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重新感覺到了彼此間的掌心的溫度的時候,沈霽寧便在心里暗暗想到,不論怎樣,她都不會放開劉溆風的手了。
劉溆風拉著她的手便向他的座椅那邊走去然后在座椅前停下。
太后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打算做什么!反正不管怎樣,若是一些不合規矩的事情的話,她定會加以阻撓。“沈秀女,品德淑嫻,外貌端正,以往陪侍朕側之時給予朕頗多歡樂,所以朕決定借今日這個場合冊封沈秀女為霽貴妃,使其常伴朕側。”劉溆風的語氣絲毫不帶猶豫地說道。
這話一出,不僅是在場所有的妃嬪和大臣們都大為一驚,就連沈霽寧也大吃一驚。她沒有想到劉溆風會這么快就賜予她一個名份,至少不會是在今天。
“皇上……”沈霽寧訝異地看著劉溆風,她本想說“這恐怕不太合宮里的規矩吧?”,可是劉溆風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劉溆風沖她搖了搖頭,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從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妃子了,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了,相信我,好嗎?
太后看到他們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她拍了下身側的桌子站了起來:“呵!皇上?皇上什么?皇上說要封你為妃,你不是應該樂得合不攏嘴嗎?”“母后!為何你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呢?誰你都可以接受,為何獨獨你要這般排斥擠兌霽兒!以前翊貴人是如此,現今霽兒也是如此!”劉溆風這次再也不會容忍了。他愛的女人他就該好好保護她才是。
“皇上是忘了宮里的規矩了嗎?秀女一年才一選,貴人等也是一年才一封,如今封妃大典已過,皇上又要封她為妃,豈不是壞了宮里的規矩了嗎?不是哀家排斥她,而是宮里的規矩擺在那里,哀家可不能讓任何人壞了宮里的規矩!”太后義正嚴辭地說道。“母后,朕心意已決,不論任何人此刻說些什么,朕都不會動搖!母后還是省些口舌吧。”劉溆風說道。
“母后,沈秀女才貌出眾,若不是封妃大典之前出了落崖這樣的意外,恐怕沈秀女已早已為妃了。沈秀女不論是貌還是藝都不比別的妃嬪差,沈秀女此時重回宮闈,皇兄賜予個封號并不為過。”劉憶詩趕緊站了起來說道。
趙心妍也站了起來:“是啊太后,規矩都是人定的,既然皇上堅持,太后何必要執言規矩呢?如此若壞了太后和皇上之間的感情可不大好。”“規矩倒是小事,可是沈秀女,根本就不配為妃!哀家看她根本就是一個媚惑圣上的妖妃!”太后憤憤地說道,語氣里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劉溆風剛想要為沈霽寧說話,可是沈霽寧卻拉了拉劉溆風的手示意他不要說。
沈霽寧走到太后的面前笑著施了個禮:“太后說的話奴才可不認同,奴才在宮里一直本分,守規矩。從來都不曾做過禍亂**的事情,何來妖妃之說?況且媚惑皇上這樣的話可亂說不得,若得皇上榮寵就是媚惑皇上的話,那么太后不也和奴才不相上下,彼此彼此了?”太后的眼神和沈霽寧的眼神對峙著,好像有火光鳴閃一般。
太后聽到沈霽寧的話眉頭皺得越發地緊了,才短短兩個月不見,沈霽寧竟象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敢這么跟她說話,看來落了一次崖,連膽子也大了不少了!
…………
…………拾月宮。
今天太后對沈霽寧說的話無言以對,只能僵在那里,所以沈霽寧已經被封為霽貴妃了,賜寢宮凝湘宮。
劉溆風拉過沈霽寧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旁邊,劉溆風看著她,眼里滿是心疼:“霽兒,你瘦了,真的瘦了,瘦得讓我心疼。”
沈霽寧把頭靠在他的肩上:“皇上,這段日子霽兒真的過得好苦好累,現在霽兒回來了,皇上不會再象之前那樣誤會霽兒,不理會霽兒了吧?霽兒真的很怕皇上會丟下霽兒……”劉溆風的手指穿過她垂在后背的黑發:“我再也不會扔下霽兒了。你現在可是我的霽貴妃呢,恐怕現在你連想跑都跑不了了呢。”
“皇上,你知道嗎?其實那天我真的在西郊別院里,只是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有辦法,沒有勇氣出來見你。”沈霽寧又想起了那天西郊別院里她摔倒在地和劉溆風失望離開的那一幕幕。
“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那里,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不肯出來見我,難道你不愿那時隨我回宮嗎?”劉溆風不解地問道。沈霽寧從劉溆風的懷里出來然后抓起他的手覆上了自己原來長有一塊觸目驚心的傷疤的位置:“皇上可否感覺得到,這里曾經有一塊疤?”
“怎么會?怎么會有疤?是失足落崖而劃傷臉了嗎?”劉溆風看著沈霽寧佼好的面龐,實在是想不到那里居然長過疤。
“皇上真以為臣妾是失足落崖嗎?”沈霽寧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是她人所為嗎!究竟是誰,你告訴我,我一定嚴懲不怠!”劉溆風在心里懊惱著自己的遲鈍,那天下著大雨,沈霽寧怎會到那么危險的地方?她的腹中還有孩子,應該會萬分謹慎才是。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一手策劃了沈霽寧失足落崖的這個事情。
他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了那天跪在他面前哭著說沈霽寧落崖之事的喬襲然和秋悅,他的眼里冒出了怒氣:“難道是喬妃和晗貴人害了你和你我的孩子嗎?”
“皇上心里明白就是,霽兒已經不想提起這件事情了……一提起來,只會讓霽兒覺得自己是一個多么愚蠢的人。”
“霽兒,朕一定會為你和孩子討回一個公道的!我們的孩子,朕會讓她們血債血還!”
“皇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臣妾不想讓整個**都漫著血腥的味道,不然太后又該說臣妾禍亂君心了……況且有些事情,不是簡單的一條命就可以還清的。所以臣妾請求皇上,不要去治她們的罪了,而且喬妃娘娘不是有孕了嗎?”沈霽寧心里是在想,不會讓她們就這么死去的,她要讓她們過得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劉溆風把沈霽寧的小手緊緊地包在自己的掌間:“喬妃的事情是個意外……”
沈霽寧回以他一個微笑說道:“你是皇上,不止臣妾一個妃嬪,若皇上只寵幸臣妾一人的話,恐怕會惹來他人的非議。喬妃有孕,皇上也就有后了,臣妾應該要為皇上感到開心的。”
即使現在喬妃有孕了,她也無所畏懼,因為根據莫嫣告訴她的喬襲然用的繡帕無故出現在黃銘德的屋子里,沈霽寧心里有七分的把握,喬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霽兒……你真的不會怪朕嗎?”劉溆風問道。
“皇上……我們的孩子沒了,臣妾想……”沈霽寧羞郝地側過臉去,精致的臉頰霎時飛上了兩朵紅云。
劉溆風靠近她的耳畔,嘴角勾起一抹邪肆而幸福的笑容:“好!朕今晚就滿足你。”說完他就大笑了幾聲然后抱起了沈霽寧往床榻那邊走去。
沈霽寧躺在那里,三千青絲披散下來,極具魅惑力。
劉溆風溫柔地褪去她的衣裳,可是卻瞧見了她肩頭處那朵妖艷異常的鳶尾花。劉溆風的手輕撫過那朵鳶尾花,心疼地問道:“疼嗎?”
“此時此刻能夠再次見到你,不管受過多少的罪,多少的痛,臣妾都覺得值得。”沈霽寧抬起頭吻了劉溆風的唇瓣一口然后就微笑地看著他。
劉溆風輕俯下身親吻著她的嘴角還有兩頰,本來就如羽毛般的輕吻,可是后來他的吻卻附上了強烈的探索,變得懇切而霸道。這個皇帝,難道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嗎?
可是他的挑逗確實很起作用,弄得他身下的美人立刻就**連連……慈壽宮。
太后板著一張臉坐下,顯然就是心里的怒氣還未消去。
“太后,夜已深了,就寢吧……”如若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她也看得出來正在氣頭上,只是她這個小宮女只怕也無權過問太后的喜怒哀樂吧?
“你說說看,那個沈霽寧,竟然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拐著彎兒罵哀家!看來她的膽子倒是大了不少,不象以前那樣唯唯諾諾,哀家說一,她絕不說三。”太后沒好氣地說道。“太后,她現在不過是個貴妃,和她計較些什么呢?”如若說道。
“貴妃?才只是個貴妃她就已經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這要是真的仗著皇上的恩寵讓她當上皇后了,她豈不是都敢打哀家了!”太后越說越氣。
“太后消消氣,為了她把自己的身子氣壞了可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特別眷顧她,讓她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了,還身中一箭,可是竟然讓她活下去了。”太后嘲笑般地笑了下。“可能真的是她的運氣特別好吧,竟然還可以毫發無傷地回來。”如若說道。
“看來宮里是平靜不得了。”太后搖了下頭說道。“太后此話怎講?”如若不解地問道。
“霽貴妃是晗貴人和喬妃眼中的釘,肉中的刺。而且霽貴妃在落崖之前懷有皇上的孩子,可是她的孩子卻被喬妃和晗貴人給害死了,為了保身,宮里的爭斗應該是要開始了。”太后很清楚地感覺到了,沈霽寧這次回來的目的一定不簡單。她連眼神都變了,在她的眼底好像藏了很多事情。…………
永樂宮。
“不知道晗貴人能否沉得住氣。沈秀女還活著,一定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趙心妍說道。
小容幫坐在鏡前的趙心妍卸下了頭上的裝飾:“主子都跟她講了那么多道理了,明者應該知道如何保身,晗貴人是個聰明人,她應該懂得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人的性格要是那么容易就改變的話,史上也就不會留下那么多的血淚了。”趙心妍無奈地說道,如果秋悅真的肯聽她的勸的話,興許她就不是秋悅了。小容拿起頭梳幫趙心妍梳著頭發,嘴里說道:“主子,你也不必過于擔憂了,各人各有其命。晗貴人如果不去招惹霽貴妃的話,霽貴妃相信也不會去找她的麻煩吧?”
趙心妍搖了下頭,望著鏡中的自己緩緩說道:“她們之間的恩怨,或許也該有個了結了吧?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雖然秋悅沒有告訴她那天后山上究竟發生了何事,可是趙心妍的心里卻跟明鏡似的,沈霽寧之所以會落崖而小產都是拜喬襲然和秋悅所賜。若是別的恩怨或許都還好了,可是秋悅和喬襲然害死的是沈霽寧還未出世的孩子。小容識相地閉了嘴,也沒有再多問多說什么了。即使她再問,趙心妍也未必會和她說起。
中正院。
喬襲然等到生誕大典結束了之后并沒有徑直回宮,而是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然后去了中正院。
“你今天可有看到那個紅衣的女子?被皇上封了霽貴妃的女子?”喬襲然知道黃銘德是生誕大典開始之后挺久才進來的,因為他的手里有些軍務要處理,所以她并不知道黃銘德究竟有沒有看見沈霽寧。黃銘德進來之時坐在了群臣之間,雖然進來得遲,可是那個跳了紅袖舞的女子他還是有看見的。而且他還記得,那個女子便是上次他在西郊別院里見到的女子,也就是皇上特別特別愛的一個女人。
黃銘德點了下頭:“看見了。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阿德………”喬襲然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的兩手攥住了黃銘德的袖子然后雙手又漸漸地松開,最后跌坐在了地上,她失魂落魄地說道:“怎么辦?她這次回來一定是來找本宮索命的……”“起來,不要這樣坐著,你的肚里還有孩子。”黃銘德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后讓她坐在了椅子上,他耐心地問道:“究竟是何事?你和她認識嗎?她為何會向你索命?”喬襲然搖了搖頭,發現她真的把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想得太強大了,當時秋悅告訴她沈霽寧可能還活著的消息的時候,她竟然可以表現地那般鎮定,還以為只要她有了孩子,即使是沈霽寧回來了,也拿她沒辦法。可是現在她才知道,只要沈霽寧想要報復她的話,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她的命就如一張紙一樣輕飄飄的,只要沈霽寧用些力氣就可以讓她掉入一輩子也翻不了身的深淵里。
可能,這便是自作自受,當初是她害沈霽寧在先,難道還可以指望著沈霽寧對她手下留情嗎?“是本宮把她推下懸崖的,那個時候,她肚中還有著孩子,可是本宮卻把匕首插進去了。”喬襲然想起了兩個月前的那一幕就掉下淚來了:“是本宮害死了她的孩子,她一定不會就這么放過本宮的……本宮不想死……阿德,本宮真的不想死……你救本宮,求你救救本宮!”
黃銘德把哭得歇斯底里的喬襲然抱住了,努力地安撫道:“你現在應該以腹中的孩子為重,那是我們的孩子,即便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到一點點傷害。”“死不死不是你可以說了算的……”喬襲然深感無力地說道,平復好了心情然后她就站了起來:“本宮怎么可以指望你能救本宮呢?你不過是個御前統領和訓練官……不比皇上,一句話就可以讓本宮生,一句話卻也可以讓本宮死。”
“襲然……”沒有想到他在她的心里竟然顯得如此卑微,盡管他的官做得再高再大,在他的頭頂上始終有個皇上。
喬襲然冷漠地說道:“本宮是喬妃,請黃統領可以稱呼本宮為喬妃娘娘。襲然,不是你可以叫的……”說完喬襲然就抹了抹眼淚然后離開了。黃銘德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便在心里暗暗起誓,只要能夠保護你,我可以去纂位,即使因此被萬箭穿心我也無所為懼,莫名地我就是這么喜歡你,莫名地就是不忍看到你哭,你難過……可是這些你懂嗎?通往宮門的路上。
莫嫣挽著姐姐的胳膊說道:“姐姐今日怎會進宮?該不會是來看莫嫣的吧?”
莫蘭嬌羞一笑:“自然是來看小嫣的,難不成我在宮里還有惦記的人嗎?”說起惦記的人,莫蘭嘴角的笑意就不禁加深了,她想起了劉瑾悉。
確實,劉瑾悉在那天之后就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里了,見過那么多名門公子的她現在竟然真的動心了,現在的她才明白了,何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原來思念真的是一種毒藥,一種讓人痛苦卻又欲罷不能的毒藥。“姐姐還想瞞著我呢?我可是都瞧見了,你今天雖說是來看我的,可是你都是心不在焉的,我后來就看見……”莫嫣曖昧地看著莫蘭還故意拉長了音調。
“你看見什么了?”莫蘭微低著頭,若不是天黑,恐怕她現在滿臉通紅的樣子又要被她妹妹取笑一番了吧?“本來還以為象姐姐這樣的女子很難會有動心的男子,可是我卻看見姐姐站在戲臺子旁邊看著某個人出神呢。”莫嫣挑逗般地說道。
“你別亂說了,哪有看著誰入神啊?”莫蘭被她說得越發地羞臊了。
“那那個悉王爺是怎么回事啊?難道不是姐姐心里揣著的那個人嗎?”
“莫嫣!不要提他了……”莫蘭無奈地說道,沒有想到她的小心思竟這么快就被人猜到了。“莫蘭姑娘?”站在宮門處正要出宮的劉瑾悉看見了不遠處走來的莫蘭便打了個招呼。
莫嫣挑了下眉,賊賊一笑:“姐姐,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莫嫣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莫嫣就松開了莫蘭的胳膊然后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莫蘭深深地呼吸了口氣然后向劉瑾悉走去施了個禮:“莫蘭給王爺請安。”
“不必多禮。”劉瑾悉友好地對她笑了笑然后問道:“莫蘭姑娘怎會來宮里?”“莫嫣是民女的妹妹,民女過來看看她。”莫蘭有點心虛地說道。
可是她是一個女子,總不能大張旗鼓地對一個男子表達愛意吧?她總不能跟他說,她進宮來就是為了來看看他吧?反正,她做不到象她妹妹那樣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愛情。
“原來是這樣。那莫蘭姑娘不打算在妹妹那里借宿一晚嗎?為何急著出宮呢?”
“民女明天還有些事情,今晚必須要趕回去。”莫蘭說道。她心里卻覺得有些底氣不足,提起某些事情確實會讓她覺得抬不起頭,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她是新歡樓的花魁頭牌,她不得不回去是因為明天她要接客,為了生存她淪入了紅塵。
原來他們之間的差距那么大,他是身份尊貴的王爺,可是她卻是一個時常被人嘲諷的紅塵女子。“現在出城太危險了吧?不如本王送你。畢竟你幫了霽貴妃不少,就當做是替她酬謝你了。”劉瑾悉瞧了下已經很濃黑的夜色說道。
原來是因為沈霽寧,他才提出要送她回去……
“不必勞煩王爺了,民女的馬車就在宮門外了,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況且您貴為王爺,這么晚了送民女回去,被人瞧見了總是不太好的。”莫蘭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可是……”劉瑾悉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出于一個男人該有的風度他也該提出要送她回去的。
“民女可以自己回去的。王爺路上小心,民女先走了。”她微笑了下然后就繞過劉瑾悉朝城門外走去了。
她的微笑漸漸地斂去了:莫蘭,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后不要再做夢了……以后可能和他也不會有什么牽扯了,何必多去期冀什么呢?御葉宮。
烏羽瀾安靜地坐著,小珞看了眼一言不發的烏羽瀾,又看了眼坐在那里同樣安靜著的烏尤特,覺得有些局促。
烏羽瀾開口說道:“小珞,你先出去吧。”
“是……”小珞眼睛也不敢抬就出去了。“哥,霽貴妃便是畫上的女子吧?”烏羽瀾開口說道。
“是……”烏尤特的聲音低沉而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