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蘇梓夜帶著小廝穿梭在街上。嘴角翹起,他也等待好戲上演。想想看,三個女人一臺戲,樓小雨那冷血鬼,一句話放不出個P,估計要被那三個女人整瘋了吧。尤其那柳曖兒,真是個經(jīng)典啊!一想到樓小雨看著他那哀怨的眼神,他就爽!
身旁小廝小谷看到自己少爺一旁傻笑,想是少爺人逢喜事精神爽,便也上去湊湊趣:“少爺,聽說姨奶奶是官家小姐?人美吧?”聽小谷這么問,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樓小雨十六歲時的樣子。
穿著新生校服,瞇著眼睛俏皮的朝他行了個軍禮,“小哲哥哥,我總算和你同校了。這下,咱們算是校友了。”他笑著揉揉她的鼻子,“小丫頭,這就讓你這么高興啊!我都是畢業(yè)生了,今年是最后一年呆在這里了。明年啊,你就看不到我了。”
“小哲哥哥可是要考美院?”
他堅定的點點頭,“嗯,已經(jīng)想好了志愿。”
她忙搖著他的手,“是哪個美院?快說,快說。”
“就在本市。S大。”
她一愣,“那是本市唯一一座美院啊,那你要是考不上?”就要去外地了么?想到這,她真是有點舍不得。
他向來能讀懂她的眼神,“怎么?小丫頭舍不得我?”
樓小雨一點羞澀沒有,直接點點頭,“當然舍不得小哲哥哥。”
他一拍她的小腦袋,“安啦!我姥姥還在這里,我怎么舍得離開?要是考不上,復讀一年就是啦!”
沒想到,他一舉成功考到了那所大學。而在三年后,他意外的在校園里看到了樓小雨的身影。她也看到了他。他們終于又成為校友,可她卻失去了昔年的俏皮。只是冷眼看了他一眼,就這樣擦肩而過。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他雙拳緊握。那個時候,他心里的痛,她可知?
如今他們又一起穿越了。她雖然現(xiàn)在的這張臉比她原來更美。可他仍然記得那曬得黑黑的臉,幾個小痘痘到處藏著。他總是愛揉著她可愛的小鼻頭,聽她喚他,小哲哥哥。想到這,他嘴角的笑意更深,回答小谷,“美,很美。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小谷眼睛一亮。他可見過少爺?shù)哪菐孜灰棠铩B湟棠锷聿耐昝溃S韻嫻熟。柳姨娘是風塵女子,嬌艷媚骨。通房丫頭秋霜更是憐弱惹人。而這三個女人都比不上新姨奶奶。想到這他心就癢癢,直想看看新姨奶奶那傾國傾城的樣貌。
蘇梓夜一看小谷那樣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個腦崩上去,“啪”的一下,“想什么呢?到鋪子了,走吧。”小谷撓著腦門,想著少爺怎么跟變了個人似地,這么兇!
蘇梓夜走到一座三層金鋪面前,看到上面漆金門匾,四個大字“金玉滿堂”黃燦燦的映在他眼前。他心里這個樂啊,蘇家居然是開金鋪的,哇哈哈哈!賺到了,絕對賺到了!
帶著小谷昂首闊步的走進鋪子里。幾個伙計一看是自家二少爺,連忙笑著點頭打招呼。有機靈的伙計已經(jīng)去叫掌柜的。等掌柜的出來,一看果然是二少爺,心里琢磨著這位從來不管事的少爺來鋪子里做什么?待看他仔細打量著柜上那些金釵銀簪時,便明白了。想必是要帶些首飾回去討新人歡喜。蘇二少這么做又不是第一次了。想到這,他還真鄙視這位嫡少爺。看看大少爺,一大早便跟著老爺來鋪子。這飯還沒吃完就去各家鋪面查賬。而這位爺呢,哼!雖心里鄙視,但總歸是主子。他也只能笑呵呵的走上前,“二少爺,可有看上眼的?直接叫伙計包好了送府里。我這還有事情要做,就不招呼少爺了。”蘇梓夜是被這些東西看花了眼,可畢竟是女人的東西,他也沒什么熱情。看掌柜的要走,趕忙說道:“劉叔先等等,可見到我父親和大哥了?”
劉叔一愣,“大少爺?shù)絼e的鋪子查賬去了。老爺請莊子上管事的去了永福茶樓。”話還沒說完就見二少爺一溜煙跑了。劉叔望望天,自言自語道:“這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啊。”
話說蘇梓夜一溜小跑到茶樓。跟小二打過招呼后,就上了二樓包廂。剛要開門,卻見門突然打開,是蘇老爺已經(jīng)談完了事出來。他一看兒子在門外守著。也不吃驚,只是示意他跟上。
蘇梓夜惴惴不安的跟在老爹后面,看他一一把茶莊上管事送走。蘇梓夜知道前段時間蘇老爺想讓這個二少爺跟著學生意。但不巧的是因為這個冬季特別寒冷,又下了大雪。到三月間還不見轉(zhuǎn)暖。所以春茶不但推遲采摘。更有許多茶苗被凍死。這就影響了蘇家?guī)组g茶樓的生意。事發(fā)突然,又加上全府上下忙于他的親事。所以這事就給忘了。他前來找老爺子也是為這事來的。他,要做有事業(yè)心的四好男人!
待父子倆上了車。蘇老爺瞇著眼睛,揉揉太陽穴,道:“最近茶莊出事。我也沒什么時間管你。這段時間你不想學生意就罷了。只是以后要收斂下心性,你也不小了。二十冠禮,你也是個大人了。”蘇梓夜忙抬頭一禮,鄭重的對蘇老爺?shù)溃骸案赣H教誨的是。兒子也知向以往那樣任性無為卻是不該。所以今天來是特意懇請父親能帶兒子學習一二。即使干不成什么,給大哥搭把手也行。”蘇老爺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看他臉色誠懇,他也十分高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道:“你能這么想就好。能這么想就好。你是蘇家的嫡長子,這個家早晚是要交到你手上。早早的跟你大哥學起,也好。想當年,你大哥可是十五歲就跟了我走南闖北的學做生意。先如今,他在生意場上混了十年,已是小有名氣。”說到長子這個生意精,蘇老爺一臉的自豪。復而又看到自己的二兒子。自己對這個兒子多有愧疚,這么多年溺愛多于嚴教。使得這兒子不諳世事,性子頑劣。最讓他頭疼一點是,這孩子愛留戀花叢中。不是好色無賴之徒,只是太憐香惜玉。這次娶了個有地位的如夫人,想必也能陣住些。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整日跟丫頭廝混。于是,蘇老爺嚴肅的對蘇梓夜說:“學生意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首先,你這浮躁的脾氣要改改。看看你大哥,成熟內(nèi)斂,性子穩(wěn)重。你以后還要好好跟他學學。還有,以后少跟你院里那些丫頭們廝混。你現(xiàn)在有了這么一個端莊賢淑的如夫人,當要爭氣才是。莫讓人家小瞧了你!”蘇老爺毫不客氣的一指頭戳著蘇梓夜的腦門。
樓小雨端著一杯茶正在以不變應萬變的高姿態(tài)看著眼前三個女人上演的一臺戲。
柳姨娘蘭花手輕揮下帕子,笑著道:“要妹妹說呀,這都少爺可真是一表人才。可惜出自商家,不能出仕。不然,定中個狀元!”瞧她那一臉崇拜的樣子,就差去奔著人家要簽名了。
落姨娘看不下去了,插話道:“妹妹別忘了。你也嫁進了商賈之家,怎可妄自菲薄。更何況,咱們的二少爺哪里不好?要你這么臉紅心跳的瞧著別人眼饞?”說完,她看著樓小雨,希望能得到她的支持打擊一下柳姨娘。可樓小雨跟個木偶似地在那呆坐著,也不看她一眼。她便轉(zhuǎn)移陣營,對著秋霜道:“秋丫頭,你說是不是?”
秋霜小手捂著胸口,聽到落姨娘叫她,才恍然抬頭,仿佛剛才兩人的針鋒相對她皆沒聽到似地。看了落姨娘半晌,又偷偷看了一眼樓小雨。低下頭,“奴婢一個小丫頭,怎好妄自評論大少奶奶的娘家少爺。姐姐們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了。”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咳嗽起來。本來蒼白的臉色越發(fā)一點血色都無。柳姨娘忙上前拍著她的后背,一臉擔憂的道:“又是昨晚裁衣裳累著了吧。叫我說啊,你畢竟是少爺?shù)娜耍嗌倌贸鳇c譜來。這縫衣裁線的活,哪是你干的。那些丫頭們看你心軟就欺上來,你也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秋霜喘了半晌,喝了幾口茶。一臉羞澀的道:“謝柳姐姐關心了。奴婢無礙的。不該那些丫頭的事,這活向來都是我做,也是做慣了的。再說,少爺?shù)馁N身衣物一直都是我親手縫制,怕別人縫的不夠仔細,如果二少爺穿著不舒服就不好了。”說到這,秋霜好似害怕似的看了一眼樓小雨,正對上她看過來的目光。樓小雨看到那一副小綿羊遇上大灰狼似的眼神,立馬給了對方一個狼外婆般慈愛的笑容。林妹妹啊林妹妹,趴了你的皮,就是一個晴雯。可是不好惹得主。所以——她還是一句話不說,你們鬧去吧!
柳姨娘看到這新姨奶奶真是三句話也打不出個P,無論說什么不管她怎么挑撥,一點都不能把她激怒。她也覺得無聊的很,正想著找什么借口離去。碰巧藝姑姑進來對著樓小雨道:“二姨奶奶,夫人命我?guī)沦I的幾個丫頭來給姨奶奶請安。”樓小雨還沒說什么,柳姨娘激動的拉著樓小雨的胳膊,“姐姐,要挑丫頭呢。妹妹我想沾姐姐的光,也給自己挑個丫頭,不知姐姐……?”她那雙桃花眼對著樓小雨閃呀閃,閃呀閃。樓小雨忙用手擋住,瓦數(shù)夠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