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除了在我看見了陸懷錦與陸懷淵之后,見到的又一大美男子了,相較與他的高雅出塵,陸懷錦的妖媚不拘更是明顯,雖然我覺得他們的性子更應該倒過來才適合,在心里暗自議論著,頓覺手臂一痛。不禁皺眉看向身邊人。
陸懷錦沒看我,只是笑得很燦爛望著容真走來,“容容,好久不見了啊,我也想你了。”容真伸手準備調侃一下陸懷錦,我把頭低下盯著地板,看來是我誤會了,感情陸懷錦這樣的矛盾體是傳染的,“腹黑有深情,惡心又溫柔”,還記的那時剛遇見陸懷錦沒兩天他不是就很肉麻的叫我舒兒了嗎?我錯了,在他對我好的時候,我忘記了他的品格,現在看到這一幕,想來物以類聚,人果然以群分的,童童高興的迎上去,“師傅,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容真隨和的摸了摸他的童髻,笑的風雅。
“錦錦,這是那天我算出來的天外孤星了吧。”我保持了沉默,沒有說話,就怕陸懷錦等下又掐我的手臂,“不是天外孤星,現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容真不懂,想了想,才開口問道,“她這是附魂與誰人的身體上?”我一驚,他怎么什么都能算到、猜到,“翰林院正三品學士謝淮陽的女兒謝清歌的身上。”
只見那容真伸出手指,掐來算去,面色有些凝重,“原來如此,快隨我來一趟,你這身體的主人勢必有些劫難,你們命格本是有些相似,如若你不回去助她一力,她會因你寄居在她體內而魂魄回不到身體里魂飛破散,反之你也是,童童,你先留在這守著,我先和錦錦他們進去一趟”童童快速應聲。
我一驚,現在隨他去哪?不解的看向陸懷錦,他輕聲附在我的耳邊道,“去看你一直想看的東西啊。”我想看的東西?難道是玉···玉琉璃?可是不是在陸懷錦那里嗎?他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里,是回京后就放在了這里的?我還想在問的,看見陸懷錦已經看著前方了,嘴唇蠕動了下還是忍住了口,等下到了在看吧。
直到剛剛從容真的口里,知道真正的清歌在我的世界里,我心里面由于留下而愧對于家人的心情,總算得到了緩解,不禁回想起容真與我說的話,她在那個世界也許會有劫難,你必須回去幫她,幫是一定會幫的,可是怎么幫啊?我的身體她在里面,她的身體是我的魂魄,這世界就這么的無奇不有嗎?仔細想想,現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還是先等著容真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看見容真打開一道房門,隨后在床上的枕頭處把手伸進去,稍稍扭動了下,墻邊發出一聲響動,不太大聲。容真先下去,隨后陸懷錦牽著我的手,一塊跟著容真消失的墻進去。
眼前黑黢黢的一片,說實話真的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樣子,只能憑著感覺任陸懷錦牽著走,直到前面露出點光亮,才微微看清楚,一塊淚珠形狀大小的透明物躺在容真的手上,心下就知曉了這就是玉琉璃了,陸懷錦松開我的手,瞬時一片光亮,“這是玉琉璃,也就這樣子。”和想象中沒什么區別,陸懷錦接口道,“是啊,也就一顆珠子,就讓他們搶奪起來。”聲音中透著些許感慨,感慨自己也是這樣的嗎?
容真打斷我們的思緒,“錦錦,你不一樣的。”什么不一樣,沒問出口,容真又說,“還是先說說這件事情,謝清歌德命盤與你相似,所以你們之間才轉換了靈魂,也正因為相似所以她有危險也回危及到你。”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家人會怎么辦?清歌在那里的話,她還可以像我一樣代替我活,如果···后果比我以前不想去想的還讓我揪心,至少我知道現在有人代替我活著,我的父母不用擔心我,先下讓我有希望卻又要馬上破滅,是否是后果更讓我揪心。
聲音也跟著有點黯然,“有什么法子嗎?”容真說,“有是有,不過你應該是要回去的。”我有些開心,接下來的一句話,潑的我無語,“不過現在還沒想出來,等過些日子吧。”陸懷錦把我摟入懷里,“別擔心,辦法總會有的,而且你看那謝清歌現在一定還沒事,所以你也不急于一時啊。”我把頭埋進他懷里,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容真正好面對著我,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做給我看,“是啊,我只是想給你提前做做預防,還有就是你回去要用上它,所以把它給你。”指著玉琉璃,皺了下眉,“為什么現在給我?”容真看笨蛋一樣看我,“你還不懂嗎,你既與那謝氏清歌命盤相似,那你的劫也快到了,只是輕一些,所以你用的著啦。“后又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錦錦,你也好自為之吧,你們本是一體。”我沒聽清什么話,只想著那句,“我的劫要到了”,想來由大事發生了。
天氣終于越來越寒冷了,在某一天下起雪來了,我做在屋子里,托著下巴想著那天發生的事,清歌已經到了現代,我和她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就調換了靈魂呢?我的所謂“劫難”也要隨之而來,那我要······還不待思緒理清與腦海之中,耳邊就傳來聲響,碎玉嘻笑跑進屋里,“小姐,你快出去看看呀,外面現在下起雪了。”我往打開的門往外面瞧了瞧,一片雪白,地面上也堆著厚厚的積雪,庭院里種的大株大株的山茶,樹枝上都壓滿了白雪,時間原來那么的快,時世多變遷,我情不自禁的站起來往院庭的那片雪地走去。
青兒朝碎玉努了努嘴,表明自己的不滿,這番又趕緊拿起案幾上的厚衾衣,幫我披上,“小姐,先披好件狐裘在出去吧,仔細著涼。”我靜靜站立在她面前,等著她幫我系好帶子帶好帽子,撫了撫卷起的地方,又抱起碎玉遞過來的暖手爐,見我已“全副武裝”完畢,才滿意的放我出去。
而我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開始習慣了這種主仆侍侯的感覺了,難道···我最終還是習慣了這樣的變化了?開始變的接受起這身體的親人,認真對待。變的喜歡了我留下的這個世界,擁有幸福。罷、罷、罷,一開始開始本就是自己害怕這個世界,害怕那陌生的一張張面孔,卻又透著不熟悉的溫暖,害怕自己被同化害怕自己會漸漸忘記自己的時代,現在雖還是改變了,但自己又漸漸忘卻那種害怕,自己早已然不知在何時成了舉手投足之間的慣性。
看向雪地的眼神也有些渙散起來,陷入臆想,搖了搖頭恢復了神志,靜靜吸了口氣,不要去深想自己內心的想法,不要讓自己想太多,李舒,你現在應該專心致志的準備賞雪,自嘲的笑了下,再次把眼神投向眼前的山茶樹上。
山茶樹的枝頭上還是長滿了綠葉,深綠色的葉子映襯著白色的雪,在蒼茫的白地上,顯得些許的清新,帶著點不似尋常的嬌俏迷人。余光中瞟到不遠處出現一團棕黑色的身影躍過,我一猜就知道是千尋,果然沒一下子,身子就受到重重的一壓,還好看見它躍過來的時候,就開始做好承受他重量的準備了,要不然一人一狼就在這雪地里打滾去了。
我低頭瞧見千尋的皮毛,突發奇想的覺得可以給他做件小衣服穿,像現代的寵物樣,那樣胡話肯定會幫千尋這嚇人的模樣,增添一份可愛,現在反正我也無聊的很,如若閑下來的話也一定會亂想,還不如和千尋逗玩一玩。
興奮的跑進屋里去,屋子里面暖和和外面的冷空氣接觸讓我不禁瑟縮了下,千尋跟在身后恰合時機輕輕的蹭了蹭我的手心,還是千尋乖
巧,我一定會設計一件獨一無二的衣服給你,“青兒,你去幫我找下大塊的棉布過來吧?”青兒不解的開口問,“小姐要這個棉布做什么?”我嘿嘿只是笑,并不做答,青兒見我賣起關子來了,有些好奇趕緊跑到柜子里找放棉布的地方。
碎玉也在屋子的炕邊上逗弄著千尋,聽到我們的談話放下千尋不管,“小姐是要做什么好玩的嗎?我可以玩嗎?”我想下,要她們打下手縫補是必須的,她們的技術肯定比我好很多,點點頭表示同意了,看見青兒抱者一團純黑色棉布走來,又道,“青兒你也來,正好大家都沒什么事情要做。”你們先在這等一下,我飛快的跑到廳屋中間擺放著的書桌,操起端放在一旁的毛筆,就開始構思千尋的衣服了。
先試著在紙上畫了畫找下靈感,發現毛筆太軟了,平時也沒用過毛筆,不過也早已想好辦法,用米飯粘住毛筆上軟軟的毛,待干了之后書寫定會很方便,可是畫畫還要用毛筆,我沒那種水準可以保持我腦海中的圖象與畫上去的是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