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換上了一張笑盈盈的臉推門進去了:“霽兒。”
沈霽寧本來是坐在那里彈琵琶的,一看到劉憶詩來了便趕緊放下了琵琶迎了上去:“詩詩,你可算來了,事情辦得怎么樣了?”“我辦事,你放心!劉嬸已經救出來了,我已經把她安頓在行夢宮后面的那個云軒里了,這樣不僅安全,而且我還便于照顧。秋晗呢也因為此事吃了大苦頭了。”
“只要劉嬸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沈霽寧懸了兩天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離皇兄的生誕大典僅有二十天了,你的舞練得怎么樣了?”劉憶詩怕沈霽寧再問起什么,所以就趕緊轉了話題。
“莫蘭姐姐教了我紅袖舞。這舞跳起時真可謂是驚艷,只是不知我能否將其演繹地更具韻味。我要在生誕大典那日驚艷全場才行,尤其是秋晗和喬襲然,我會讓她們嚇得沒有心思再坐在那里了。”沈霽寧勾起一抹魅惑而滿具信心的笑容。
“一定可以的。”劉憶詩說道。
慈壽宮。
“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金安。”秋悅嘴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施了個禮。
今天若不是太后親自派了如若去萬和宮請她過來,她本來是想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托不去請安的可是既然人都過來請了,她豈有不去之理?
“起來吧,來人,賜座。”太后說道。
“是。”站在太后一旁的如若便過去搬了條座椅放在了秋悅的身后:“晗貴人請坐。”
“謝太后。”秋悅的笑容漸漸地就褪去了,冷著一張臉便坐下了。
“晗貴人好大的架子,非要哀家命人過去請你你才肯賞臉過來。”太后的話明顯就是在說秋悅的做法已經觸到了她的忍耐底線,不滿之意十足。
“臣妾昨天得知了某件事情的真相之后心里氣得很,所以一夜無眠,染了點風寒,因此身體實在有些不適,并不是太后所說的擺架子。”秋悅似笑非笑地說道,她的話也間接地表達了她心里對太后的怨還有恨。
“晗貴人究竟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心里不舒服,所以才不肯來見哀家的呢?”太后直直地看著她。
“太后為何一定要執著于這么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上呢?有這個時間不如就把您要說的正事兒給說了吧。臣妾身體實在不適,還想早些回宮休息呢。”
“這么急著回去?到底是真的身體不適,還是在背后做了什么小動作覺得無顏面對哀家呢?”太后冷哼了一聲然后別過臉去。
秋悅聽到太后的話立即就板下臉來了:“太后有什么話就直說好了,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呵!你倒還真是一副很坦蕩的樣子?”太后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太后此話怎講?臣妾本就什么都沒有做,自然是心胸坦蕩,無所畏懼!”秋悅內好氣地回了一句,反正她和太后也差不多已經撕破臉了,她也沒有必要對太后唯唯諾諾,點頭哈腰了。
“難道小蓮的事情不是你因為心里怨恨哀家而告訴詩詩的嗎?”太后還是猜不到劉憶詩如果不是為了小蓮的事情,那還能是為了什么事情對她說出那樣的話。如果劉憶詩真是為了小蓮的事情那樣對她說話的話,那么劉憶詩又是怎么知道真相的,除了秋悅之外,她再也想不到任何的可能性了。
可是她大概忘記了,有句話叫做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所以即使秋悅不說,真相也總有一天會大白。
“原來太后也有怕的時候啊?太后如果真的怕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被自己在乎的人知道的話,太后以后最好的做法不是去逼問別人究竟是不是她出賣了你,而是你自己少造點孽,不然以后去了地下的日子會很難過的。”秋悅站了起來語氣冷利地對太后說道。
太后被氣地氣不打一處來:“好!很好!翅膀還沒硬呢就敢對哀家這么說話!哀家倒要看看你這只斷了翅膀的麻雀究竟能不能飛得上枝頭!”太后氣得仰過頭去,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如若見狀趕緊扶住了太后的胳膊然后撫著她的背沖秋悅說道:“竟敢對太后這么說話!簡直就是放肆!來人啊!把晗貴人拖下去!”
秋悅鎮定自若地說道:“不必了,臣妾這就走了,太后還得小心身體才是啊!這馬上就是皇上的生誕大典了,臣妾可不想在生誕大典來臨之前為太后披麻帶孝!”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太后氣得面色都白了,如若趕緊在一旁勸道:“太后,您可千萬別氣!晗貴人的話您千萬別放在心上,沒必要為了那樣一個不識大體的女人氣壞了自己的金體。”
過了好一會兒太后的情緒才恢復了過來:“看來哀家不給她些顏色看看是不行了,這次恐怕沒人救得了她了!若不是妍貴人昨日苦苦相求,恐怕今天她應該是在牢里懺悔了吧!”
如若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道:“可不是,如若瞧晗貴人就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她能有今天這貴人的身份,不全仰仗太后和晗貴人對她的提攜嗎?這才多少的光景,她就翻臉不認人了!”
“哀家倒也不急著收拾她,總會有人替哀家除掉她的,哀家目今只是在等一個消息。”太后別有深意地笑了笑,剛才的憤怒之色已經全然不見了。
如若好奇地問道:“消息?”
“這個你到時候就會知道了,不過哀家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太后挑了下眉說道,心里好像又在策劃著什么似的。幾日之后。
言心宮。
喬襲然坐在高座之上,而太醫正在給她把著脈。
小蟬在一旁說道:“太醫,主子這幾日總是干嘔,惡心,不知這是何故啊?”
太醫放下了喬襲然的手腕然后向后退了兩步之后跪下:“恭喜喬妃,賀喜喬妃,喬妃是喜脈。不必擔憂。”
喬襲然和小蟬相視一笑,喬襲然說道:“果真是喜脈嗎?太醫大人沒有診錯了嗎?”
“下臣多年來都是負責為貴人娘娘們請喜脈,斷不會診錯。”太醫說道。
“喬妃娘娘,您可算是熬出頭了,現在有了這個孩子,看這宮里以后還有沒有人敢說您的不是。”小蟬欣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