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羽實在拿這個祖宗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干脆讓她自生自滅吧,也顧不得許多,自己拿起碗筷便大口出起來。柳清見他置自己于不顧,氣憤驟然猛增,伸手奪過他的餐具,吼道:“你心咋那么大呢,我都生氣了你居然還能吃下去飯?”
“你生氣了,我也不能餓肚子啊。”
“向我道歉。”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怎么你了就要向你道歉。這飯你愛吃不吃,沒人管你。”
柳清見他突然倔強起來,哼道:“餓著那么難受,我才不會自殘呢。”說完,狼吞虎咽起來。
“我去洗澡了。”柳清吃飽了,放下碗筷就走。
曾小羽攔道:“你會不會收拾碗筷,吃完就走,一點家教沒有。”
“我沒家教,所以我才不收拾;你有家教,自然就由你來做了。”
曾小羽無奈,搖頭慢吃起來。待吃完后,起身開始收拾,就在路過浴室時,他忽然發現門并沒有鎖上,而且露出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聽著里面傳來的嘩嘩流水聲,一個欲望的小人在曾小羽的心頭出生。帶著好奇,他慢慢的靠近門口。
“曾小羽,你不可以做這種事情,你可是正人君子啊。”一個理智的聲音在告訴他。
可另一個聲音卻反駁道:“你說你是正人君子,誰承認過啊?再說了,你自己什么人,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我承認我不是什么好人,可做這種茍且之事,豈不污了我的名聲。”
“什么名聲啊,那都是虛名,都是過眼云煙,人要活在當下。”
“此言有理,要不我就偷看兩眼?”
“看吧,反正也沒有人知道。”
“好吧,既然你如此強迫我看她兩眼,那我只有違背我的原則了,但是這種事情只允許這一次啊。”
在一番自我安慰后,曾小羽的惡魔手掌終于抬了起來。當他把手搭在門上時,尚未用力,門吱嘎一聲自己開了。那一瞬間,又尷尬了……
柳清裹著浴巾站在門里,曾小羽伸出手,做著推門偷看的動作。
啪……
“你干嘛打我?”曾小羽氣憤的問道。
“你混蛋,你干嘛偷看我?”柳清哽咽著說道。
“誰看你了?我什么都沒看到。”
“你還想看什么啊?你讓我以后怎么見人?”
“你怎么就沒法做人了?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
聽這話,柳清愈加的生氣,揮手又是一耳光,斥問道:“你還敢狡辯?”
“告訴你柳清,這是個原則性的問題,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你絕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柳清咬著下唇,一臉的委屈,只見她漸漸的堆軟了身體,然后整個人蜷縮在墻角,大聲的哭泣起來。曾小羽慌了,他也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忙蹲下身子,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哭了好不好,我錯了。”
“變態,混蛋,色狼。”
“嗯,我變態,我色狼,你要是氣不過就再打我幾下,好不好。”
柳清的一雙淚眸,直勾勾的望著他,像是要吃掉他一般。恨恨道:“你讓我以后怎么出去見人?”
曾小羽舉起手,起誓道:“我曾小羽發誓,我倘若看到你柳清一眼,我不得好死。我真的沒有看到,請你相信我。”
柳清當了三年的班長,對于識人辨物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她通過曾小羽說話的語氣以及眼中流露出的目光,心中已經斷言他確實什么都沒有看到。可這個機會這么難得,怎么可以就此了事,因此說道:“你讓我怎么相信你,難到就憑你的一個誓言嗎?”
“那你想怎么樣?只要你說的出來,我全部都能做到。”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強迫你啊。”
曾小羽點點頭,說道:“是我自愿的。”
“那好。”柳清一邊擦拭臉頰的淚珠,一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正色道:“從今天開始,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在我面前,你只有義務,沒有一點權利,好不好。”
“你只要放過我,別再哭了,我什么權利都不要了。”
“好,這是我們之間‘坦誠相見’的盟約,你要遵守一輩子啊。”說完,一副洋洋得意的離開了。
‘坦誠相見’的盟約?丫的我見到什么了就坦誠了?連根毛都沒看到,就輸了一輩子。唉,女人得罪不起啊,尤其像這種心機極重的壞女人。
曾小羽收拾完碗筷,一臉憂愁的倒在沙發上,他那可愛的手機鈴聲又想起了。
“亦然,有事啊?”
“這不是馬上就要開學了,想邀請你陪我去買點東西,不知道可否啊?”
“什么時候啊?”
“明天吧,有空嗎?”
“當然了,你想去哪兒啊?”
“中央大街。”
“OK”
電話剛掛,柳清穿好睡衣走出來,問道:“誰的電話啊?”
“李亦然的,讓我陪她去買點東西。”
“不許去。”
曾小羽白了她一眼,反問道:“憑什么不讓我去啊?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柳清聽這話就燃起一絲怒火,說道:“你剛剛答應我什么,你難道這么快就忘了嗎?你看完我就想白看呢?”
曾小羽長嘆口氣,慨嘆道:“上初中的時候啊,老師就經常說,等你們上高中了學習就自由了,老師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管著你了。上了高中以后呢,老師說不要在這個時候找女朋友,現在可以選擇的太少了。可如今我上了大學,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找女朋友了,可他媽女人在哪兒呢?這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對我有點意思的人,你竟然非要拆散我們,你好殘忍。”
柳清聽完他這一堆抱怨之后,斥責道:“你難道不知道現在談朋友等到畢業之后都會分手,為了畢業的時候沒有那么多傷心事,所以我才這么做的。”
唉……曾小羽強忍著心頭的無奈,輕聲說道:“都坦誠相見了,那我還能怎么辦啊?聽你的唄。”
柳清滿意的一笑,可嘴上卻說道:“其實我就是試驗一下我們之間的條約到底管不管用。既然你這么聽話,我總不能讓你做個不仁不義之人呢,這樣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她一直認為你是我女朋友,你這樣去了多不方便呢。”
“嗯?不方便?你告訴我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難道還想做點什么嗎?”
“你也不是我真女朋友,這要是跟我一起去的話,不是還得假冒我女友嗎,這多不方便呢,太麻煩你了。”
柳清微笑道:“沒關系的,我不嫌麻煩。”
“好,那隨你吧。”曾小羽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說道,可話音剛落他就湊到柳清的身邊,猥瑣的說道:“我們之間都有盟約了,而且還是坦誠相見的那種。既然剛剛我都看到你了,那你不介意再讓我看一眼吧?”
“睡覺去了,沒心思搭理你。”
曾小羽見她消失的身影,使勁的啐了她一口,可嘴上卻仍舊淫蕩的說道:“要不我讓你看兩眼也行,我不介意的。”
見柳清沒有任何的反應,曾小羽輕聲罵道:“臭丫頭片子,真想收拾你頓。”
門都已經關上了,按理說屋內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可房間內卻忽然傳出來一個聲音問道:“曾小羽同志,你是不是很想收拾我一頓啊?”
曾小羽一驚,趕忙回道:“沒有啊,我怎么敢有那么大不敬的想法呢。”
“那就好,晚安了。”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此話絕對是真理,你否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