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她是孤的女人,誰都沒資格訓(xùn)斥,孤這次就饒了你,你還不快滾!”瑾帝的語氣冰冷又堅決。
孄姬聞言心痛如刀割,想上前問個清楚。她楊曦是怎么迷惑陛下的,可是現(xiàn)在的這個時候,她不可以回嘴。再有滿腹委屈也不可以表現(xiàn)出來。對著面前冷漠無情的男人,孄姬只有默默承受那熬人的寂寞。不敢也不可以奢求什么。
孄姬拂去眼角的淚水,依然溫柔的說道:“陛下,臣妾知錯了!既然楊曦妹妹還是陛下的女人,那臣妾應(yīng)該恭喜陛下才是。今日之事是臣妾魯莽,請陛下息怒,臣妾這就回蘭溪閣,閉門思過。”說完便向瑾帝施了一禮,準(zhǔn)備告退。
瑾帝冷冷應(yīng)了一聲“恩!”拂了拂衣袖,示意她快點退下,連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孄姬唯唯諾諾的推出殿外,滿腹的恨意讓這個美麗的女人近乎瘋狂?!皸铌啬憬o本宮等著,本宮要讓你生不如死?!蹦盍艘痪洌銘崙嵉姆餍涠?。
留在養(yǎng)心殿里發(fā)愣的楊曦,剛才兩個主子的對話,她根本沒聽明白。這件事像是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一樣,不急也不氣的傻傻的愣在那里。
瑾帝見楊曦在哪里發(fā)呆,原本微怒的情緒,見楊曦像白癡一樣的杵在哪里,心情瞬間好了不少。瑾帝無奈的搖了搖頭,“丫頭,你在發(fā)呆孤就把你扔出去?!彪m然語氣盡是威脅,可是不難聽出瑾帝在打趣楊曦這個迷糊的丫頭。
楊曦還侵在迷茫當(dāng)中,他們都是在干嘛?自己根本沒做錯什么事情。可孄姬為什么會針對自己,說了那么多的狠話。主子又為什么不問個事情原委,就訓(xùn)斥孄姬一頓。腦袋正混亂時,見自己面前臉色陰森的主子盯著她,便迅速的反應(yīng)過來?!澳莻€,陛下你不應(yīng)該在御書房嗎,怎么會?”楊曦一臉疑惑,也非常慶幸瑾帝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要不就憑自己的性子,會惹出什么亂子,自己都不敢想像。
瑾帝見她沒心沒肺的問自己怎么會在這里,苦苦一笑道:“你這個只會闖禍的丫頭,如果不是孤進(jìn)來阻止你對孄姬不敬,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嗎?”
楊曦聞言心里一陣?yán)浜梗芭静恢?!?/p>
瑾帝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犯的可是大不敬之罪,你現(xiàn)在可是一個小小的奴婢。不是以前和她平起平坐的**妃子,她要是惱羞成怒,對你動用私刑孤就是想維護(hù)你也只是徒勞。最毒婦人心,你可要明白?!?/p>
楊曦怎么會不知這當(dāng)中的厲害關(guān)系,宮斗片她看得太多了。**的女人們?yōu)榱藸帉?,不擇手段。這也是自己為什么不愿意做回曦姬的主要原因??墒亲约旱募毙宰右簧蟻?,就管不了什么是是非非了。見瑾帝為自己著想,心里忍不住一陣感動。哎!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是一個普通人那有多好。
楊曦眼里盡是深深的柔情,瑾帝見了都不免心中一蕩。這個丫頭又在想什么,為什么會擺出一副誘人的表情?
兩人對視許久,楊曦自知自己的舉止不太妥當(dāng),便收回自己的目光?!氨菹?,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您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奴婢是不會當(dāng)真的,請陛下放心?!?/p>
瑾帝聞言心中一堵,孤說的每一句話都發(fā)自己肺腑。她為什么會不愿當(dāng)真,在木訥的女人也聽得出。孤對她有意,她怎么會不明白。瑾帝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懊惱。語氣也跟著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說完便轉(zhuǎn)身踏出養(yǎng)心殿。
見瑾帝憤怒的離去,楊曦也跟著有些莫名失落。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嗎!自己為什么還獨自傷心難過。
“紅顏禍水!”輕輕一句冷哼。
楊曦在一旁暗暗傷神。不知哪里傳出的聲音,攪亂了楊曦的思緒。抬頭看了看養(yǎng)心殿的每個角落。沒也見著什么人影,心想是不是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正想轉(zhuǎn)身離開。
便見一道黑影,從養(yǎng)心殿的房頂橫梁上飛身下來。背對著楊曦站立在她面前。男人身穿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jìn)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烏黑的頭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插著一根羊脂玉發(fā)簪。但看著桀驁不馴的背影,便能斷定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一位絕世美男。
楊曦先是一愣神,看男子悠閑的站在養(yǎng)心殿之內(nèi)。根本沒把‘新月宮不得外人進(jìn)入’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澳闶钦l?”楊曦忍不住不問,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好人還是歹人。
男人緩緩轉(zhuǎn)過身,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yáng)。一雙深邃的眼睛滿是嘲諷,薄薄的嘴角卻冷冷的笑了笑“曦姬你好記性啊!怎么你不認(rèn)得我了?”男人一步一步的朝楊曦身前走來。
楊曦一聽便有些慌神。他叫自己曦姬,那他就是自己前身所認(rèn)識的人?,F(xiàn)在的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他。見他一臉陰險,楊曦不由緊張起來。他不會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男人見楊曦一臉驚恐,便輕蔑的笑了笑。“怎么曦姬娘娘,見到本尊害怕什么?本尊找你找得好辛苦。”男人在新月宮了轉(zhuǎn)了好些天,也沒找到這賤人的蹤跡。如果不是孄姬來到養(yǎng)心殿里鬧,打死自己也不會相信這個曦姬,會被北宮諺瑾留在身旁。男人魅惑的笑了笑。見楊曦一臉驚恐,便想快點結(jié)果了她。好想辦法通知瑾帝給他的婢女收尸。
楊曦見男人對自己不懷好意,心想:如果自己再這么緊張下去,也于事無補(bǔ)。倒不如平靜對待,好好想想應(yīng)對方法。最起碼不能任人宰割才是。想到這楊曦收起自己緊張的情緒,反對眼前的男人笑了笑。“你想殺我?”楊曦故作鎮(zhèn)定的對男人微笑道。
男人見楊曦這種表情,反而心里一震,這個女人是怎么了,她明知道本尊的身份。不但沒有一點懼色,反而一臉的心凈如水。難道不怕…?男人被楊曦輕松自在的神情給鎮(zhèn)住了。忍不住懷疑,難道自己找錯了人?
楊曦見男人有些猶豫之色,心里才稍稍有了底氣。“你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你難道不知道在新月宮了殺人,是誅九族的死罪嗎?”楊曦試圖勸解男人能顧忌他自己的安全而能放自己一條生路。
男人聞言先是一愣,之后卻是冷冷一笑。“你跟本尊兜圈子也沒用,這世上還沒有本尊需要顧忌的地方,這小小的新月宮算什么!還有你曦姬。別人不知道本尊不奇怪,可是你曦姬應(yīng)該對本尊印象深刻才對?!蹦腥硕⒅鴹铌厍宄旱难凵?,心里也不免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真的弄錯了?
楊曦明白這個男人,跟以前的自己一定有什么厲害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自己一無所知,又不能妄加揣測。便擺出一臉可愛表情。“我不認(rèn)得你呀!長的這么英俊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過。我叫楊曦,很高興認(rèn)識你。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訴我?!?,楊曦對其甜甜一笑道。
男人不太明白楊曦說的到底是什么。只是覺得這樣和曦姬一摸一樣的女人,一定不是那個賤女人,一想當(dāng)時抓到曦姬時,一臉蠻橫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就恨不得一掌拍死她,最后知道要殺她時,她又哭哭啼啼的哀求自己。真是一臉的假惺惺,想到這兒男人忍不住皺皺眉,心里除了厭煩就是厭惡?!澳悴皇顷丶В俊蹦腥宋⑽铌匦α诵Α?/p>
楊曦知道男人還有所懷疑,便使勁的對其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剛剛進(jìn)宮不久,別人都說我張的很像曦姬,可是自己還沒有機(jī)會見過曦姬娘娘,一堵娘娘鳳顏?!睏铌乇阆拐f的功夫可算上一絕,說的跟自己像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樣子。
男人見楊曦古靈精怪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對楊曦冷冷的說了一句“曦姬,你這個丫頭這輩子是無??匆娎?!”男人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既然不是自己想找的目標(biāo),就沒必要跟這個傻丫頭磨蹭下去。
楊曦見男人要走,心里的大石才緩緩放下。還不忘狗屁的問了一句“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p>
男人沒去理睬楊曦的問話,踏出養(yǎng)心殿的大門。臨走對身后的楊曦說了兩個字“銘風(fēng)!”便飛身上了屋頂。轉(zhuǎn)瞬沒了蹤影。
楊曦見男人終于走了,渾身頓時發(fā)了一身的冷汗。自己剛才在跟儈子手講道理。嘻、嘻!不過自己贏了?!戯L(fēng)’好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