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本公主想讓班主去見一個人,如果他可以讓那個人臉上的疤在極短的時間內消失不見,那么本公主到時候一定會重金酬謝的。你,自然也少不了賞賜的。”劉憶詩說道。
莫嫣笑了下然后說道:“此事好說,只是事成之日,莫嫣能否不要任何物質上的賞賜?”
“那你要什么?”劉憶詩對莫嫣所有接下去的回答好像都已經盡在掌握了。
“莫嫣要的,公主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莫嫣只是不想再看見某個人的存在了,莫嫣想看著她消失!”莫嫣的眼里迸射出了濃濃的殺意。
劉憶詩淺笑了下然后說道:“莫嫣姑娘,有句話本公主出于好心認為還是有必要和你說說的。”
“莫嫣洗耳恭聽。”
“如果你還沒有十足的勝算的時候,你就不要輕易地將你對某個人的恨意和敵意掛在嘴邊,不然,只會給自己招致殺身之禍,宮里處處有耳,這些話稍不小心可能就讓別人聽了去。”
“公主說的是,莫嫣一定瑾記在心。”
“不過關于聯手的事情……”劉憶詩欲言又止。
“公主心里若有顧慮,盡管說吧。”莫嫣一眼就看出了劉憶詩心有疑慮的樣子,可是她可以理解,因為畢竟她們之間沒有過任何交集,更不用說會了解彼此的為人了,所以劉憶詩對她持有懷疑和不信任的態度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那本公主就實話實說好了,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句話,本公主沒有辦法對你做到完全信任。你要知道,如果沒有信任的話,我們的合作也不會持續地太久了。”劉憶詩直接了當地說道。
“那么公主要莫嫣怎么做,才能對莫嫣產生信任感,才能讓我們的合作一直持續下去呢?”莫嫣也想到了劉憶詩在前來赴今日之約之前一定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所以她才這么問道。
劉憶詩從袖子里拿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這是一種毒藥,你服下。如果你敢背叛本公主的話,這粒毒藥的解藥本公主便不會給你。還有一點就是,這種毒藥的解藥僅有西域才有,西域也只進貢給皇家。所以,你不可能找到除本公主手上的之外的解藥的。”
莫嫣皺著眉頭看著劉憶詩。
劉憶詩笑了下然后說道:“放心吧,本公主不會騙你的,如果本公主騙了你的話,你大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去。你服下之后,如果萬事順利的話,本公主會每月給你服下一粒解藥的,本公主不會讓你死的。”
莫嫣看著劉憶詩手里的那粒黑色的藥丸遲疑了,可是考慮了半響之后她還是拿過了劉憶詩手心里的那粒藥丸然后抬頭咽了下去。
“公主現在可滿意了?”莫嫣服下之后問她,為了能和公主聯手,她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做。
“很好!”劉憶詩滿意地笑了下:“本公主現在可以完全信任你了,而且,本公主還可以告訴你,剛才讓你服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藥,其實就是平常的藥丸。既然你可以為了和本公主聯手不惜以生命去賭,可見你對那個人確實是恨得不淺。”
“呵!原來是試探莫嫣呢。”莫嫣笑了下然后繼續說道:“不過說起那個人,莫嫣其實并不是恨她,莫嫣和她素未謀面,又豈能橫生恨意?”
劉憶詩好奇地問道:“那你可以告訴本公主,你為何會產生除掉她的念頭嗎?還是你不便說起?”
“既然莫嫣和公主已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莫嫣自然沒有什么是不便對公主說起的。”莫嫣朝旁邊走了一步然后虛嘆了口氣:“莫嫣愛上了一個男子,可是他的心里卻只有喬妃,這點讓莫嫣實在難受。莫嫣不想讓他再為不值得的人傻傻付出了,他為了喬妃,差點連命都丟了……”
“原來又是關乎于情。看來,為情而傷的人還真是不少。”劉憶詩現在對于那些為了沒有結果的愛情傻傻付出,傻傻等待的人感到深深的不解。
她在不解,為什么明明知道沒有結果,卻還是要嘗試著去做一些努力呢?明明知道自己的努力到頭來可能什么也換不回來。但是,關于愛情,她也很快就會知道了。當她徹底淪陷的時候,她也是不斷地在做著一些明知道可能得不到任何回應的努力。
“公主興許是還沒有遇見那個時刻縈繞你心頭,時刻撥動你心弦的那個人。”莫嫣面帶微笑地看著劉憶詩。
劉憶詩舒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本公主是皇家后嗣,根本就沒有決定愛情的權利,過兩年,興許母后就把我給許配給哪位侯王了。”“各人各有各人的命吧,其實莫嫣倒也羨慕公主呢,未來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人著手安排,這樣便不會去期冀愛情了。”莫嫣一想起黃銘德就覺得心痛如刀絞。黃銘德竟對自己如此決絕,如果喬襲然存在一天,黃銘德的心門就一天無法對她敞開。她就不會有任何的機會走進他的心里了。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身在皇家,實在是有百般的無奈啊。”劉憶詩認真地說道:“好了!以后該怎么做,做些什么,本公主會派人通知你的。沒有本公主的通知,不要妄自行動。”說完她便轉身離去了。
“莫嫣明白。”莫嫣目送著劉憶詩逐漸消失在這長長的過道里。
草屋下。
劉嬸因為身體不適,所以進城里去看了兩天的大夫,這會兒才回家。
可是她才剛剛走到離家門不遠的地方的時候,她就看見了坐在她家草屋門前的幾個官兵。她心下就想:她平日里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人,這些人總不會是來找她的,那么,就是來打探霽兒的下落的吧?不行,得趕緊離開!
心里剛想著要離開,可是卻被一個官兵給看見了,那個官兵趕緊叫住了她:“哎!大娘!請留步!”
劉嬸微微皺起了眉,手心里已經滲出了一層汗水,她故做鎮定地回過身去:“官兵大人,何事?”
“這里可是大娘所住之處?”那個官兵指了指身后的那座草屋問道。
劉嬸心想:如果我回答不是的話,這些官兵一定不會相信的,畢竟這里沒有人會來的,回答不是只會讓他們心生懷疑。
劉嬸笑了笑然后提腳就往前走去:“這里正是老身所住之處,幾位官兵可是口渴了,所以想要幾杯茶水解解渴?”
那個官兵也隨著劉嬸向草屋走去:“我們倒不是來討水喝的。只是在下心里有些疑問,還望大娘可以給在下一個合理解釋。”
說話間劉嬸已經走到了草屋的門前,她頓下了腳步,掏出了鑰匙準備開鎖:“有話官爺請盡管問。”
“既然這里是大娘的住處,那么大娘為何在看見了我們這些官兵之后掉頭就走…您的這個舉動,讓在下不得不懷疑大娘是不是做了一些什么對人隱瞞的事情?”那個官兵的問題一針見血,問得劉嬸開鎖的手都不由得顫了一下。
劉嬸趕緊把自己不安跳動的情緒給平定下去,她把鎖打開了然后就把門推開了,接而她轉過臉對官兵說道:“老身一個人在這里住久了,從沒見過外人,更沒見過官爺,所以,心下難免緊張了些。”
那位官爺聽了她的話后并無過多的反應,只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大娘在這里從未遇見過誰嗎?比如說受傷的年輕姑娘?”
劉嬸在心里暗想道:看來這些人真是沖著霽兒來的……不管這些人是好人抑或是壞人,我都不能把霽兒的下落給透露出去了。
劉嬸搖了搖頭:“平時倒偶爾會碰見一些入山來樵采或者摘寫藥草的人,可是一般都是中年的男子,哪里會碰見什么受了傷的姑娘啊?”
官兵見她神色淡定,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所以也就信以為真了:“既是這樣,那在下就不打擾了。我們走。”
其他幾位官兵也都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可是劉嬸卻叫住了他們:“幾位官爺可要喝杯熱茶再走?這冷天的四處奔波應該也挺辛苦的吧。”
那位官爺趕緊擺了下手:“多謝大娘好意,可是在下和其他幾位兄弟還有任務在身呢,恐怕沒有那個福分坐下喝茶了。行了,走吧。”話音剛落他就率先離開了,其他幾位也趕緊跟了上去。
劉嬸說道:“幾位官爺慢走!”見他們都走遠了,她這才舒了一口氣,心里才踏實了下來。
御書房。
那個官兵趕緊回宮來報了:“那個婦人看起來所言句句為真,所以奴才也沒有多加追問了。”
劉溆風站了起來:“為何沒有進屋子里去搜!”
“那個婦人兩天都沒有回到那間草屋了,奴才們也在那間草屋外守了兩天兩夜了,可是屋里不見得有任何的動靜,所以,那間草屋應該沒有他人在里面住著了……”那個官兵垂著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