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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卻全黃了,葉大娘氣跑了不說,二小姐也跑了。幸好,方才二小姐還留有余頭在她柜頭上存著,又留下一個丫環在這里,所以,老板娘才會朝青花看過來——小姐能把數十兩的黃金隨隨便便就擱在這個小丫頭手里,想必這丫頭是受小姐重用的,且主仆兩人的膽性皆不小。
且說,青花兩眼亦是吃驚的神色,只不過,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過去的神色僅僅一閃而過,就確定要先留下來。
小姐有重托與她,又有五十兩的金子在她的身上,不可以輕易跟過去,以免財物受損。
并且,小姐和葉大娘一前一后離去的間隔時間極短,還可以讓青花稍為放下心來。
雖然計劃有變,青花還是立刻鎮定下來,與老板娘開始談判。小姐說過,如果這家店鋪的老板娘雖然貪是貪,但還有底限,沒欺她主仆二人勢弱便要私吞,便是一個可以長遠合作的生意伙伴。
葉大娘從陳府里出來后修整了數天,便在添繡錦這里見到這幅令她驚嘆的繡作,便執意要留在這里,見到它的主人。
她為此己經風餐露宿苦等了大半個月,這個答案,在她老遠見著少君和青花往這里進來時,就隱有預感,只是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見到少君的那一剎那,一種被人戲弄,還有自身學藝不精的挫敗感打擊到了她。
她這才在簡單說出心中苦煩之后愴惶離去。
葉大娘一直當少君是半個弟子,一下子天與地的落差,也惱了少君事先欺騙得她好苦,再者自己視若珍寶的手藝如何還能再拿出來傳承下去,這后半身的指望一下子灰飛煙滅,也難怪她要失態了。
跑出去追葉大娘的少君有感于葉大娘真心對待她,又大半輩子執迷于此,心中有說不出來的苦澀和愧意,再者也怕葉大娘出意外,便急急追了過去。
且說這一追一跑,不一會兒,葉大娘就來到自己的臨時住處。
少君其實早就可以追上葉大娘,只不過人多口雜,這才慢慢跟來。
只見葉大娘進了門,少君撲通一聲跪下,口里道:“請師父,收下徒兒吧!”
“師父?如今,還有何臉面來讓你稱老身一聲師父?二小姐,莫要來奚落老身了,老身受不起。”葉大娘見少君也不為自己辯解,看樣子無論她再說什么,少君都要跪下來直等她同意作師父,心里微微一動。
少君果真像葉大娘所想的那樣,就跪在那里,葉大娘一時不理她,她也無妨。
且,葉大娘起身尋水時,少君還會站起來燒水,又給葉大娘端過來,然后接著回去跪。
兩人僵持著約莫六柱香的功夫,葉大娘還是松動了,她嘆道:“孩子,你這又是何苦要巴著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老婆子呢?”
“師父,少君是真心要做師父的徒兒,前些日徒兒傷了師父的心,請師父原諒弟子吧。”少君的一雙杏目含光,水盈盈的,倒叫葉大娘越發沒了脾氣。
少君見時機差不多了,便以實相告,但說的是沈姨娘所創,只因沈姨娘居妾室,身份尷尬,為求自保,只能如此,本無心欺騙對她有師恩之情的葉大娘。
了解了原委,葉大娘不忍心這樣的繡藝失傳,再者也要照顧一下己收為唯一弟子的少君,便要回陳府。
少君和葉大娘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相互攙扶著來到添繡錦,見著青花正一臉焦急地等候在那里,一邊的老板娘也在陪著解悶。
不久,一行三人匆匆購了些筆墨用具,然后朝陳府趕去。
入了府,青花獨自回西屋,只有少君攙扶著葉大娘來見大夫人王氏。
且說,王氏見著少君和葉大娘一塊進來,心頭就直跳動,疼得慌,吞下一口溫茶水,才好轉了些。
等葉大娘說明來意,說是入陳府只領一般仆人的零用,讓陳府幫著養老就行,卻能幫著指點小姐之余,稍加提點府里下人們的技藝。再就是己打算收少君為唯一弟子的事,還需要夫人恩準。
王氏的心里直納悶,先前葉大娘重金禮聘于陳府還要請辭離去,此時,卻只象征性地取些月錢,跟白送進府里一樣。不同的是葉大娘是自由身。可是葉大娘若真從幾個賣了死契的丫頭之中提拔出一兩個出色的女繡工來,那陳府從中獲益可是不小啊。
有添頭,就是方嬸也不吱聲了。
這時,寧兒闖了進來,當著眾人的面,哭訴葉大娘為何不收她為徒,反而要收一個庶女為徒。
葉大娘見少君一直不吱聲,乖乖巧巧的樣子,再加上她本來就不喜寧兒大小姐的脾氣,兩相對比,越發覺得少君先前在外頭所說的為求自保不得不隱瞞繡藝之事的可憐可嘆,遂不客氣地道:“老身可不敢收大小姐為徒,繡藝再高深也是一個匠人的身份,若是皇上張榜,還得千里迢迢的進京孝敬,比不得千金小姐在家富貴舒坦的緊。”若不是為了照顧少君的日子好過些,葉大娘只怕對寧兒說得還要重一些。
高級匠人就這個脾氣,吃軟不吃硬,少君琢磨透了,而寧兒卻不曉得這些。
王氏怕再僵下去,趕緊出來打圓場,并且喝斥著方嬸將寧兒帶回房里去,別再這里胡鬧。
其實,寧兒一聽說,就是一個下等人的身份,也沒有與少君爭強的心思,反而心里美滋滋地主動回屋里去。
方才葉大娘所說,王氏卻是不信,知是葉大娘糊弄寧兒的,否則,真有這么嚇人,那少君即便是庶女,也是不能跟她做了師徒。
王氏請少君先行離開,然后與葉大娘坐下來詳談。
不消多久,王氏就與葉大娘談妥當了,又令人知會老爺一聲。轉到老爺那邊的說話,就變成葉大娘因與二小姐投緣,并且簡要提了一下葉大娘的身份,老爺也沒得說,也就準了她們的師徒之情。
看著少君不等下人去催,就又懂事地進來給師父奉第一杯新茶水,葉大娘樂開了花的老臉。
王氏心里的苦澀味就越發緊了起來,為何寧兒不如少君這般懂事乖巧呢?難道她錯了嗎?讓寧兒無憂無慮地做她的大小姐,真的錯了嗎?
不久,少君得了葉大娘這一強力擋箭牌,拉著青花將借貸桑農度荒年的事情趕緊分發了出去,又聯合添繡錦的掌柜加緊時間新蓋了一批廠房,嘗試養秋蠶,或許還會有夏蠶問世。
天寶四年,江樂下了第一場雪,二小姐眼見就又要長大了一歲,到了“男女七歲不同席”的年齡。
少君像正常小姐一樣入了女院,看上去,知書守禮,再無什么出挑的舉動。
轉眼時光飛逝,又過了六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