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揉了揉臉,放下心底的那些情感。
感覺內(nèi)心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了,也快步趕上去,到了房門口,聽見陸懷錦叫了我一聲,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好吧,我承認我內(nèi)心還是不夠強大,理不清自己與陸懷錦的感情,到底算什么,可我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只要想到要與他分別,我的心,是那么的難受。
側(cè)對著他,盡量壓低聲線,發(fā)出不是很嘶啞的聲音“還有什么事嗎?王爺。”
“你一定要如此對我說話嗎?”他的聲音中有些苦澀。
我聽了,心中也是一苦,不這樣,行嗎?昨天,知曉了你的身份,我在心里對自己說,只要不暴露出來,我可以裝做不知道的。
可是才過了多久,這個身份橫亙在我們中間,注定不是普通的生活。搖了搖頭,我還能夠怎么樣呢?我不會像這里的女子一樣,哭哭啼啼的說你為何騙我,這不是我的性格,何況,你與我,現(xiàn)在無關(guān)愛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你了。
沒再吱聲,推開房門就進屋了,沒回頭去看他的表情,我進了屋,反手快速的插好門栓。
現(xiàn)在已到晚膳的時候了,我是吃不下了,陸懷···不,現(xiàn)在是王爺了,等下他就走了,我就真的是一個人了。
不如睡一覺吧,想到就走到床前脫衣睡覺。這是我唯一能夠放下心事的做法,沒多久就睡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是大亮,借著開著的窗,判斷應(yīng)該是午時了,這時候他應(yīng)該是走了吧。
心里美又來的一陣失落,我和他就這樣的分別,再也毫無聯(lián)系了嗎。
坐在床上一陣唏噓,我還是被同化了嗎,還是想要留在這里嗎,還是舍不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嗎。
不行的,你不屬于這里,你在那個世界一而是由溫暖的,有你要愛的,有你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而且你如果喜歡他的話,也會被封建禮教不容的。
為自己想著離開這里的一切理由,想著一切理由,總算讓自己振作起來。
起身穿上鞋,等我梳洗干凈,準(zhǔn)備在研究下那詩詞。聽見外面?zhèn)鱽砑贝俚那瞄T聲,我走上前打開門,見到兩個士兵打扮的人,站在門口,直覺告訴我這倆人,絕對和昨天發(fā)生的事有關(guān)。
禮貌的詢問,“請問兩位官爺,可是在找誰?”
其中一人疑惑道“那爺不是說,是一美貌女子住在這里嗎,怎會是男子模樣。”腦中自然而然,想到昨天與那宰相之子的事情。
我回口就說“想來二位誤會了,昨日我來住店就看見一美貌女子匆匆離開,想必二位說得定是她了。”兩位士兵聽了我說的話,相互看了一眼,向我道了辭,匆匆離開,我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回去復(fù)命了。
唉,怎么這么倒霉,我也是個女孩子呀,想偶爾穿下女裝都不行,每次都惹事,現(xiàn)今陸懷錦也走了,誰會來幫我。
返回房間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下樓退了房錢。趕緊換個地方,那兩個人定會在回來。拎著包袱,準(zhǔn)備找處比較安靜的客棧住,走到路上聞著食物香味。
肚子直叫,才想起我從昨天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隨便找了家面攤吃了碗餛飩面,走著走著,看到前面有一女子,身著粉黃色的絲裙,見她面貌秀麗端莊。
卻······站在一個男子后面···偷竊?
天啊,這是什么世道。身穿不菲紗裙卻當(dāng)街偷盜,這古代女子不是都很膽小的嗎,我在這邊看著她行竊,看她那不嫻熟的動作,我放下心來,原來是生活所迫。
沒一下,那男子發(fā)現(xiàn)了,立馬抓住她的手,怒喝道“你這是作甚,堂堂一女子隨便摸男子,成何體統(tǒng)。”看來拿男子,誤以為這女的事風(fēng)月場合的女子了。
那女子聽了,剛開始,也以為是抓住自己偷東西了,聽了他的話心里到不怎么害怕了,大著膽子兇著,“那你抓我的手,就是男女授受的清嗎?”
那男子明顯迂腐,聽后馬上放下抓住女子的右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那女子也不是得寸進尺的主,見好就收,輕松的解決了自己帶來的尷尬。
我看了也是好笑,看完這一場鬧劇,我轉(zhuǎn)身離開這找家客棧投宿。選擇了很久,才到偏郊外的地方,找了家客棧住下。
剛進客棧,就看見了在街上遇見的那女子,那女子顯然見我有些眼熟,看了我許久,才恍然大悟似的走上前來,“你是我今天在路上見過的那位姑娘吧。”看著她,然后點點頭。
她倒沒有了,今天被撞見自己偷竊被抓的尷尬,不過我也無所謂,想來,看著這女子也是灑脫之人。
友好性的朝她笑了笑,然后走到柜臺前,問掌柜還有房間沒,掌柜,引來店小二帶我上樓看房。
搖搖手,叫小二下樓去了,反身進門,隨手關(guān)上門,走了一下午有些累,躺在床上想,陸懷錦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啟程回京都了吧。
睡到半夜,被咚咚捶的直響的敲門聲驚醒,睜開眼睛,馬上從床上坐起,撫了撫睡覺留下的折痕,開了門,看見門外那女子哭的淚痕滿面。
我輕皺眉頭,“怎么了?”她見我說“公子,你救救我奶娘吧。她···嗚嗚她不行了。”我走到她旁邊說“快去看看吧。”我與那女子走到一房門口,就已聞到屋里濃中的藥味。
我走到床前看到那位奶娘,面臉蠟黃,雙手干裂。
看那樣子,已是一副油盡燈枯的樣子了,朝那女子搖了搖頭,那女子一看我這樣子,哭的更聲嘶力竭,沖上前就抱著那奶娘痛哭。
這情景著實感動了我,讓我也想起了,我那遠在另一個世界的親人。那奶娘已知自己不行,伸出雙手,顫抖的撫上那女子,“小姐,這一路辛苦你了,你一定要上京城去找翰林院學(xué)士謝淮陽。”
另一只手,叢懷里掏出一塊玉佩,弱聲道,“小······小姐,你去找他吧。他家大公子·····是你······未婚夫,奴婢我陪不······了你了。”話畢,就安心的閉上了眼,我聽后,完全震驚了,她是我的未來大嫂,天哪。
看著那伏在床頭,哭聲連連的女子,是我的大嫂,那我有義務(wù)保護她嗎,看她的模樣,就知道一路吃了許多苦,一個弱女子和一個帶有病體的奶娘。
未及細細思量,輕嘆一聲,也只能這樣了,照顧好她,可是我現(xiàn)在不能帶她去京城的,我還有我的事沒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