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無肩無袖,正好從胸前圍過,拉鏈從后面合上后,便緊緊地將我的身體裹了起來。
一襲白色,裙擺看似重重地朝下墜著,其實卻輕如浮云,胸前左側(cè)處從腰往上,繡出一條精致的藤蔓,整條藤蔓不僅用亮線繡制,中間綴上恰到好處的珍珠,使得原本看起來普通的裙子變得精致了幾分,一個蝴蝶結(jié)盤在后腰處,顯出幾分可愛。
由于半個后背和雙肩都裸露在外的關(guān)系,一時間感覺涼嗖嗖的,而且低頭看看,脖頸下露了好大一塊,這讓我感覺很是怪異,不禁懷疑這衣服能穿出去嗎。
不過這個時候我沒有選擇的余地,在換上鞋后,我便似趕鴨子上架般朝房間外走去,因為寧承西的聲音從外面了進(jìn)來,似乎嫌我換衣服換得太久,而事實上我只是躊躇著自己要不要出去。
寧承西守在門口,見我出來,望著我的眼瞇略微瞇縫了一下,然后嘴角揚起一絲淺笑。
“好看嗎?”他問。
因為裙子款式的關(guān)系,我在他面前反倒有些窘意,不像他那樣輕松,他看慣了這樣的穿著,而我卻是第一次。
不過我卻不由地應(yīng)和他的話:“嗯,很漂亮。”當(dāng)然我是指這裙子。
“喜歡嗎?”他又問。
“喜歡!”是真喜歡。
“如果莊晨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寧承西說著,臉上一副滿意的表情。
他的話讓我愣了一下,莊晨?什么叫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
疑惑的目光瞄向?qū)幊形鳌?/p>
他并不意外我的反應(yīng),只是朝我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微微上揚,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我沒告訴你這是莊晨送給你的嗎?”
開什么玩笑,我收回目光,撫摸了一下裙擺,那座冰雕干嘛莫名其妙地送我這么昂貴漂亮的禮裙?
寧承西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沒有說話,只是拍拍我的肩,滿目溫柔的眼神似乎在說“是真的”。
雖然之前被指責(zé)說身上的衣服很沒品,但和眼前這件禮裙比起來,的確是天壤之別!
如果真如寧承西所說,這件禮裙是莊晨送給我的話,那理由是什么?難道是怕我在Party上出洋相?可是那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邀請我的人是寧承西,又不是他,再說反正出了洋相最后糗的也是我,又不關(guān)他的事。
我正胡亂地自我猜想之際,兩人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承西少爺!”二人對寧承西一副恭敬的樣子,但看服飾顯然不是一般的傭人。
“來了!”承西應(yīng)聲回頭看了一眼,簡短地和他們打過招呼,便沒再說話。
還沒來得及細(xì)想這兩人是什么來頭,他們便很不客氣的把我拖到一邊按在梳妝臺前的坐椅上,手上的動作完全沒有因為寧承西在場而有所收斂。而寧承西對這粗暴的行徑也是視而不見,很顯然,他和莊晨一樣,認(rèn)為有必要把我的雞窩頭重新收拾一番。
兩人手起刀落,略作修剪,因為時間關(guān)系,沒法像在理發(fā)店慢火燉豬頭似的打理,于是只給我上了些發(fā)水,用吹風(fēng)給我吹出了淺淺的卷紋式發(fā)型,看上去很自然得體。
末了兩人還在我臉上一亂噴灑涂畫,折騰了好一會兒我才完全得到解脫。
不過看著鏡中的自己,我?guī)缀跤行┠康煽诖簦词顾悴簧鲜蔷拇虬纾瑓s也與之前的自己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