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接過盾牌,只覺入手甚為沉重,小小的盾牌竟然給人一種厚重異常的感覺。和兮若蘭對望了一眼,二人均看出對方眼中的歡喜之色。寧無塵輕咳一聲,隨口說道,“這盾牌原來名叫‘疊命生死盾’,是當年我和你外婆闖蕩江湖時所用,后來你外婆嫌棄這盾名字不好,給改了個名字喚作‘碟和鳴’,只是由于你外婆早幾年隕落,這盾牌我也用不上了,就送給你們吧,但愿能幫你們在門派爭奪戰中建功!”寧無塵一陣感嘆,易風分明聽出了寧無塵聲中的悲涼之意,便和兮若蘭站起身來向著寧無塵一揖說道“多謝外公厚賜”,寧無塵擺擺手示意二人坐下。又說道:“此盾上神識已被我抹去,你們回頭可以自行祭煉一下。”
“這個排在第三位的御靈宗,本身弟子的實力倒無出常之處,只是仗著靈寵在戰斗時占盡上風。靈寵的種類數量甚多,每次御靈宗的弟子所帶的靈寵也不一而足,所以這就給對方造成了許多不可預知的情況,就比如上次,本來排在第三位的是我逍遙宮,就是因為和御靈宗的戰斗中,對對方的靈寵認識不足而敗北,丟了位子!”雖然丟掉了第三的位子,但是寧無塵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失望之色。
“跟他們對陣的時候,你們就是以二打四,所以你們要格外小心,應付的了他們,你們就贏了一半,關鍵還要看他們這次出戰的弟子的修為,如果沒有筑基期的弟子,憑著你和若蘭筑基頂峰的修為,我看贏得御靈宗并不是難事。”易風此刻才算明白寧無塵的心思,感情是想要把上次比賽失去的面子奪回來,重新將逍遙宮的排名提到大榜第三的位置。
“其余各門派并無甚特長之處,只需防備上次的那個敬賢莊,到時候只要他們不出什么幺蛾子,我看是有八九沒人敢出來挑戰我逍遙宮”易風趕緊起身,對著寧無塵一揖,說道,“弟子謹記您老人家教誨,定不負您一番期望”。
聽到易風如此說,寧無塵也甚是滿意,摸了摸易風的頭說道“門派爭奪戰固然重要,自己的命也重要,我可不希望你爺爺回來的時候,我交給他一個廢人,你懂嗎?”易風聽他提到爺爺,不禁一嘆,好多時日未見易淵,易風心中也是很想念。
出了寧無塵的洞府,易風并未和兮若蘭一塊回內院,而是一個人靜靜地往后山走去。易風從小到大都沒和爺爺分開過這么長時間,一轉眼易淵離開門派都三個月有余了,剛剛聽寧無塵提起,再也忍不住思念之情,心中頗是煩悶,就支開兮若蘭,也不御劍,一個人慢慢向后山內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繁花不斷,高樹入云,陰涼的樹蔭中各種溫馴的動物時不時出沒,偶爾一兩聲鳥鳴,更為這山間增添了不少生趣!森林中陽光稀少,只是透過某個縫隙才稀稀落落的掛在某個巖石上或者樹身上。樹林中長著不少喜陰的植物,易風一路走來,也看到不少的草藥,又想起前一月在交易會上給鄭汝言買了不少草藥,到現在還沒有交給他。想到此處,易風稍微收起心思,便御劍而起,一路向著丹院的方向飛來!
丹院和以前一摸一樣,院中長滿了各種草藥,后面是一排低矮的平房,房前幾株歪曲半枯的老樹。藥草田地里面,一個修士正在藥田中忙碌。易風走向前去,恭敬地叫了一聲“師兄”,那修士轉過身來,看著易風說道:“師兄有何見教?”。
易風看著這面前的年輕修士,說道,“不知道鄭師兄鄭汝言在什么住在哪個房中”,那修士隨手一指,易風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走去,來到門前伸手從儲物袋中拿出鄭汝言給的傳音符,給鄭汝言發了一道傳音!幾息之后,鄭汝言傳音過來,易風微微一笑,轉身處丹院,向著煉藥室走去。
易風走進煉藥室,八個大鼎還和以前一樣,此刻的鄭汝言早就從自己的禁制中出來,看到易風過來,迎了過去說道,“易師弟不是回到了內院了嗎?怎么有空回到丹院來呢?”,易風微微一笑,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大捆草藥,里面有紅莖草、含花葉草、龍女花等好多種。鄭汝言見狀,一臉驚訝的看著易風,問道,“師弟這是?”。
易風將草藥遞到鄭汝言手中說道:“這些是我專門在外面給師兄收集的,聽說師兄立志要煉制極品丹藥,雖然小弟不知道原因,但知道師兄肯定有大用,又想到師兄每每完不成任務,外出不甚方便,所以上次派中舉辦交易會的時候就給師兄預備了點”。易風說道甚是真誠,鄭汝言一臉感激的將手中的草藥收起,說道,“師弟走隨我到禁制里面去,我有話對師弟說!”,說完便打開禁制,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易風也不矯情,一轉身便走了進去。
易風進入禁制中差點嚇得一跳!只見藥鼎旁邊,一個身穿紅衣,長發披肩的少女,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少女頗為靚麗,素面無妝,肌膚勝雪,給人一種洗盡鉛華的感覺,再加上身穿紅衣,更映的皎潔的面孔似春江秋月般清新照人。
“這位是清影峰的季師妹,也就是季天華的堂姐!”聽到鄭汝言說完,易風趕忙過去一禮,道了聲“季師姐好!”,那少女也盈盈一福說道:“是易師弟嗎?我剛剛聽鄭師兄說是你來找他!”易風點頭稱是。少女莞爾一笑說道:“易師弟大本事啊,我家那不成器的弟弟是你打傷的吧?”。易風哪里想到還有這事,臉上不由得一紅,說道,“師姐說哪里話?是易風無心之失,不想傷到了令弟,在此給師姐陪個不是!”,少女咯咯一笑,抓住易風的肩頭將他扶直,說道“是我弟弟不對在先,不關你的事,叫他吃點苦頭也好。你也別叫我師姐了,我叫季秋彤,免得把我叫的老了”。
易風心中一驚,聯想到前次鄭汝言模模糊糊的說煉制極品丹藥就是為了這個女孩,不由得放開神識在季秋彤身上一掃,竟然也是沒有看透對方的修為。心想看樣子不是練氣九層就是練氣大圓滿。
季秋彤只覺得全身一涼,仿佛被人看透了一樣,不過易風的神識遠比季秋彤強大,任她如何也想不到是易風放開神識在她身上掃了一下。自從得知用天眼術看別人的修為是視作挑釁,易風便不敢再用天眼術觀看別人的修為。
“秋彤,別開易師弟的玩笑了,易師弟好意,怕我草藥不夠用,在交易會上買了許多便給我送了過來!我還沒有謝人家呢,你就不要搗亂了”聽到了鄭汝言說話,季秋彤莞爾一笑說道,“原來和我一樣是給鄭大哥送藥的,呵呵,不好意思啊,我雖然也姓季,不過卻是季家旁支,一向不被季家主支的人看重,再說我還是庶出,就更得不得地位了。所以你放心,我是不會為季天華報仇的!另外,還要代鄭大哥謝謝你”易風聽她如此說,也是松了一口氣,否則還真是頗顯尷尬。
“師姐說哪里話,鄭師兄教我煉制丹藥,對小弟曾經頗為照顧,大家本不是外人何來謝字?”鄭汝言聽到此時臉上到不由得一紅,心說當時我也沒有怎么照顧他,“比起師姐用心良苦,我倒是顯得有點畫蛇添足了!”易風怕鄭汝言尷尬,又說了一句。季秋彤聞言,雙頰一紅,兩眼含情的看了一眼鄭汝言,輕聲說道:“師弟說哪里話,能讓師弟如此掛心,鄭某感激的很,何來畫蛇添足之說。不瞞師弟,我追求極品丹藥,都還是秋彤的緣故”。季秋彤聞言,臉上的潮紅鄒退,泛起一片黯然之色!欲阻止鄭汝言卻也來不及了,鄭汝言知道季秋彤心中所想,哈哈一笑,說道:“師妹不必多慮,易師弟不是外人,來!到我房間中說吧”說完沖易風做了個手勢,三人便先后出來了禁止,向丹院走去。
天氣晴朗,艷陽高照,山中空氣清新沁人心脾,三人心情都是不錯,一路邊聊邊走,相談甚歡!
“易師弟,你是怎么打敗天華的,能不能跟我們說說,當時我和鄭大哥都不在場,還真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季秋彤走在二人之后,忽然插口說道。
易風搔了搔頭,說道,“季師姐,這個當時我也是僥幸贏了你弟弟,你想他修為遠遠在我之上,如果再重來的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勝得了他,你沒在現場看不到他當時的情況,可能是對我恨意太深,一見到我便失去了理智,假若是他當時神志清醒,小心應付的話,誰勝誰負倒也難說?”易風一腦子黑線,心說你這丫頭偏偏往這上面扯什么,不過也不敢怠慢,就隨口胡亂說一通。季秋彤呵呵一笑,說道,“易師弟不必過謙,我聽說了那天的場面,和你用的招式,回頭又看了下天華的傷勢,知道他是抵不過你的,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敵得過你那一擊。”
什么!易風心中一驚,季秋彤話中無意間透露出來一個信息,那就是她的修為可能還在季天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