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憶詩卻在此時出現(xiàn)了。宮女們都放下了手上拿著的抱著的東西,然后對劉憶詩施了施禮:“奴婢公主殿下請安。”
劉憶詩揮了揮手:“起來吧,不必多禮。”
“謝公主殿下。”宮女們又是一個施禮的動作然后就站直了身子立在原地。
應麼麼笑盈盈地走上前來:“老奴給公主殿下請安了。這是什么風把公主殿下給吹來了?這里哪里是公主殿下這尊貴之軀可以呆的地方呢?”
劉憶詩對她的話語不做過多的理會,她只是冷眼一掃然后說道:“這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在忙什么呢?要搬換寢宮了嗎?”
“按宮里的規(guī)矩,既然蒙秀女和沈秀女已經(jīng)發(fā)生了意外……她們在宮里所用之物應該拿至火葬場全部焚化的……”
應麼麼臉上的笑容也實在是掛不住了,所以也干脆擺起了一張臭臉:“這規(guī)矩都流傳了上百年上千年了,所以象我這樣當奴才的自然只能依規(guī)矩辦事了。”
“本公主今天就是要留下沈秀女的東西了!你又奈我何?”因為劉憶詩昨天密見了一個人,是那個人告知她千萬不能讓房里的東西被燒毀,必須讓原先房里的那堆信件完好無損才行!而且劉憶詩也答應了那個人,一定會將她要的信件送至她的面前!
“您是公主殿下,老奴能奈您何?公主,您若不怕這些東西晦氣,您可以盡數(shù)拿走,倒還省了老奴這寒春還要跟去火葬場確認這些東西究竟燒毀了沒有。”應麼麼倒好像是沒有反對的意思。
劉憶詩笑了下,眼尖的她一下子就瞥見了站在應麼麼身旁的宮女手里抱著的那個雕木柜子,根據(jù)她的感覺,信件應該就在那里面。“本公主瞧那柜子制作倒是精巧,打開讓本公主仔細看看。”說完還滿是興致地看著那個柜子。
“公主還真是奇怪,這不過是市井上賣的普通柜子罷了,怎能比得上太后每年親自為你挑選的上好雕柜呢?”應麼麼說話間,那個柜子便已經(jīng)被打開了。
果然,在里面有兩層隔層的柜子里放了一疊的信。
劉憶詩的嘴角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可是僅是一秒鐘她的臉就變得嚴肅異常了,她轉(zhuǎn)臉對站在自己身旁的千晴說道:“把柜子里的那些沒用的東西給我收起來然后就找個地方給它燒了,不然難免晦氣了些。”
劉憶詩的話顯然是故意說給應麼麼聽的,因為她怕被應麼麼看出來她要的其實是這堆信,而非柜子。
千晴晗首然后便向抱著柜子的那個宮女走了過去。
可是應麼麼那個精明的人豈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她輕笑了一下然后橫手擋在了柜子前:“公主殿下帶走這個柜子便好,象燒毀信件這類的事情交由老奴便可,豈能讓您動手處理這等小事呢?”
劉憶詩對千晴使了個眼色,千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千晴又重新轉(zhuǎn)過臉看著應麼麼笑盈盈地說道:“這種小事千晴會代主子去做的。所以也不必煩勞應麼麼了。”
應麼麼投以千晴一個凌歷并且?guī)е嬉馕兜难凵瘢坪跏窃谡f道:“你個賤丫頭!這里哪里輪得你來說話了!”
千晴本就不是欺軟怕硬的人,她對于應麼麼的眼神選擇了無視,相反地,她投給了應麼麼一個看似親切卻帶有濃濃威脅性的笑容說道:“應麼麼該不會是覺得自己在這世上呆膩煩了吧?所以才敢這般挑戰(zhàn)公主殿下的忍耐極限吧?雖然人有這份勇氣是不錯,但是可千萬別因此丟了性命才好。”
千晴說完之后還投以應麼麼一個笑里藏刀的陰笑。
應麼麼當然聽懂了千晴話里的意思。算了,何必為了一堆信件等下不甚把命給丟了。
應麼麼敷衍般地笑了下然后讓開了路:“老奴怎敢挑戰(zhàn)公主殿下的忍耐極限?倘若公主不怕麻煩,老奴也就不攔著了。千晴姑娘請便。”
劉憶詩瞥了應麼麼一眼然后勾起了一抹笑容:這老奴才還算是識實務。
千晴待她讓開了路,便上前從柜子里拿出了信件,然后把它們都放進了自己的衣袖里。
劉憶詩滿意地笑了下:“好了,把這個柜子送到我宮里去吧。千晴,我們走。”
“是。”千晴應了一聲然后就跟了上去。
應麼麼還有其她的宮女都施了個禮說道:“恭送公主殿下!”
應麼麼看著劉憶詩的背影,皺起了眉頭,心里不禁疑惑道:奇怪,公主要那些信做什么?那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回到行夢宮后。
劉憶詩就讓所有的宮女還有太監(jiān)都退了下去。除了千晴以外,劉憶詩的寢宮里已經(jīng)沒有他人了。
剛才宮女搬來的柜子劉憶詩只是將它閑置在了角落里。
千晴把門關(guān)上了然后走到劉憶詩的面前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剛才帶來的那堆信件:“公主昨日到底去見了誰啊?要這些信件又有何用呢?”
劉憶詩趕緊接過了那堆信件然后神神秘秘地抱著那堆信件就往那邊的那個大柜子走去,然后將信都放了進去,最后又小心翼翼地上了鎖,待到確定了鎖已經(jīng)完好鎖著的時候,劉憶詩才把鑰匙從鎖把上拿了下來,然后把鑰匙放進了自己腰間的那個錦銹花包里。
劉憶詩走到桌子邊坐下:“那個神秘人現(xiàn)在我還不能告訴你是誰,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皇兄也會見到那個神秘人的。”
千晴疑惑地看著劉憶詩:“看來神秘人的出現(xiàn)會引發(fā)很多事情呢,所以公主殿下才會這么守口如瓶吧?”
劉憶詩笑了下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我也很期待以**里的生活呢,一定會很有趣。”
千晴淺笑了下,也沒有再說什么。畢竟主子的事,她們做奴才的多問了也不好。劉憶詩心情大好地品著茗。
慈壽宮。
太后看著桌子上擺的那些剛剛有人進貢來的精美飾品。然后她用手拿起了一個玉簪子放在自己的發(fā)髻上比了比:“來幫哀家看看,哀家戴哪個好看?是這個金色還是我手上的這個?”
太后一邊說著一邊還指了指桌上的那個發(fā)著金光的琉玉玉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