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錦把還在睡懶覺楊曦又一次拎出被窩。楊曦狠狠的盯了他一眼,還是乖乖的起床,梳洗。換上宮廷里必須穿的宮廷服飾。不過有一件事很值得楊曦小妞高興,那就是自己站在銅鏡面前,發現曦姬和自己非常相似,樣貌、身高簡直就是一個人。畢竟她還是很喜歡自己原來的那副皮囊。想到這對錦的偏見似乎少了幾分,畢竟是自己的舉動太反常,才惹得他動了火氣。“哎!就原諒他一回吧!”
兩人一前一后的從新月宮里出來,前面那個一臉謹慎,后面的氣宇軒昂,新月宮里并沒看見侍衛把守,而太監和宮女一見到他倆只是恭恭敬敬的鞠上一躬,便頭也不敢回的退下了。各個眼神里除了不解就是疑惑。
楊曦見這樣的情形,疑惑的看著身后,拽得掉渣的南風錦“為什么新月宮里的宮女太監各個不說話,難道有這個規矩。要是不讓我說話,那我可受不了。”楊曦一邊嘟囔,一邊瞧了瞧身后的錦都尉。
錦意味深長的望著她許久。直到兩人四目相對。楊曦才不自然的把目光移到錦的穿著上。仔細觀察起錦今天的裝束。
眼前的錦一副雍容的模樣。高挑秀雅的身材穿著深紫色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的云鶴花紋,高高豎起的頭發上插著一根和田玉的發簪。雖說這一身裝束不是正規的上朝服飾,卻也烘托出錦獨特的帝王氣勢。那種無人能及的霸氣,在他的身上展露無遺。楊曦見著氣勢,忍不住懷疑“他真的是御前侍衛嗎?”
楊曦不想太過煩惱,錦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只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沉思片刻,楊曦才恍然大悟“自己就是曦姬,這事兒怎么給忘了。自己原本就是這皇宮大院的一份子,那還怕什么呀!等混的時間久了,錦他到底是什么東東,不怕自己不知道。”想到這,楊曦才松了口氣。同南風錦一樣大搖大擺的向敬事房走去。
錦見剛剛還一副小心翼翼的丫頭,這會兒便大搖大擺的走起了八字步。心里更是一團迷霧“這個丫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曦姬卻偏偏裝的這么無知。她到底有什么陰謀?幸好昨晚孤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然像她這樣鬼鬼祟祟的到處亂跑。別人一定以為她是個瘋子。”錦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越來越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丫頭,就是曾在孤的**興風作浪的曦姬是同一個人。
待二人來到敬事房大門口。司禮大太監恭恭敬敬的上前詢問“錦都尉,大駕光臨。卑職有失遠迎,請錦都尉見諒!”一翻恭維后。司禮太監小李子隨即冒了一身冷汗。“剛剛太監總管,來敬事房千叮嚀萬囑咐,不管面前站著的人是誰,必須稱他為錦都尉。如果稍有差池,自己的小命就被別想要了。”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新月國的正牌老大:“北宮諺瑾”瑾帝。他怎敢瞎說話。
錦見他們都已經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便微微笑了笑說道“小李子,這個丫頭是我的貼身宮女,昨天才剛剛進宮,還不懂什么規矩,我現在就把她交給你。十日之內,必須教會她宮里所有的規矩!到時我會來檢查成果。”
小李子聞言先是一愣,心想“皇上什么時候為宮女操過心,還是頭一次聽說。”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楊曦,瞬間便明白過來“原來是曦姬娘娘。曦姬昨天不才被賜侍寢嗎?怎么今天就被帶到這里來了。難道她得罪了皇上,被貶為宮女了。”想到這小李子忍不住暗暗發笑。“人在做,天在看。做娘娘的不要太過分,壞事做多了,是會有報應地。你看,這報應不來嗎!”
站在一旁的楊曦,知道小李公公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后,忍不住對其噓寒問暖了起來“李公公,我是新來的楊曦,叫我小曦就可以。以后在敬事房,我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請李公公多多指點。我會聽從李公公的所有安排。”楊曦自知打好關系的主要性,最后給小李公公送上一個甜美的笑容。
身邊的錦見楊曦這般會說話,心里原本有些愧疚,這會兒看來是自己多余了。錦便轉身看向楊曦,微微笑了笑對她說“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做,現在把你交給李公公。如果你有什么不懂就問他吧!我就告辭了。”錦對楊曦匆匆道別。他自知自己再不走,今天的早朝就耽擱了。
楊曦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聞見錦要走。對著錦有些依依不舍的說“錦都尉,你會來看我嗎?在這里我只認識你。你如果有時間一定,要來看我好不好!”楊曦撅著嘴,臉上掛著小小的陰謀。小手扯過錦的衣袖搖了搖。楊曦一邊假意向錦撒嬌,一邊用自己的右手,測試自己的秘密武器。深深嘆了口氣。怎么還是沒感覺,難道自己的秘密武器失靈了?哎!我看是真的失效了!
錦見楊曦一臉的失望,心里忍不住疑惑“這個丫頭又想干嘛!”錦無奈的笑了笑對楊曦說“我們還沒要好到,我有時間來看你的地步。”錦眼看著被丫頭抓皺了的衣服。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孤怎么就看不透這丫頭,昨晚能那么倔強的跟孤頂嘴,現在又一臉沒來由的調皮!”
楊曦見錦的表情有些異樣,便識趣的松開小手。對錦說道“好吧,我們從今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快點兒走吧!遲了,別再讓皇帝打你的小屁屁!”楊曦一臉的調皮笑臉。根本無視錦在一旁,肌肉抽搐,渾身發抖!
而在一旁聽著他二人對話的小李公公,聽得更是心驚肉跳“這、這個曦姬娘娘再說什么鬼話,先是對自己的一番恭維,這個平日里囂張跋扈的曦姬娘娘,怎會對一個司禮太監低聲下氣,然后敢不知天高地厚和皇上撒嬌、逗趣。難道曦姬娘娘得了失心瘋。完全不知道宮里的規矩了!”李公公滿腦子的疑問,可一個他也不敢去問明白。見瑾帝轉身要走,不忘總管的交代,對錦施了一禮說“恭送錦都尉!”
錦輕輕應了一聲“恩。”英俊的臉上稍稍牽動了一下嘴角。那種冷笑任誰看了都會膽寒萬分,錦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楊曦后轉身拂袖離去,轉瞬便沒了蹤影。
楊曦站在原地望著錦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后,才轉過身深深松了一口氣,跟著李公公走進了‘敬事房’。
之后的幾天,錦不但沒來看她,還暗暗下了一道命令,“曦姬貶為宮女,敬事房嚴加管教!”不用想那些平時對司姬就懷恨在心的太監宮女們,怎么會讓楊曦好過。
“啊!疼、疼、疼!”楊曦小妞正咧著嘴,大聲抗議道。自己原本好好的頭發,非要梳成什么飛髻。天天頭頂果盤走貓步就算了,天天笑不露齒琴棋書畫也算了,天天被你們使喚干這干那還是算了。楊曦最受不了自己的頭發他們生拉硬拽。根本不管頭發的主人疼不疼和愿不愿意。最終楊曦小妞積怨已久的不滿,被逼的爆發了。
“你們,你們是不是想折磨死我呀!這些天我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你們沒一個人可憐我不說,還各各火上澆油!我可不記得我什么時候有得罪過你們!”楊曦指著身后一群看笑話的太監宮女怒喊道。
“哎呦!別以為你還是曦姬娘娘,跟我們擺什么臭架子。皇上已經下了圣旨,吩咐我們好好管教你。你才受這么點兒苦就在這唧唧歪歪的。當初你風光的時候,是怎么對我們這些奴才的!山水輪流轉,這是你不積功德的報應。”旁邊的一位管事嬤嬤,輕蔑的看著她開口說道。
楊曦聞言立即默不吭聲,她可算明白自己受折磨是為了什么!“原來自己的這個身體,曾是皇上的小老婆。跟錦都尉確實沒什么關系!平時原來的自己就蠻橫無理,人人都忌憚她。現在倒好娘娘的身份沒了,她原來的靈魂也不知去了哪里。最最倒霉的是我,無緣無故的挨人欺負。嗚嗚嗚…!”楊曦對著那一幫人欲哭無淚。一肚子的委屈無處述。
“不過還好,聽他們私地下嘀咕,新月國的國君,是一個不喜女色的男人,雖然自己是陛下的小老婆。聽他們說,陛下還從沒寵幸過自己。”楊曦不由暗暗松口氣,“最起碼自己現在是宮女,還有機會再覓良人。”想到這楊曦忍不住笑了笑,自己安慰起了自己。
楊曦自知自己不能再得罪他們,臉上立馬換上迷人的笑容,對著面前的一幫人說道“那個,以前是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現在就向你們道歉。既然做錯了。我就應該想辦法彌補。好了,你們愿意怎么搗鼓的我的頭發,就怎么搗鼓。我絕不再反駁。”說完楊曦轉過身去,坐在小木凳上,緊緊閉上雙眼,等待痛苦的再一次將來。
楊曦身后的那群人,互相看了看對方。只聽一聲令下“上!“一群人便沖了上去。
敬事房里只能聽到楊曦小妞在哪里鬼哭狼嚎“啊!疼、疼、救命呀!嗚嗚嗚…!”一個激靈,楊曦順勢倒在王嬤嬤懷里昏迷不醒。
“喂!你這丫頭怎么了?別裝死呀!喂!”王嬤嬤拍了拍楊曦的小臉。她還是沒反應。王嬤嬤立即慌了神。
“快!快叫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