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雪映就來了,對于被她吵得迷迷糊糊的我來說,真的很糾結。
“樓下來了好多人,看來是那王爺派來的人,怎么辦?”
神色有些淡漠,“哦,等我們梳洗一下,跟他們走吧。”雪映驚訝的望著我這邊,顯然覺得奇怪,昨天明明一臉怒氣的回絕了,怎么今天淡然的接受,不過也沒有明說什么。
整理了下自己地衣服,我知道雪映心里的疑問肯定不少,但我真的不能對她解釋。
雪映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去過問別人不欲多說的事,盡管眼中諸多的疑問,她卻還是默默地和我一同下了樓。
看見門口停留地馬車,鵝黃色地流蘇垂在車簾上,高大地駿馬顯示這主人地不凡身份,認命地牽著雪映的手,不理睬周邊人羨慕地眼神,徑直跳上馬車。
馬車內沒有人,看來他是沒有來了,有些失落,也好,我暫時不想看見他。
他昨天說的那些話,頓時心里起了些怒意,壓住自己的心情,現在這形勢,別人是刀俎,我卻是那案板上的魚肉。
想起昨晚,他湊近我耳邊壓低聲音說的話,“我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么怎么回去嗎?”
他怎么知道的,當時很想問他,所以為了這個答案,我必須去趟錦王府,哪怕以后會危險重重。
想著想著,被身邊的人輕輕推了一下,我望向雪映,見雪映擔憂的看著,這時才注意到,馬車已沒搖晃了,應該是到了吧,揚了揚嘴角朝她笑了笑,示意沒事。
下了馬車,順手扶下雪映,抬首看了看面前的王府。比起皇家的奢侈之風,少些一些華麗多了幾分簡約,灰白色地墻瓦讓人感覺出主人地風格,看了對這里倒有些喜歡。
隨著門口的奴仆進了王府,雪映跟在我身后,秉著少說話多看事的心態,一路上沉默。
我們一前一后的穿過了門前地長廊、路過了一大片的蓮花池,此時天氣已冷,湖面上的葉子也接近殘敗,有些凄涼。
走進湖中心的亭子,亭子用白色的絲紗隔著,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東西,正想和身后的雪映說下話,轉頭一看她早已不見,反頭問前面的小廝也消失了看來是個會武功的家仆。
想只能走上前去了,里面也定是那陸懷錦,當今圣上的錦王爺了,我走進撩起紗簾,看見一身穿白衣華服的男子跪坐在地,用玉簪隨意挽住頭發,有幾絲青絲,豪不客氣地散落在他的身上。
他抬頭含笑地望著我,一身冷然地注釋著他,他隨手一指,示意我坐下,我看周圍并無桌椅,想來也是標準地跪坐無疑,也就坐在他對面。
深吸了口氣,對他開口說“說吧,你怎么知曉我的身份。”沒用疑問的口氣,我知道他定是知曉一些原因的。
他也沒多說什么題外話,也開門見山的對我道“不錯,我從一開始就知曉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會趕往晉陽這一帶,我所以······。”
我心中一緊,平淡的打斷他的話,“所以你就算好我會往哪桃花林走去?”
“不,我只是隨步往哪里去的,我本打算在晉陽等你,但細想這一路不太平,怕你有什么意外,所以前去找你的。”
“別說了,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還有你們找我有什么目的。”他對上我堅定的目光,苦笑的搖頭道,看來還是瞞不過你。
恍惚的跟著前面的丫鬟,到了后院的園子里,停在了一處叫清華院庭院,這里離前院有些遠。
不過看著這里很安靜,到是給我有些難得的舒服。
剛跟著哪丫鬟進了園子,就聽見了雪映的聲音,“小舒,你到哪去了。”看她那焦急的模樣,沖她笑了表示我沒有事。
握住她的手,我這大嫂是個純真的好人,和那謝清韞很般配。
這樣我也放心了。雪映攜同我一起進了院子,我打量這這院子環境到是很清幽雅致。
房屋前地庭院里種了些花草,院偏左地空地上,種了一棵類似于香樟樹的植株,樹下有桌椅供納涼休息。
與雪映走上前去,分別落座,聊了一會天,雪映突然開口問我“這是怎么回事。”我心下苦笑。
連一向不過問他事的她,也忍不住了,簡約地說了一下大概,“曾與他一同前來晉陽,也算是舊識。”含蓄的帶過。
她似乎還想問,想了想沒在繼續,又轉移了話題,“誒,你說說我那未來夫君是什么樣子的,會不會向說書先生那般形容的俊美如玉,長身玉立啊。”
我忍不住撲哧一笑,第一是笑她說的這翻話,第二是笑她如一般女孩子一樣,總想與人分享自己的小心事,她頓時紅了臉,大聲嚷嚷“你笑什么啊,別笑。”上前捂住我的嘴。
很識相不在笑,并且給了她一個中肯的回答,“定是俊美如玉的,我從京城來倒也見過他幾面,你心里別害怕啊。”她一聽,臉上的緊張不在,滿臉輕松,見我在戲謔的看她。
趕忙用寬大的衣袖遮住臉跑了,我見她蹤影不在,瞬間滿臉的笑不在,皺起了眉頭坐在這沉思。
回想起剛剛在陸懷錦那的一翻話,“看來還是瞞不過你。”
我望著他,他并沒有在望向我,眼睛望向墻上的山水畫,而眼神開始有些顯得空洞,“我是通過國師知道你的出現的,那天我見國師皺眉站在天機閣,細問才知天降異象,一顆不知名地徽星直向帝王星,國師說江山成也此星,敗也此星,乃百年難遇地外來物,所以我讓國師算出你出現的位置在尋找你。”
忍不住問“那你就怎么肯定會遇見我。”
他回頭沖我妖冶地一笑,“這也算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國師只算出你會來晉陽找失蹤的玉琉璃,要我坐等你來,我有些不甘心怕你不來或發生意外就想找到你,想不到才一歇腳就讓我等到了你。”
我聽了似懂非懂,早已忘了剛才的憤怒,覺得這世上真的有如此能人異士。
有不甘心地在問道“那你如何知道來人是我,也如何確定我會同意你的要求。”
他下一句話徹底震驚了我,“因為國師說過異人一出現的話,玉琉璃會發光,你懂了嗎?玉琉璃在我的手上,這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但是現在我也可以給你,前提是你必須幫我奪得天下。”
我怔怔地望著他,想不到他也是愛爭權奪勢之人,我有些失望以至于沒看到他欲言又止地表情。
即然這樣,我就更沒有值得我呆下去的理由,過了一下,抬起一張麻木地臉,一字一句的說“好,一言為定,那到時請你給我玉琉璃。”轉身開門關門。
回憶到此,我談了口氣,現在的一切,等于把我推進了一個巨大的無底洞,書上、電視上講過的九龍奪嫡地戲碼,在我身邊準備上演。
偏偏是我的身份被神化了,真想笑,可是除了這樣,我也找不到出路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有小丫鬟輕推了我一下,見一面目標志的丫鬟裝扮女子,恭謹立于一邊“姑娘,我家王爺派女婢請你前去用膳。”
看了她一眼到了聲謝,隨她一同去了,問那丫鬟,“你可看到了與我一同進府地那女子沒?”
小丫鬟輕輕點頭道,“已派人前去找她了,姑娘不必費心。”看她那恭順地態度,也不好在說什么,一路無話到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