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這一天以后,曾小羽真的跟換了個人似的,一大早要堅持
長跑,回來后上課學習。每天的作息時間都被自己安排的滿滿的,
有那么一段日子,柳清以為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難道是自己
對他太過于苛刻,他終于決定做一個積極向上的人了?
再三考慮過后,柳清終于決定把他約出來一起談談。在‘沁芳
園’餐廳,兩人面對面的坐著,曾小羽一副著急的樣子問道:“有
什么事就快點說,我還有事呢。”
“曾小羽,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柳清張口問道。
對于這樣的問話,曾小羽不知所謂的撓了撓頭,反問道:“你
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新歡了?”
“你別瞎給我扣帽子好不好,我連你這一個都弄不過來呢,再
整一個,我不得讓你們給欺負死啊。”
一聽說欺負,柳清似乎明白了什么,趕忙問道:“你是不是怪
我對你太過于嚴格了?是不是我經常欺負你,讓你產生了反感啊?
”
曾小羽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再次問道:“你到底受了什么樣的
刺激了?有什么話你直說好嗎?”
“你最近一直不理我,我想知道到底怎么了?”柳清終于開口
說出實情。
就這事啊,曾小羽長松了口氣,回道:“以前我纏著你不放,
你嫌我太會粘人;現在我給了你更多的自由時間,你又嫌我不理你
。你就直說吧,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讓你滿意。”
看著曾小羽無奈的表情,柳清嘟起了嘴,說道:“我嫌你粘人
,那不就是句玩笑嗎,你聽不出來啊。”
“我純潔的就跟一瓶礦泉水似的,怎么能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
啊。”
又跟我耍上貧嘴了,看來我還得使出殺手锏才能征服你,想到
這里,柳清嘻嘻的說道:“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
晚上?單獨聊聊?曾小羽詭異一笑,問道:“去哪兒聊啊,外
面怪冷的。”
“你想去哪兒都可以啊,我都聽你的。”
曾小羽暗藏的淫笑再也按耐不住,只見他一邊笑著,一邊撥通
了某旅店的訂房電話。整個過程柳清竟然沒有任何的阻止,這倒是
讓曾小羽大為意外,可轉念一想,大家都是人啊,都有需求,可以
理解的。
“那你下午還有空嗎,我們出去逛逛啊?”柳清問道。
曾小羽一擺手,回道:“下午我還有正事要忙呢,哪有時間啊
,有什么晚上再說吧。”
拜托了,我都已經使出殺手锏了,你竟然還對我如此冷漠。柳
清哼道:“你到底要忙什么?”
“忙什么我干嘛要告訴你啊。”曾小羽做出一副牛叉的樣子說
道。
從一開始見面柳清就處處陪笑,可曾小羽卻得寸進尺,越來越
放肆。柳清終于按奈不住了,呵斥道:“曾小羽,最近我好久沒有
實行家法了,你是不是忘記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
“我……那個……我先走了,晚上見。”撂下這句話,曾小羽
拔腿就跑。
看著跑遠的背影,柳清氣的直咬牙。今天我必須要知道你干什
么,別被我抓到什么把柄,否則今晚讓你好看。想著,柳清便偷偷
的跟了上去。
曾小羽還能干什么,練習長跑唄,練習長跑的目的不還是因為
柳清喜歡那條意義深遠的項鏈嗎。曾小羽不愿意告訴她真相,還不
是想給她個驚喜。想到兩人在一起這么久了,從來沒有和她玩過什
么浪漫,這一次是老天賜予的機會,又怎能放棄。
曾小羽出門一路跑到校外的大道上,要說最近這段時間的練習
確實有效果,跑了這段距離竟然絲毫沒感覺到累,可后面的柳清卻
已大汗淋漓了。正當曾小羽要奔上大橋的時候,突然一輛汽車停到
了他面前,然后車窗慢慢的搖了下來。
曾小羽停下腳步,不禁低頭向車里望去,只見一個美麗的女孩
兒正笑盈盈的望著他,然后欣喜道:“恩公,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
曾小羽撓了撓頭,思索片刻后竟然說道:“我敢斷言,你認錯
人了。”
女孩兒呵呵一笑,回道:“想不到恩公的記性這么差啊,那天
在醫院,我是那個被罵的小護士。”
小護士?聽到這話曾小羽不禁多看了她兩眼。人是衣服馬是鞍
,這換了套衣服,再打扮一番,曾小羽愣是沒認出來她。
“是你啊,我想起來了。”
說話間,女孩兒推開了車門,問道:“恩公要去哪兒啊,我送
你啊。”
“我沒事,就是出來跑跑步而已。”
“既然你沒事,那我請你吃飯吧,剛好謝謝你那天的救命之恩
。”
女孩兒說的很風趣,不禁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曾小羽也豪爽的
說道:“好,能陪美女共同進餐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說著就開
車走了上去。
遠處的柳清雖然聽不到兩人的對話,可她卻清晰的看到曾小羽
上了一個女人的車。好小子啊,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正事。真是沒
看出來啊,你竟然背著我劈腿,看我今晚不好好教訓你的。
再說曾小羽上了車后,不禁問道:“這車是你嗎?不錯啊,你
應該很有錢吧?那不對啊,那么有錢的話,誰還去醫院當護士啊,
更何況還是一個被罵的護士呢。”
女孩兒聽他一連串說了那么多,不禁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
車是別人的,就像你說的一樣,假如那么有錢的話,干嘛還要工作
呢。”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曾小羽問道。
“崔語涵,恩公呢?”
“你可別叫我恩公了,我叫曾小羽,看你年紀應該沒有我大,
要不你叫我羽哥也行。”
“對了恩公,外面這么冷,你干嘛出來跑步啊?”崔語涵問道
。
“過幾天不是要舉辦一個‘愛情馬拉松’嗎,獲勝的就可以得
到那個永恒之心水晶項鏈,我正在朝著那個方向努力呢。”
“你也想要那個項鏈?”崔語涵問道。
“不是我想要,是我女朋友說通過這種方式得到的項鏈是用金
錢所無法衡量的,它有著更加深遠的意義。她也沒對我有過什么請
求,好不容易跟我說了這件事,我怎么可能不滿足她呢。”
“你女朋友真幸福啊。”崔語涵笑著說道:“你知道嗎,參加
這次比賽的人很多的,你有把握嗎?”
“盡力而為吧。”
兩人聊了好久,天快黑時崔語涵又負責把他送回了學校,回到
學校的曾小羽第一件事就是奔向約好的旅店。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柳清早就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曾小羽見狀,一陣淫蕩的歡笑,然
后抬腿蹦到床上,細聲的問道:“妞兒,等急了吧,哥哥這就來寵
幸你。”
現在的柳清那是憤怒至極啊,見曾小羽湊過來,抬手就是一巴
掌。
曾小羽捂著臉,一臉委屈的問道:“你干嘛又打我啊?”
還敢裝糊涂?再打……
“你憑什么又打我?”
還敢問為什么?三打……
“我錯了,我求你別打我了,我真的錯了。”曾小羽哭訴著。
“那你說你錯在什么地方了?”柳清氣沖沖的問著。
我錯哪兒了?我他媽怎么知道我錯哪兒了?思索片刻,曾小羽
實在不知道究竟做錯了什么,因此搖搖頭,極其委屈的說道:“你
說我錯哪兒了,我就錯哪兒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曾小羽已經徹底放棄了掙扎的想法,
只要你不打我,丫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這什么態度啊,什么叫我說你什么地方錯了,你就什么地
方錯了。你這意思是我逼你承認的錯誤嗎?你的意思是我屈打成招
的嗎?”
這家伙問的多么理直氣壯啊,你這一連串反問,有那么一瞬間
我都覺得好像我真做錯了什么事一樣。曾小羽心中就是這樣想的,
可嘴上死也不敢承認自己的想法啊,只聽他說道:“你沒逼我,你
也沒屈打成招,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向你承認錯誤,你原諒我吧
,好不好?”
“你先說說你錯哪兒了?”柳清依舊不依不撓的問著。
“我不應該背著你留私房錢,我就偷著留了五塊錢,你也不至
于這么暴力啊。”
什么?你還敢留私房錢?真是意外收獲啊,只見柳清再次怒視
著他,斥責道:“我給你的零花錢不夠你用嗎?你干嘛還要背著我
留私房錢?”
“就五塊錢,你不用這么狠吧。黃世仁還給楊白勞留口飯吃呢
,更何況咱倆還這關系。”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你對我忠不忠誠的問題。”
丫的,五塊錢還上升到忠誠的高度了。只聽柳清繼續說著:“
我給你吃給你喝,你的一切開銷我都負責,你要什么我都滿足你,
你干嘛還要背著我留私房錢呢?”
管你吃,管你喝。你說的夠大方啊,這錢還不是我自己的生活
費,那是被你連哄帶騙拿去的。我怎么就混成這樣了呢,花自己錢
的權利都沒有了。心中所想可嘴上卻仍舊服軟道:“我錯了,以后
就是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老子都不帶留一分的了。”
“錢的問題就暫時不跟你計較了,說正事,今天那女人是誰啊
?”
女人?曾小羽不禁反問道:“哪個女人呢?”
“你還敢裝傻?”說話間一耳光又要打下去,這一剎那曾小羽
的腦中閃現了今天接觸過的所有女性。從一早出門見到的樓下阿姨
,再到剛剛樓下碰到的剛上幼兒園的小姑娘,經過他一番激烈的追
憶過后,終于帶著一絲反問的說道:“你是說語涵?”
語涵?你叫的夠親切啊!啪……再啪……
曾小羽雙手護著兩邊的臉頰,哭訴道:“裝傻打一下,我答對
了你干嘛要打兩下啊。”
“我終于知道你最近為什么對我那么不好了,原來是有新歡了
啊……”
柳清似乎還有一大堆的話要說,可卻被曾小羽攔道:“打住,
什么叫我有新歡了?那女孩兒你也認識,她就是在醫院被老外罵的
那護士。”
柳清一愣,似乎剛想原諒他,可又仿佛再想起了什么,只聽她
狠道:“這才幾天呢,你竟然和她就有染了,曾小羽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