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謝淮陽與謝清韞已在大廳等我了,我上前喚了聲,“爹,大哥。”不過沒想到的是,事情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的壞,我原本就做好了打算承受暴風雨的,可是謝清韞只是很愧疚的看著我,使我更加的不明白了,還好這時我的名義爹發話了,語氣有些哽咽,“清歌,回來就好,餓了吧,我給你準備了飯菜了。”大哥謝清韞也是很友好的說,“是啊是啊,我們快去吧。”名義爹謝淮陽轉身看了謝清韞一眼,走在了前面。
而我依舊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來還是等下再問下雪映,看來我不在的是后發生了許多事,這才回想起剛才雪映對我說的是“作為回報,我把你在晉安的事告訴了爹和清韞了。”爹!清韞!我懂了,好你個小妮子啊,止是一個勁的說我的不是,現下自己的事就不說了是吧。想來爹與謝清韞不會說我什么,定是雪映幫我圓了謊,我笑笑,便放心的跟上去。
吃完飯,我本打算和雪映兩好好聊聊,卻被謝清韞叫住,他用我沒聽過的溫和口氣對雪映說話,“雪映,你等我一下。”我心下更是明了。“清歌,以前的事情是我錯了,還有謝謝你幫我帶回她。”不過他“輕輕的”伏在我耳邊又說了一句,“你的膽子在大,我在怎么欺負你也是在底線上,知道分寸,可是你怎么會離家出走呢?呵呵,該不是你不是···。”
不待我回答就酷酷的走到雪映身邊牽著她的手走了。我一驚,難道他知道了什么,知道我不是以前的謝清歌嗎?不會吧,我沒露出什么破綻啊,而且他剛剛的眼神也是有些愧疚的,怎么回事?如果他不知道,那他干嘛說那些話還不說完全,并且這么小聲的只讓我一個人聽見。
我愣愣的站在那想著,望著他們走遠,算了,先回去在想,正準備回自己院子里,就看見管家老遠的跑來,“小姐,老爺喚你去書房一趟。”見他氣喘噓噓的模樣,馬上開口應道“如此,多謝老管家了,你快快去歇息吧。”我不知道書房往哪走,一路上問了府上的丫鬟,這才知曉離謝淮陽的院子較近,我也找的不是很吃力,一會兒我就到了書房門外,輕叩了下門,“進來吧。”見他坐在案桌前正看著我,我心下不安,“坐吧。”
我依言坐下,“清歌,你說實話你這次離家是為什么?”我想了下,“爹,對不起,我只是覺得在家里太壓抑了,所以才想出去走走。”“哎,想來是清韞太過頑劣,我總是不在家,定是時常欺負你,你的性子又總是悶在心里,以后別在這樣離開了,我們都會擔心的。”別對我這么好,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啊,我點點頭含淚答應。
幸好房間里光線有些灰暗看不出什么,“還有清歌,皇上賜婚讓你嫁給三皇子錦王爺,我無權推掉,那三皇子也是人中龍鳳,為父只希望你能幸福。”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下婚事的大概,想來陸懷錦過不了幾天就會來提親了,我又是煩惱又是欣喜,不過還好這離家出走并沒有演變成什么大事,可一想到謝清韞,就想起那些沒說完的話,讓我此心難安的很。
無意抬頭就看見墻上正中間,掛著一幅畫像,卷身很寬長,畫中的女子身著窄袖交領齊腰淡粉長裙,站在一棵桃花樹下,身后的陽光燦爛、風景仿佛似真的出現在你眼前,畫中女子的笑容映襯著身旁的桃花像九天玄女下凡,原來以前的清歌是這般的清麗動人,看來畫著畫的人費了很大的心思,我一時又些感嘆。
安心的在府里呆了幾日,原來雪映回府之后,沒多久就被爹決定嫁給謝清韞了,不過他們倆個也只是前一陣子才真正的算在一起了,看來又是一段愛情故事,今天難得的出了東陽,我穿著厚厚地衣服坐在院子里地躺椅曬太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感覺有些涼意襲來。
我睜眼一看竟是陸懷錦,我坐起身,“你怎么來了?”陸懷錦上前就抱起我然后自己睡進躺椅里,“當然是來商定婚期的了。”我這才想起前幾天所說地,忙問道,“那商定的日子是多少號?”陸懷錦兩眼欣喜的說道,“下月初五。”我驚異出聲詢問,“怎么商定的日子這么早?”陸懷錦無所謂的說,“沒啊,賜婚的圣旨本就早已下達,我開始是想推掉的,想不到對象是你啊,所以遲遲沒推,這一拖就幾個月的時間,現在我會京了,他們肯定是想讓我們早些成親的。”這才明了。
我計算了喜愛日子,離婚期也就半個月的時間了,說實話,我真有些不習慣,就算我們兩人早已確定了對方的心意,可是我還是覺得一切來得太快了,哎,看樣子我還是不習慣馬上就要告別單身的日子。
這一日,難得雪映來找我,她自從跟了些清韞以后,常常找不到她的人了,看著遠處漸進的粉衣女子,“你也終于舍得來了,我還以為你有了某人早忘了我了。”雪映笑著打趣,“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俗語說的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都要潑出去了忘了倒還好些。”我無語,也自從跟了謝清韞嘴皮子功夫也強了百倍。
“馬上就要成親了,心情感覺怎么樣?”雪映一副準備做知心大姐姐的模樣開導我,我到還好,沒的什么婚期憂郁癥,只是不習慣告別單身的時候,我最親、最愛的人不知道,而我又不知道該向誰去傾訴,輕輕搖搖頭,笑她,“你呢,最近我還聽見爹說趁你們感情好趕快生個孫子給他瞧瞧呢。”
雪映聽了臉迅速竄紅,“還···還早呢。”正在說笑著,就聽見謝清韞喚我和雪映的聲音,我止住話頭,看向他那邊,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發生什么事了嗎?”謝清韞馬上道,“嗯,出了點事,爹剛在朝堂上暈倒了,現在太醫正在給他看病,我來叫你們快去瞧瞧。”
我與雪映聽了這話,都馬上起身,匆匆趕往謝淮陽的院子去,“一進門就看見一年邁的老太醫在把脈,我們在旁耐心的等待著,總算看到他把完脈準備起身,謝清韞馬上上前詢問,“鐘太醫我父親怎么樣了。”
鐘太醫搖了搖頭,又想到這動作反到引起誤解,忙開口說道,“還好沒有什么大事,謝大人應是中毒的跡象,想來是食物相沖撞制成的,不過比較嚴重,還好處理及時否則啊···。”我放下心來,可是食物中毒?我怎么覺得不太像?我這爹活了這么多年那些該吃那些不該吃也是懂得的,怎么會好端端的食物中毒而且還有致命的危險?看來我得好好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