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牧云將重新打造過的泰爾之劍交到泰布手上,“大個子,你的刀。”
“哦……”泰布十分慎重的用雙手接住,眼神直直的盯住這把重新打造的兵器上,“太不可思議了,我仿佛能感到它的血液在手中流動。而且,它的精氣似乎比以前更加強大了。”他愣怔著的抬起頭,看著段牧云道:“朋友,你是怎么做到的?”
段牧云站在燃著熊熊炭火的火臺旁,渾身泛著汗水的油光,他將手中的鐵匠錘放在旁邊的鐵砧上,得意的說道:“我不是說過么,咱的手藝可不是吹的。”
“可是……”泰布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刀,“你不是魔法鐵匠,為什么這把刀的精氣并沒有消失,反而有所增強。說真的,我剛剛非常擔心泰爾之劍的精氣會因為改造而喪失,這可是我家祖?zhèn)鞯陌 !?/p>
“這個……”其實,段牧云也不知道為什么,至少依然不知道精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躺在一邊的符文鐵錘,難道又是它的作用?
見段牧云一臉的疑惑,泰布也就不再深究,而是指著刀柄道:“不過,這把刀的柄才手指這么粗,不好握啊。”
由于鐵料不夠,而且按照唐刀原本的設計,段牧云把原來劍柄處的鐵料移到刀身去了,而現(xiàn)在的刀柄只剩下一條兩握長的鐵釬,他對泰布解釋道:“我打算采用木質刀柄。”
“哦,這又有什么好處嗎?”
段牧云繼續(xù)說道:“有兩個好處。首先就是木質刀柄能使雙手握得更舒服,也更緊,粗細可以隨意調(diào)整到合適的大小。不像鋼制手柄,鋼制刀柄最大的缺點就是打滑,哪怕是刻了防滑紋理,但依然解決不了問題。為了防止手上打滑,你不得不將很大一部分力道用來握緊刀柄,從而降低了揮砍力度,我們那的殺豬刀都是木質刀柄,剁起肉來很給勁。其次,木質刀柄質量較輕,能加大刀身揮砍出去產(chǎn)生的慣性力度,從而增大傷害。”
“……”泰布點點頭,接著用小得都聽不到的聲音嘟噥了一句:“怎么老是要跟你的殺豬刀相比呢。”然后又對段牧云說道:“現(xiàn)在劍變成了刀,得改改名字。嗯,泰爾之刀?似乎不大好聽……”
“不就是一把刀嘛,隨便都行吧。”段牧云蹲下身子,從鐵匠箱里拿出一塊還算干凈的破布條擦起了身上的汗水。
“卵蛋!就這樣,干脆叫‘牧云刀’吧。”泰布說道:“為了紀念這把刀的打造者。”
“不不不,這怎么行,這是你用的,咱一個小鐵匠的名兒,怎么能用到這種神刀上。而且這紀不紀念的,聽上去像是我已經(jīng)去世了一樣……”段牧云連連擺著手。
泰布卻說道:“死心眼,就用這個名字了,牧云刀,很好聽,而且有意義。嘿,東方小子,你別想改變我的想法!”
“……”這大個子有時真有點孩子氣,段牧云見泰布一臉的認真,也就說道:“好吧,就叫牧云刀,但這把刀有個很大的缺點,你必須知道。”
“嗯?還有缺點?”
段牧云點點頭道:“是的。這把刀如果再破損嚴重的話,就再修不來了,哪怕是缺損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啊?~”泰布急切的問道:“不可修復?那這把看上去不錯的刀豈不是很沒用?”
段牧云還是很自信的擺擺手,數(shù)道:“不過你放心,現(xiàn)在這把刀比起之前的,砍個伽羅獸的骨頭或是與一般的刀劍比拼,都不會那么容易破損。而且劍體內(nèi)部結構因為有血磷的存在而加固了刀體內(nèi)部結構,因此具有一點自我修復能力。只是,如果產(chǎn)生了明顯的物理傷害,比如斷掉或是缺了個口子,那么這把刀就不能再修復了。”
“也就是說使用的時候要小心?”泰布有些失望的說道:“真的就不可修復嗎?”
段牧云也有些惋惜的說道:“嗯,現(xiàn)在只能是這樣,我還沒掌握更好的技術,也許以后會有辦法也說不定。至于使用的時候,大可不必專門小心,我對它很有信心。”接著他又補充道:“告訴你個竅門,進行格擋的時候就用刀背,真正砍殺的時候再用刀刃,使用正確的話完全不必擔心刀會崩壞。”
泰布點點頭,再拿著刀上下看了看,除了對不可修復這一點有些遺憾,他還是非常滿意的,于是對段牧云了句:“謝謝你,東方人。”
“嘿嘿,我的本職工作嘛。”段牧云搓了搓手道:“這里的枯木林應該有不少適合做刀柄的木料,我去找個回來完成最后的工序。”說完,段牧云便走出了鐵匠作坊。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勞動,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到了下午,外面的白雪被沒有溫度的陽光照得非常刺眼,而段牧云卻感到一身的舒暢,他將一身精悍的肌肉重新用破棉襖裹了起來。今天總算是將《煅物志》中的技藝用于了真正實踐,打造了一把不是殺豬刀的真正兵器,看來自己不是紙上談兵的角兒啊。
第一次打刀,就能這么有模有樣的,還算不錯。
只是,像這種不可修復的刀劍類,以后能想出什么法子不?想著想著,段牧云又開始入迷了,會不會有什么其他材料彌補這點缺陷呢?要是能專修人家修不好的,那可賺錢了。不過,要說特殊材料,在咱那放牛馬的渭水平原不行,但這個到處都有神奇事物的穆法迪爾大陸也許能行,趕明兒專門找找這方面的材料去。
段牧云邊想邊走進了昨晚闖過的枯木林,搏斗的痕跡依然存在著,被光明角燒成黑灰的死靈遺跡滿地都是,其中還有許多散落的碎布衣服和骸骨,那都是泰布的杰作。段牧云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光明角,大膽的從那些東西上跨了過去。
枯木林的樹木大都是同一種類,但其中也不乏枝干粗壯的大型樹,雖說是冬天,但這些樹也不至于干枯吧,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段牧云在林子間游走著,終于,他找到了一棵樹干粗壯的枯木,他用小鋸截取了一段看了看,質地非常緊密,而且剛剛鋸得也吃力,說明它的木質很硬。段牧云用手指敲了敲,聲音悶脆。不知道手感怎么樣,在剝?nèi)ネ饷娴男∑ず螅稚舷旅藭瑳]想,居然聞到了一股香氣。
“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