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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夫人王氏房里,方嬸像往常一樣先服侍完夫人漱口洗面,待要更衣時,方嬸擯退了四下的大小丫頭們。
大丫頭流彩見著方嬸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府里又有人要倒大霉了,遂又是擔心,又是不舍地緩緩離開了去,只怕心里又要不好過幾天,只因她未曾有膽子向夫人告之方嬸的所做所為。
這時,夫人閨房里沒了旁人,方嬸立即湊到王氏跟前,密告道:“夫人,老奴接著小少爺身邊的侍從來報‘那沈姨娘好手段——自己生不出兒子來,竟然想要將年少不知的小少爺哄了去,當她的兒’——”
“啪”
“夫人,您這是——”方嬸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王氏竟然將手中把著的一柄靜心之用的檀香木簪子一掰兩斷,斷口上揩著王氏幾只纖指上的顆顆飽滿的血珠子。
方嬸心疼地上前用云帕包住王氏的傷口,邊顫著手包裹,邊老淚縱橫地道:“小姐,您這是何苦呢?難道自己受的苦還不夠嗎?是老奴的錯,不該拿這事來惹小姐傷身子,嗚……”
“方嬸,你何錯之有?錯的是麗娘太過軟弱,連一個在火房做過六年粗活的丫頭也有動這歪腦筋的一日,——只是我不信,我的兒,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哇,是不會被人蠱惑去的……”
頓時,王氏心里亂成了一團麻,然仗著對自家親兒的信賴這才沒有一下子遂了方嬸的愿——前去找那人的晦氣,但是,她卻壓抑不住心里又一次被親人背叛的慘痛猜想,遂失了溫婉和氣,心里早己是肝膽欲碎,求生不得。
如今的夫人就像是將所有埋藏在內心的怨恨再也不去藏,全泄露了出來一般,叫方嬸似是看到了希望。
方嬸就指望著夫人哪天可以硬氣起來,再不要這么隱忍痛苦下去,這才不得不打了小少爺的幌子。
為此,方嬸可是好好地按捺了些許日子的急燥和火氣,等搜集了必要的證物,又得小少爺帶二小姐出門的實證,這才前來慫恿著夫人大刀闊斧地行使十年前就該行使的權力。那些妾要是落到她的手心里,不死也得脫層皮,她就等著夫下松口。
此時,方嬸起先見到夫人自虐時,眼里微許悔意都消失殆盡了,反倒似是受到了夫人的鼓舞,變得亢奮非常。
王氏并沒有見到方嬸這般失了體統。她低著頭,全身像了泄了月華,一張本是雍容皎潔的臉也黯淡了下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揮手打發方嬸下去。
也只有王氏做出這個樣子時,方嬸才會顯得“賢良恭順”,她收拾好王氏晚上安寢所用的被褥,這才輕手輕腳地離去。離得不遠,又會喚來丫頭們守著房門。
方嬸還未走遠,從王氏一雙宛如干涸了的水井的眼睛里突然冒出大滴大滴的熱淚,不消片刻就打濕了她手上還包裹著的云帕,手指上的血花迅速淡薄了下去,一如她那里打濕了的心和期望。
她扶著案頭,望了一眼被她翻得半新不舊的佛經,蠻是委屈,又有一絲虔誠之意流露出來。
然而,因著對親兒的信賴,王氏對此事本是半信半疑,但心中有了猜疑,一刻也停不下來。夜里起了好幾次身。夫人王氏本就是一個多疑卻只會隱忍下來苦了自己的主。曾經為了避嫌,并沒有怎么動過老爺府里原來的仆人,這本是當家夫人理家的大忌,輕易就可以讓下人們輕視了下去。要不是有一個“為虎作倀”的方嬸上跳下竄的,夫人就連此刻的安寧日子也過不得。
隨著大小姐和小少爺一日日漸漸長大,忠仆方嬸也是急巴巴著想夫人早早收回理家的大權來。
次日,方嬸見著王氏臉色不太好,知是夜里沒有休息好。且夫人只字未提昨晚提到的事,心里又將沈姨娘那頭恨上了。
方嬸不想沒成事,反而累上了自家小姐,氣極之下,方嬸自個風風火火地摸到火房,緊握著雙拳照著沈姨娘的身上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陣猛捶,嬌小的沈姨娘即便在火房里磨礪出了點氣力來,也經不得五大三粗的方嬸使氣地折騰,馬上就是虛弱下去,此刻己被方嬸打翻在地,任由著毒打。
老廚娘林婆子則被氣勢洶洶沖進來的方嬸一嚇,轱轆一下翻身滾倒在地,險些閃了腰,臉色亦是慘綠毫無人色,十分畏懼方老虎也將她一并處置了,心里即便有怨也使不出來。又見著好好的沈姨娘被打得這般慘,心有戚戚然,老淚不知不覺地滾了下來。
方嬸年紀大了,索性也蹲下來,邊捶打邊怒罵道:“好你個野狐貍,勾了大的不夠,還勾搭小的,反了天啦……”
沈姨娘被打得暈天暗地,卻不知發生了何事。
這時,少君正好走了進來,一見娘親被人毒打,頓時瞪眼欲裂,緊咬牙齒,唇破血流。
她顧不得自己年幼,隨手拎起一件東西,朝著方嬸腦袋上就是一砸。
然而,少君意想不到,這本是方嬸設好的局,——夫人疑心病犯了一晚上,今日定然會來火房里尋沈姨娘探個究竟。
巧不巧,方嬸早注意到夫人要進來,本來要還手的,故意不還手。夫人王氏就只看到方嬸挨了二小姐這么一下,這下好了,好性子的夫人也惱了,急急耳刮了少君一巴掌。
將自己弄得極為潦倒的方嬸又在一旁借機造謠,說這是一大一小兩只狐貍精,蠱惑著少爺要叛離夫人,實則心里舒坦著,將寧兒吃了少君暗虧的那一份一并討了回來。
夫人見著方嬸就是在王家也從來沒有這么慘過,心里有著對跟前人的愧意,遂對沈姨娘怒斥道:“原以為你是一個安份的,要不了多久,我就去求老爺放你出來。誰想暗中卻包藏了這樣的禍心,我的人這樣教訓,——連我的兒也要搶,你……”到底是曾是個官家里出來的閨秀小姐,即便眼見親娘一樣帶她長大的乳母方嬸被打,毒辣的話還是說不出口。
且說,方嬸的伎倆,下手專揀無人注意的地方打下去,所以看上去沈姨娘僅僅是氣息弱了些,并不曾被方嬸打得像剛才那般慘,林婆子也被方嬸橫過來的狠厲眼色噤住了聲音。
又有幾人聽得進一個六歲小童的語,少君停止了哭泣和任何辯白,只拿一雙充滿怨恨的杏眼瞪視著方嬸,鮮紅的血像溪流一樣從少君的嘴角滴落下來,叫夫人一陣心寒。
最終,少君被關了數日,又被下人攔著不讓見沈姨娘,她著急得要命,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