩位看看站在武松身邊的霍冬,了解般的點頭表示會遵照第五名的命令。就說嘛,老板怎么可能把一個工廠完全放心的交給外人來管理,看吧,還是要安排親信跟隨。
武松和唐僧察言觀色,就知道他們想歪了,那正好,誤會就誤會吧,他們還省了力氣解釋那么多。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廠長們上樓準備,武松站在店堂中間,霍冬站在門口迎接面試者,將應聘店長、會計和出納的面試者留在樓下,其他人引到樓上,給他們排好編號等待最后的考試。
八點正,她回到樓下將大門從里面鎖上,如果有人遲到,這門也不會再打開,不值得為沒有時間觀念的人浪費時間。
武松在下面把準備好的考題發(fā)給面試者,這最后的考試就是考他們的會計和財務(wù)知識,得分最高者就能得到工作,霍冬則再次回到樓上做一個稱職的廠長秘書應該做的事。
下午面試結(jié)果公布,同時公布的還有接下來的面試安排和工廠地址,守候多時的記者終于得到了料,趕緊抄下來回去寫文章。
新店長萊格•勒斯也在武松的帶領(lǐng)下與唐僧他們見面,瘦瘦高高皮膚蒼白的年輕人,不說話時習慣性的會緊抿著嘴巴,說話時也沒有夸張的面部表情,就連微笑都毫不起眼,感覺上沉默寡言又拘謹,唐僧當時就開玩笑說這人的整體氣質(zhì)很有點貴族派頭。
勒斯本來就蒼白的臉色在聽到唐僧的玩笑話時變得更加沒有血色,“我怎么會有貴族派頭呢,我只是一個需要一個份工作養(yǎng)活自己的普通人而已。”
“噢,好了好了,別緊張,孩子,只是個玩笑,而且你這樣也很好,很符合茶館的風格,我們需要一個你這樣的店長,是吧,武松先生?”唐僧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了,一棍子支到武松那去。
“是的,你的綜合素質(zhì)非常好,我很慶幸你能最后勝出。”武松很有默契的立刻救場,再讓唐僧說下去難免露餡。
“謝謝。”
“今天難得早的結(jié)束工作,我想坐下來喝杯茶,你們呢?不如一起吧?我還沒用過這里的特色茶具呢,而且也想好好看看那些鼻煙壺,我覺得很精致。”唐僧盛情邀請。
“是啊,現(xiàn)在時間還早,正好有空位就歇會兒吧,員工福利哦。”武松笑瞇瞇的望著四人,霍冬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從茶柜里拿茶具開始泡茶。
二位副廠長一點都不客氣,新店長也從善如流,四人圍坐一桌喝茶聊天欣賞茶具鼻煙壺也談?wù)撓乱徊降墓ぷ鳎钡教焐迪聛聿鸥髯苑质帧?/p>
武松和霍冬打烊回家,第五名告訴霍冬因為有了新店長的緣故,她明天不用再去看店,而是放假休息,直到下周一跟唐僧工作,同時他們?nèi)粡S長和霍冬的名片已經(jīng)在制作中,大概下周就能拿到。
從來到這個星球這個國家起直到這一刻,這還是霍冬得到的第一個正式假期,尤其是開店以來她沒休息過一天,每天都忙忙碌碌,這突然有了幾天假期,讓她高興得連蹦帶跳,直嚷明天要睡懶覺。
只是已經(jīng)養(yǎng)成的生物鐘不是那么容易說變就變的,霍冬依然在平時起床的那個時間準時睜開眼睛,然后就在床上打滾,翻來翻去的想再睡個回籠覺,未果,最終還是起床。
上午大家都在家里整理自己的內(nèi)務(wù),天太熱,誰都不愿去外面曬太陽,都縮在有空調(diào)的涼爽屋子里,輪值門房芥末卻得要堅守崗位,即使熱得想扒皮也得老實呆著。
將近中午時,郵遞員送來一封信,芥末收下一看,是印有交通部字樣的公文信封,立馬沖進屋里,把信交給第五名。
第五名和遙控板、武松他們幾人在客廳一邊喝啤酒一邊吃鹵味,CD機里播放著太陽系現(xiàn)在最熱門的流行音樂碟,芥末進來時他嘴里正叼著一根烤鵝翅。
放下鵝翅,用毛巾隨便擦擦手,撕開信封,里面是張邀請函,一目十行掃描完后把信往茶幾上一扔,抓起啃了一半的鵝翅咬在嘴里就往樓上走,還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語:“那張寫好的支票我放哪了?”
遙控板用小手指頭把邀請函撥到自己面前,武松也湊頭過去看,兩人一起笑出聲來,“媒體的力量果然強大。”
邀請函上的內(nèi)容正是邀請第五名周五上午十點去上議院參加捐贈會,同時還有一頁附注:由于屆時會有眾多報社記者到場,如果不愿接受訪問的話需要提前知會。
“有采訪,好機會。”
“老板不見得肯,太出風頭了。”武松吐掉一截骨頭。
“我倒不這么認為,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的產(chǎn)品會在兩個月后上市,我們必須得保持住公眾對我們的好奇心到時才會有好銷量。”
“讓那些內(nèi)閣大人們對我們太過好奇有點危險,一開始就接觸交通大臣已經(jīng)冒了很大風險,現(xiàn)在我們要穩(wěn)扎穩(wěn)打,先把工廠搞起來,再說了,我們后面要打的廣告不少,不缺這次出風頭的機會。”
“這都是你的看法,你又不是老板。”
“要不要打賭?”
“不賭,要是老板知道你拿他打賭,他一定玩死你。”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人說,他怎么會知?”
“因為我會聽到。”咬著鵝翅骨頭的第五名重新下樓,黑黝黝的瞳仁直直的盯著武松,“武松,工廠需要一個護院的保安,我會讓唐僧在工廠給你留個床位,并且告訴他當初是因為你的強力支持才能讓他這么早出場,相信他一定會感激你。”
“……”武松石化中……
“周五那天你會接受訪問嗎?”遙控板問第五名。
“當然會,難得所有政界大人物齊聚的場面,我要不說兩句對不起我付的錢。就像參加世行的午餐會一樣,只要出到足夠的錢,就可以和行長坐在一起,如果出更多的錢,甚至能與行長單獨會談。”第五名扔掉骨頭,又拿了一根鵝翅繼續(xù)啃。
武松化石碎裂成灰中,要是剛才和遙控板的打賭成立,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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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武松去店里調(diào)教新店長,第五名站在衣柜前挑選周五要穿的衣服,其他人無所事事的打發(fā)著悠閑的盛夏午后時光。
周五轉(zhuǎn)眼就到,第五名一身深色高檔服裝,內(nèi)穿領(lǐng)子高度包到下巴的白色襯衫,還系了一圈真絲圍巾,圍巾下擺塞在外套領(lǐng)子里,就像冬天時人們常做的打扮一樣。
外套衣領(lǐng)上別著一顆偽裝成藍寶石胸針的微型攝像機,懷表鏈也換成了一根用很多細碎的藍寶石點綴鑲嵌的黃金鏈,與胸針配成一套;頭發(fā)全部向后梳露出額頭,只有幾根新長出來的短發(fā)調(diào)皮的垂在額前,卻更平添一份成熟男人的韻味。
當他下樓來時大家仿佛看到一個出身世家的富貴公子,舉手投足間顯露出一種根本無法掩飾的社會頂尖精英的派頭和氣質(zhì),此時此刻的這身裝扮才真正符合他的身份。
“我的天吶,老板,上議院沒有女人真是太可惜了。”遙控板和可樂各領(lǐng)一群人列隊拍手起哄。
第五名無視員工的調(diào)侃,慢步走到客廳中間,摸摸脖子上累贅的物品,吐出一口氣。
“老板,這盒風油精給你,你多保重。”霍冬走到第五名身邊給他一盒風油精,驅(qū)風醒腦,夏季必備物品。
第五名接過,微笑的看著霍冬,語氣溫柔,“冬瓜,還是你貼心。”
把風油精放進外套右邊口袋,第五名抬頭又是一張地主臉,公子哥兒的氣質(zhì)拋到了太空黑洞,“你們這幫缺德家伙,沒一個想到的,我要是在上議院中暑你們就開心了。”
“老板,我們給你準備了糖果,如果覺得胸悶氣短,可以隨時吃一粒,我想沒有人會覺得你失禮的。”武松邊說邊從口袋里拿出一條薄荷硬糖,他們也是做了準備的,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可親可敬可愛的老板大人在沒有空調(diào)設(shè)備的密閉空間里和一大群人呆上幾個小時?
“還算你們有良心。”第五名笑罵著接過糖果放進上衣另一邊的口袋。
“老板,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fā)了。”遙控板打開了緊閉的大門,外面的熱浪撲面而來,客廳里的人立刻就感到室溫上升了起碼兩攝氏度。
“噢,我真不愿跨出這扇門。”第五名視外面有洪水猛獸,站在門口不肯邁腿。
“老板,不要丟我們的臉。”遙控板在身后猛的一推,把第五名推進了耀眼的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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