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閣之內,孄姬娘娘暗自得意,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是那么的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現在午時三刻已過。那個小賤人已經命喪黃泉,若不是怕惹他人起疑,本宮真想親臨絞刑現場,倒要看看這個狐貍精是怎么死的!孄姬對著面前銅鏡冷冷一笑,“想跟本宮斗,你還嫩了點兒。”默默嘟囔了一句,便拿起桌子上的梳子一點一點的為自己梳理秀發。
這時,曹公公匆忙踏入蘭溪閣之內。清了清嗓子對著一旁暗自得意的孄姬喚了一聲:“孄姬娘娘!陛下傳娘娘到養心殿覲見。”曹公公并未提及瑾帝已經龍顏大怒,喚她去是要治她的越格之罪。
孄姬聞言心中一喜,連忙詢問道:“陛下醒了?”
“是的娘娘,陛下剛剛轉醒。便讓奴才傳娘娘過去!”曹德海有意把陛下的真正意圖,說的很朦朦朧朧。就是想讓她沒有任何防備。
孄姬聞言心里更是心花怒放,“陛下還是明白本宮的好,這才剛剛醒來,就想人家了!”孄姬說的含羞帶怯,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可是她猜到了美好的開頭,卻沒猜到這痛苦的結局。
養心殿之內,肅靜的有些死氣沉沉,瑾正端坐在龍床上,雙手還在摁住楊曦想要逃跑的身體。孄姬則一路心情愉悅的趕到養心殿門口。整理幾下精心打扮的衣服,便抬腿踏進養心殿之內。
踱步來到瑾身前,立馬對其俯身施禮:“臣妾給陛下請安!”
瑾則冷冷一笑說道:“孄姬真是辛苦,辦事能力出乎孤所預料。”一句夾雜著諷刺意味的話過后。既沒讓她平身,更沒有賜坐什么的。
沒聞見瑾帝特赦,孄姬不敢妄自起身。卻沒能聽得出瑾說的富含深意的話。見瑾帝在贊揚自己,孄姬抬起美目,對其微微一笑:“那些小事,都是臣妾應該…”沒等孄姬把話說完,目光便落在了躺在龍床上的女人身上。
孄姬看了一眼躺在龍床上的楊曦,原本還很愉悅的心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顧自己身在何處,站起身子指著楊曦,對瑾帝語氣有些失態的說道:“陛下,這個賤人怎么還沒死。是她下毒害的陛下昏迷了一天一夜。快來人抓住她,就地處死她。”孄姬說的話有些沒來由的抖意。卻還是執迷不悟的想要弄死這個賤人。
“夠了!孄姬你好大的膽子,敢在孤的面前指手劃腳。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瑾悶悶的一聲呵斥,驚得在場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這里也包括楊曦在內。而孄姬聞言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出了多么愚蠢的行為。不敢怠慢孄姬立馬跪倒在地,大聲呼喚“陛下,饒命。臣妾知錯了!”
“知錯?孤可看你囂張的得很嘛!好有主子的威嚴呢。要不要孤把孤的位子讓給你來坐坐?”瑾這一句不冷不熱的諷刺,聽得孄姬渾身毛骨倏然。
“臣妾,絕沒有大逆不道的意思,請陛下明察!”孄姬試圖挽回自己大逆不道的印象,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瑾帝饒命。
瑾怎會讓她這么舒坦,陰森的眸子盯著孄姬有些驚慌失措的臉。“孄姬有什么理由和證據說是楊曦下的毒。又為什么對她濫用私刑?”瑾一步一步的靠近孄姬跟前。俯下身伸手抬起孄姬的下巴。靜靜更待孄姬的回話。殊不知這種平靜只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孄姬顫抖的身子,忍不住往后躲,可瑾怎會讓她輕易跑掉。握著孄姬下巴的手,稍稍的加了些力量。痛苦的表情立馬展現在孄姬的臉上,“陛下,她已經認罪畫押,不信陛下可以看看,那白字黑字絕無半點虛假。”孄姬不說還好,說道畫押之事,瑾那淡藍色的眼眸,立馬轉換成深藍色,憤怒之情不由言表。
“如果孤也用夾棍,夾在你的手上,孤想讓你承認點莫需要的罪名,恐怕不難吧!”瑾說完便甩開手,站起身子滿臉的嘲諷的看著孄姬。
孄姬被瑾這么一甩,整個身子便爬扒在了地上。眼神略帶委屈的看著一臉盛怒的瑾,“陛下,臣妾不知道那個賤人都跟陛下說了什么花言巧語。可是臣妾絕沒有冤枉與她。你如果認為臣妾徇私枉法,臣妾覺得自己很冤枉。”
“冤枉,孄姬你都做過什么你心里清楚,不要把孤當成兩三歲的孩子一樣耍。”瑾握緊雙拳,一副準備隨時結果了她的樣子。
孄姬見瑾帝的神情,心里不住一顫。自己的計劃做得天衣無縫,任誰都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孄姬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一點要鎮定,陛下他只不過在試探自己,一定是。“陛下,臣妾一向光明磊落。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句問心無愧的回話。
瑾見孄姬不知悔改,還在哪里狡辯。原本還想放她一馬,這樣看來必須嚴懲才行,這么一個小小的孄姬就把自己的后*宮搞得烏煙瘴氣,如果不狠狠地懲治她,以后*宮里的規矩何在。想到這,瑾瞇著眼睛盯著孄姬,冰冷的說道:“孄姬,不要認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你就沒事了。孄姬你知道孤為什么不去追究下毒之事嗎?因為真相就在孤的心理。”瑾對孄姬魅惑一笑,跟剛才盛怒的瑾帝截然相反。可是給人的感覺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孄姬聞言心里一緊,緊張的神情全部占展露了出來。語氣也跟著吞吐了起來。“陛下,如果知道誰是真兇為何不嚴懲此人,在這里跟臣妾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孄姬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籌劃了好久的全部計劃會有漏洞。對著瑾帝還執迷不悟的辯解道。
瑾聞言卻是冷冷一笑道:“你偷偷差人換掉孤養心殿里的熏香,孄姬你告訴孤上面涂了一層什么東西?那晚孤遣走楊曦之后有些失眠,便點上了房里的熏香。孤一直疑惑自己為什么會無辜暈倒,當看見燃燒未盡的熏香時,才恍然大悟,熏香上徒有一層薄薄的粉末,那熏香的底座上還刻有你蘭溪閣的標記,做事之前你未免太過大意了吧!”瑾從懷里掏出那涂有迷藥的熏香,一把扔在孄姬的面前。孄姬想抵賴都賴不掉。
孄姬顫抖的手拾起自己精心策劃的秘密武器,一臉的不敢置信。陛下他不應該注意到這不易察覺的細節。自己為了能報那日在養心殿的恥辱,便把注意算計到陛下的身上,原以為只要讓陛下昏倒,再把所有責任全部算在楊曦的身上,不怕她不死。千算萬算,萬萬沒注意過熏香會有什么標記!孄姬整個身子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眼里沒有了剛剛的盛氣凌人,有的只剩下無盡的失望和不甘心。
瑾見孄姬一臉的不甘心,便確定了孄姬就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對著門外輕輕喚了一聲:“來人,剝去孄姬后*宮封號,打入刑部死牢,擇日問斬!”
孄姬聞言臉上立馬花容失色,被嚇得慘白的臉更是沒有半點血色。“陛下,臣妾知錯了!饒了臣妾吧!臣妾知錯了!”孄姬跪著爬上前幾步,抓著瑾的褲角,忍不住痛哭哀嚎道。
瑾卻不為之所動,語氣冷漠的說道:“孤給過你機會,你不知道悔改,孤也沒有辦法!”說完便厭惡的拂去還拽著自己褲腳的孄姬,一臉的冷漠無情。
一直在一旁默不吭聲的楊曦,看著孄姬驚恐失措的模樣,心里升起一絲不忍,沒等侍衛把孄姬拖走,便起身下了床,“撲通!”一聲跪倒在瑾的身前。替孄姬對瑾哀求道:“求陛下,饒了孄姬娘娘吧!她只是因為太過癡心于陛下,才會做出這種傻事!陛下請看在這份情意上,就饒了孄姬娘娘吧!奴婢保證孄姬娘娘以后絕不會再干這種傻事!”。
瑾聞言心中一驚。這個丫頭在說什么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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