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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無事升妃

第16章初試才華

“是軒園鄭綿綿,鄭姑娘求見。”鸚鵡在屋外脆生生道。

王伯一拍手,大贊一聲“巧啊”,驚得花姨娘端茶的手一抖。多虧是溫水,沒有燙傷。

“這綿綿是沈老媽子一手栽培的,打小就有一朝登天的野心,她在內(nèi)苑也有四五個年頭了,行事干脆利落,嘴上功夫十分厲害。”王伯掛起順風帆,他舉薦了一個雪萍,也要替沈老媽子求個面子。綿綿若能成事,他也能記被上一功。

花姨娘記得剛才那個替她擦衣襟的婢女。

“那丫頭精通詩詞曲賦,書法甚好,小的房里的字畫就是跟她討的。”王伯瞎編的功力大增。他只從沈老媽子那里聽說過一些綿綿的事情,這會兒子一張嘴好不容易才編出這么多夸贊的話。

花姨娘擺擺手,忙打斷王伯的下文,她吩咐外邊的鸚鵡,讓綿綿候著,等會兒再見她。

王伯話匣子暫時關閉,他看出花姨娘的不耐煩,就貼了上來,跪在她的腳邊,殷勤地替她捶著雙腿。

這廂綿綿在屋外干等著,許久不見花姨娘開門,嘴角就翹了起來,轉(zhuǎn)身要走。

“姑娘且先等一等,姨娘問完前頭的賬目,立馬就會傳姑娘進去說話的。”手長腳長的鸚鵡三步并作兩步地追上來,拉住鄭綿綿的袖口。

鸚鵡一直是花姨娘的丫頭,從小侍奉在側(cè),年紀三十有余,但人生童顏,不問年齡,但看相貌,幾乎都覺得她才十七八歲。

綿綿極少碰到花姨娘,自然也是認生,她畢恭畢敬地施了個禮,問道:“姐姐,該如何稱呼?”

姐姐?鸚鵡“撲哧”一聲笑,她還從來沒聽過有人這樣叫她。

“什么姐姐不姐姐的,你都可以叫我一聲姑姑了。”鸚鵡的眼睛不禁微微地瞇了起來,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被人說年輕,心里總要樂上一陣子。

這時,花姨娘傳綿綿進去。

鸚鵡忙應承了一聲,忙叮囑了一句:“姑娘,這次就看你造化了。”言下之意,她也明白花姨娘叫綿綿過來,是給綿綿一個成角兒的機會。

花姨娘同樣曾給過年輕的鸚鵡一次機會,不過鸚鵡堅持一定要生生世世伺候她,又發(fā)了誓,終身不嫁,花姨娘才放棄了捧她成花魁的想法。

“人各有志,該走哪條路,都是上天注定的。”綿綿笑著寬慰自己,又說到了鸚鵡心坎里。

鸚鵡會心一笑,領著綿綿推開屋門,帶她來到花姨娘面前。

王伯在推門聲響起時,早早抽回了手,正跪在花姨娘面前,垂著頭。

“你們先下去吧,我有話跟綿綿單獨談談。”花姨娘意思很明顯,是給王伯一個穩(wěn)穩(wěn)的臺階兒,好讓他出去的時候不被人說了去。

臥月樓是花姨娘一手操持,這個不錯。但花姨娘上頭總歸還有個BOSS,鄭公公這個閹人好歹也是花姨娘名義上的丈夫,風月場上來來往往,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還有不少鄭公公的故交,她總要顧及太監(jiān)的顏面。所以花姨娘私下見正常男人,都自覺地防著一些賊眼。

鸚鵡是放哨的,她心里十分清楚花姨娘的一舉一動,但卻從來不會學舌跟第三人講。

“姨娘叫我。”綿綿拜見過,得了應允,才揀了一張圓凳挨著花姨娘坐下。

花姨娘不急著開口,指上玩著兩款舊式的手帕,她眼角余光一直打量著長相平凡的綿綿,像是在心底默默幫她上妝,然后只等妝成,美人出現(xiàn)的一剎那。

“丫頭,笑笑就美。”左右端詳,原來是差了甜美的笑顏。

綿綿臉龐一動,露出深陷的兩只酒窩,笑起來頓時添了不少靈動的神氣。

“你讀過書?”花姨娘坐直了上身,考試算是開始了。

綿綿略一點頭。她想,王伯和沈老媽子應該跟花姨娘說了不少關于她的事,像是上了幾年學、讀過哪些書等等問題,基本可以略過,不用回答。

“字寫得如何?”青樓女子得拿出一副好字,才能賺文人騷客的銀子。

綿綿看向花姨娘,謹慎道:“我只通行書。”

“模仿哪位大師的筆法?”花姨娘這位考官,是百事通,多少都懂些。

綿綿聞言笑笑,起身到一旁書案上尋筆,哪里知道案上早就預備好了文房四寶。上等青胎石硯,配徽墨,翠竹筆粗細不一共有5根,綿綿自己磨了墨,取最細的毛筆,俯身就寫。

“等等。”花姨娘湊了過來,將兩塊帕子擺在綿綿面前,笑問道:“姑娘,可曾試過在錦帕上題詩?”

綿綿懸著筆遲遲沒有落下,手上動作,已將其中一塊帕子放到了筆下。

“你隨意寫,只當是送我這個老女人。”花姨娘把綿綿的緊張盡收眼底,她也不是真正擺開場子去考綿綿,又不是科舉考試,僅僅為了看看綿綿的膽量。

身為青樓女子,不但要姿色過人,膽色也不能少。

綿綿臨時作詩,心中已經(jīng)打了一篇腹稿,忽響起日前從蕭瀟那里看到的題帕三絕,立即覺得自己精心所做還不如蕭瀟涂鴉一樣的詩句。

新手寫下其中一則:

眼空蓄淚淚空垂,暗灑閑拋更向誰。

尺幅鮫綃勞解贈,叫人焉得不傷悲。

花姨娘一句一句念著,末尾聲音一收,陷入了沉思,

又攤開另一方舊帕子,揮筆寫就第二則:

拋珠滾玉只偷潸,鎮(zhèn)日無心鎮(zhèn)日閑。

枕上袖邊難拂拭,任他點點與斑斑。

綿綿自己寫著,難免動容,最后幾筆清顫著,寫的飄忽。她們哪里知道這是名動天下的《紅樓夢》,哪里聽說過侍魂附體的林黛玉。

第三則,寫在了宣紙上:

彩線難收面上珠,湘江舊跡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識香痕漬也無?

花姨娘看著,不禁想起自己年輕時的經(jīng)歷,她聲音里有幾分惋惜:“好好的,你寫這些,白白叫我陪你傷心。”她沒紅眼,更沒哭。

“這三首詩,我似乎在哪里見過。”花姨娘猝起發(fā)難。

難道她看過蕭瀟的涂鴉字?

綿綿面上火辣辣的,忙急中生智,編了謊:“是我夢中記下的三首。”

花姨娘眸色暗淡幾分,抿了抿嘴,不再追問詩文的由來。她揮了揮手,示意綿綿退下。

柳悅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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