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之后,一個年輕人拿著手機站到了天橋下。
蕭塵把手機收好之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年輕人的面前,幾百米的距離,只用了三四秒鐘的時間。
年輕人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咦,人呢?”
商務車上,張左良突然把望遠鏡從眼前拿掉,整個天橋四周都不見了小王的影子。
這一下把他給驚出了一身冷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好端端的一個人憑空消失,怎讓他趕到安心。
喉結動了動,最終說道:“打道回府等消息。”
年輕人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一陣劇痛,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
細細一看,脖子上的喉結,和身上的裝扮,才發現這是個男人。
這是一個狹窄的死胡同,兩邊都是將要拆遷的樓房,房屋破敗不堪,不見人影。
“你……你是誰?”小王像爬起來,卻被蕭塵按住動彈不了,開始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如實回答,我可以答應不傷害你,否則就像這塊磚頭。”
蕭塵一把把一塊轉頭握碎。
小王點頭就像小雞啄米。表情震驚加恐慌。
“燕京十里坡上的古墓是不是你們盜的?”
“很好。”見小王點頭,蕭塵繼續道:“蕭逸風死的時候,那時候正直兵荒馬亂,墓葬也是草草了事,史料卻無從記載,你們又是怎么知道那里有座古墓的?”
“這個我不知道,其實我只是一個跑腿的,張哥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小王吞了口唾沫,不安的看著蕭塵。
“張哥是誰?”
“張左良,盜墓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策劃的,跟我真的沒有一點關系啊。”
蕭塵微微失落;沒想到費了這么大的功夫,浪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就抓過來一個小嘍啰。
“你們的老巢在哪?帶我過去。”
“這個……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張哥上門找我們。”
‘沒想到幾個土夫子竟然這么警惕?’
“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走了。”蕭塵拍拍受傷的灰塵站起來說道。
小王有些不敢相信,接著冷汗就順著脖子往下流,電影上都是這么演的。
假裝放別人離開,然后在背后給他一槍或者一刀。
“還不快滾,在不滾我可就反悔了。”
蕭塵作勢要打,小王怪叫一聲,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小巷。
等人走了之后,蕭塵就撥通了那邊的電話。
“你們不是想要那把青玄寶劍嗎?午夜十里坡,我在那里等你,這次千萬不要在派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
說完之后蕭塵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手機又響了一下,還真是業務繁忙。
是一條閻紫紅發來的短信。
“一起吃晚飯,鳳凰國際見。”
晚飯?
蕭塵看了看手表,苦笑一聲,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給林曦發了條短信說了句今天不回家吃飯了,然后打車去了鳳凰國際。
閻紫紅這個女人非常的注重形象,上班的時候只有一身皮,多種顏色的職業套裙,黑絲白絲肉皮絲。
下班的時候穿著打扮卻非常的妖艷。
花了淡妝,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紅玫瑰,紅色大領針織衫,九分鉛筆褲,鑲鉆的白色高跟涼鞋,一個價值不菲的阿瑪尼皮包,座駕是一輛銀白色歐陸。
“怎么?驚艷嗎?”
看到蕭塵見到自己之后的表情,閻紫紅非常的滿意,露出一個撫媚的笑,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破天荒的,她今天出門沒有帶保鏢。
蕭塵微微一笑;在這種境地,他保持沉默。
兩人找了一家中檔的西餐廳,里面人不多,找了個角落的位子。點了兩份牛排。
“閻大姐,怎么會突然想起請我吃飯?”蕭塵笑著道。
閻紫紅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怎么?女朋友請男朋友吃飯,不是天經地義嗎?”
“也對。”蕭塵點頭。
蕭塵望著高腳杯里的紅酒,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聲音非常的低沉:“男朋友卻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了解,你說這個男朋友失敗不失敗?”
“卻是挺失敗的,不過我以后也不打算讓你了解我?”閻紫紅微笑道。
“為什么?”
“因為我不敢說,我害怕我說了,我好不容易才遇見的男朋友打了退堂鼓。”
“你不說又怎么能斷定他會后退呢?”蕭塵身子前傾,幾乎和閻紫紅貼在一起,吻著他嘴唇上的芬芳,嘴角上揚,問道:“我是個大男子注意,女朋友要聽男朋友的話,我有幾個疑問,你一定要給我答復。”
“說。”
閻紫紅避開蕭塵,靠在了椅子上。
“為什么你身邊的人總是讓我遠離你?”
這一點倒是出乎閻紫紅的意料,頓時臉色變得比較冷淡:“誰?”
“昨晚你家樓下的那個老頭,和聞清揚的弟弟聞軒。”
聽到聞清揚的名字,閻紫紅全身一震,眼眸里的憂傷難以掩飾。
“看起來你對那個聞清揚卻是一往情深。”蕭塵沒打算放過這個話題,既然都捅開了,倒不如讓它支離破碎,而且越快越好。
“他是這個世界上惟一一個能走進我心里的人。”閻紫紅緊咬嘴唇不敢去看蕭塵的目光。
蕭塵苦笑道:“那我呢?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既然走不到對方的心里去,還算是什么男朋友和女朋友?”
“我好累。”
閻紫紅的一句話已經概括了一切。
“好了,這個話題暫且不提,你先告訴我為什么那些人不讓我接近你?”蕭塵步入正題。
“因為他們害怕,害怕我的鳳凰集團落入了其他人的手里。”閻紫紅一口氣把杯中酒喝干。
然后又自己動手倒了一杯,繼續說道:“在我十歲的時候,我爺爺就把我許配給了喬家,但是我卻遇到了他,我們死定終生,后來我被逐出家門。”
閻紫紅苦笑了一聲;又把那杯紅酒干掉,連色變得酡紅,過了不多時,已經醉眼迷離。
“可是在我們新婚當天,他卻吐血倒地不起,送到醫院已經不行了,我知道一定是他們干的,不是閻家就是喬家,所以我拼命的賺錢,好在我的背后有龍家和聞家,兩個不輸與喬家和閻家的大家庭。”
“后來我一路走到了現在,我真的好累,我是個女人,我希望能有一個男人為我撐起一片天,我希望那個男人會是你。”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整瓶紅酒被她一個人喝了下去,不一會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