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過面的對嗎?”他問,我看看他,扯了扯嘴角:“嗯……應該是的。”
天知道那個時候我一直把他當作莊晨,甚至還一度認為自己見了鬼,得了精神病!
“在Party那天的晚上我們就見過了吧?不過后來你突然像消失了一樣!”我心說我只是去參加聚會而已,又不是長期住在那里,聚會完了我當然就回家了。
“說起來,那天晚上為什么沒有在聚會上看到你呢?”我似乎想到什么。
“呵呵……那天我只是回那里去看看,也本來是想給哥哥一個驚喜的,不過看到他正在和朋友們舉辦Party,所以就沒有打擾,如果我出現(xiàn)的話,主角肯定會變成我,那樣不是對哥哥太沒尊重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明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笑容溫暖得可以融化冬日里的冰雪。
這么溫柔體貼的男孩,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是那個冰雕莊晨的弟弟。
“嗯……那天也是你的生日吧?”莊晨的生日Party,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雙胞胎弟弟,我仍然禁不住問他。
莊南只是溫柔一笑,沒有作答。
“生日快樂!雖然晚了一點。”我說。
“謝謝。”他依然笑著。
至于對第二見與他相遇,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音樂樓那邊的池塘,我沒有再緊追不舍地追問,而停留在他臉上的目光,那映入我眼簾內的俊美面龐以及他始終溫柔如一的笑容讓我莫名地生出一絲陶醉與迷戀。
和這樣的他成為同桌,日后真是指不定還有怎樣的“驚喜”吧?!
我重重地將頭擱在課桌上,上帝似乎正在和我開著一個大大的玩笑,而且這個玩笑仿佛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果然,課間里,我和莊南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當然我被圍在中間實屬無奈,如果可以的話,她們恨不得立刻將我踢出十萬八千里。
麻雀們爭先恐后地和莊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盡是些無聊透頂?shù)膯栴},而她們的臉上幾乎無一例外的一副花癡+白癡的表情,這讓我不由地感慨,英南高中的女生都是這么沒出息的嗎?傳出去真能把人笑死?
我突然覺得做王子也不容易,看看莊南現(xiàn)在所受的待遇,想來那莊晨和秦羽他們也會經常這樣被班上的女孩圍個嚴嚴實實吧?
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以莊晨的性格,麻雀們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是只予遠觀從不近瞧,就像之前我?guī)托∧┧颓闀o秦羽的時候一樣,交通堵塞只出現(xiàn)在門口,教室里面反倒是條條大路皆通暢的景象。
看來性格在很多時候真的決定著一切、
耳邊的麻雀們還在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我勉強用一胳膊撐住自己的腦袋,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角,我被這群麻雀給吵得感覺嘴角的疼痛又加重了幾分,而腦袋更是快接近爆炸狀態(tài)了。再看看旁邊的莊南,他似乎并不在意大家這樣的態(tài)度,反而露出親切的笑容一一回答著麻雀們的提問!
真是好溫柔的一個人。
那一刻我有些呆呆地看著他,他有著和莊晨一樣深藍色寶石般的眼睛和相同的發(fā)型,額前的頭發(fā)隨意地垂了下來,帶著淡淡的光澤,而眼睛里而散發(fā)出的光芒那么溫柔、那么迷人……他笑得那么溫和,臉上陽光般的笑容,猶如天籟般的聲音,仿佛能夠將人融化……
莊晨笑起來也會一樣嗎?那么溫柔、那么好看、那么溫暖……
想到這里,我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會看著他卻總是想著莊晨……
最終我實在難以再忍受那群麻雀的鬧騰,于是奮力地扒開人群沖出了重圍,呼——我長長地呼了口氣,人群外的空氣很新鮮,我回頭看看莊南,同情的目光無法穿越人群傳遞給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禱他不會被這幫麻雀煩死。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蘇米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帶著淺笑做著自己的事情,她并沒有像她們一樣圍攏過來,甚至沒有抬眼望過這邊,仿佛對莊南沒有聽從老班的要求坐到她身邊的事也毫不在意。
當然,以她的身份,她可以隨時和王子們坐在一起吃飯、喝茶、聊天……她沒有必要像只發(fā)瘋的麻雀般圍在他們周圍嘰嘰喳喳,她的氣息里,分明不屑著那樣的舉動。
盡管她總是為著那幫小妖精們對我頤指氣使,可是任何時候,她都顯得那么從容鎮(zhèn)定,即使在看到她那么在意的莊晨對我做出那樣的舉動的時候……我一直認為她是那種容易沖動而又不顧一切的女生,可是她似乎并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樣!
蘇米她的人就像她的眼睛一樣,像一口很深的古井,深得讓你無論怎樣都永遠看不到井底里到底是什么。
教室門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別班的麻雀們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此狀讓我不由地頭腦發(fā)暈。
她們不停地喊著莊南的名字,聲音大得足以把整個教室的天花板震塌下來,男生們三三兩兩地帶著無奈的表情離開了教室,大概也是難以消受她們的瘋狂,我扶了扶發(fā)暈的額頭,走到門口奮力擠出了重圍。
終于輪到我們教室門口出現(xiàn)交通擁堵了。
我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股實疼蔓延開來,我咬咬唇,沒想到我竟然會落到這般模樣。
“琳!”身后的聲音讓我汗毛倒豎,我拔腿欲跑,衣領卻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拽住。
“為什么要跑?!”那個生物繼續(xù)發(fā)聲。
“呵呵……我沒跑啊……”我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捂著嘴角,并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轉過身面對著我身后的生物。
嗚……為什么秦羽會在這里,而且還抓著我的衣領。
“是嗎?”他微微把身體向我這邊傾了一下,把臉湊到我的面前。
“嗯……你的眼神飄忽不定、四處躲閃、身體微微顫抖、笑容僵硬、呼吸不勻,你撒謊了!”
我……
這個家伙什么時候改行看相了,竟然一下子擬出那么多原因來證明我剛才的謊言。可是就算是被看穿了又能怎樣,難道我還要把我躲他的原因老老實實地告訴他嗎?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在我還無法知道告訴他的結果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去冒這個險了。
“你的嘴角怎么了?”他不僅一眼看穿我在說謊,我捂著嘴角的動作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我避開他帶著關切的疑惑目光,故意將捂著嘴角時正好覆蓋在臉上的手輕輕地揉了揉:“啊,哈哈……我有點牙疼。”說罷,我心虛地偷瞄他,誰知他竟然還盯著我,并且臉上的疑惑不減反添,于是我只好干澀地笑笑:“你叫我有事嗎?”
原本是想笑著討好他岔開話題的,不過我估計我當時的笑形容成討打更貼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