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身形一僵,咬了咬形狀優(yōu)美的唇形,終是沒說話,我繼續(xù)道,“我承認我很傻,可是我現(xiàn)在腦子里一片雜亂,我留下似乎還會······?!庇脑卤ё∥?,淡淡的幽香縈繞,讓我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厭惡,用力的推開幽月。
幽月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也感到很奇怪,正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身后走過來發(fā)出腳步聲的,正是晚上準備商量事宜的蘇家兄妹倆,蘇云走在前面,老遠就看見了相擁在一起的人。
強忍住怒氣,緩步走進,看著那懷中的女子,似乎產(chǎn)生了抵御,笑了笑,“喲······,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里外面摟摟抱抱?!毙β曋型钢z絲的涼意,在這微冷的夜里,竟然也直逼骨髓深處。
微微瑟縮了下,蘇云冷冷回眸看著幽月,“想不到堂堂的幽月公子,也想學人家做那梁上君子,來偷香竊玉不成?”幽月被我用力推開,不明所以的怔愣在那里,顯然沒有把蘇云的話當回事。
我皺了皺眉,還沉思在剛剛那突如其來的惡心感中,為什么好好的灰突然間起反感呢?難道又是和蘇云他們有關?
這廂,蘇里夜里還看不太清,遠處的人,如今走進一看倆人,不經(jīng)心神暗淡,內(nèi)心無名之火、委屈感四起,一時之間愣在那里,不知如何發(fā)泄,一時之間四周靜逸下來,竟是無話可說。
蘇云到底是隱晦教養(yǎng)深好,在這種情況下,仍是沒有表露出自己內(nèi)心的焦躁和憤慨,其實是他自己也沒想到,今晚幽月會來,以為在謝清歌說出隨他離開的時候,幽月明明很失望,想來也不會這么快來面對她,可是結果出乎他意料了,看來這小小的計劃根本就起不到一絲的作用,這是不是就像那跳梁小丑。
看來今晚不用與小里談論什么計劃了,這幽月明顯比他想象中聰明多了,看來適時的謀算已經(jīng)禁不起推敲了,果斷的解決才是真正對付聰明人的好方法。
蘇云在次發(fā)話了,“既然幽月公子不請自來,我這做為東道主的也不好不開口挽留了。”話說的客套的緊,接下來的動作卻不怎么客套了,不知道何時,從暗處閃現(xiàn)了五六名黑衣人。
看幽月訝異的眸子,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五六名黑衣人的武功,肯定很高,要不然怎么幽月完全不知情的樣子,看來這蘇云背后勢力很大。
看著面前的五六個黑衣人漸進,我心下沒有來的發(fā)涼,看來蘇云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幽月一直因為除夕前夕的那次逼蠱,身體尚未未痊愈,這次突然冒出這么多的高手,是幽月沒有料到的。
其實都怪我,為了謹慎起見,沒把蘇云是男子的身份給透露出來,如今幽月倒失了提防,幽月謀色也只是一瞬間的訝異,上前一小步,沒怎么靠近幽月,對著幽月說道,“蘇云他其實是男子?!?/p>
這一句話說出來,幽月笑了起來,語氣很是風清云淡,“看來我這蘇家果然是很隱秘啊,不過我早已猜想到了?!陛喌教K云不解,抬手示意那黑衣人停下。
疑聲起,“你是如何知道的,就連我身邊的人都察覺不出來?!苯又吐曇恍?,“看來我是一直太小看你了?!庇脑虏辉谝馓K云的話,提醒道,“還記得上次你和蘇里中的雙生蠱嗎?其實真正中蠱毒只是蘇里,至于為什么雙生蠱只有她一人中了,想來這是因為你擁有你們蘇家的獨門藥毒密集吧?!?/p>
蘇云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冷冽起來,幽月無視他的表情,繼續(xù)道,“我開始也被你騙了,后來在給你們運功的時候,我和白眉還是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地方,你不曾想到吧,你改變的雙生蠱在你體內(nèi)的性質,可是最重要的你卻偏偏忘了,你的性別,你把毒性改了,可是正常的肢體碰觸是不可避免的,你雖然形象酷似女子,喉結也被你刻意的遮掩了,可是某些特征還是改不了的,細微的······比如你手指的骨節(jié),那里明顯不像是個待字閨中、家教甚嚴女子的手啊······?!?/p>
幽月的嘲諷還沒說完,就被蘇云低沉的男聲喝住,“夠了?!碧K云不可抑制的憤憤出聲,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么久偽裝和謀略,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一件小小的游戲。
蘇云氣的拳頭吱吱作響,蘇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旁看著,覺得場面不對勁,輕聲喚了下蘇云,“蘇云哥哥······?!笨粗K云暗沉的臉色和幽暗的眸子,微微禁了聲。
幽月趁此走入我身邊,想攬我入懷抱住,蘇里看到了這一幕,恨意深深的盯著我,我被她盯的頭皮發(fā)麻,蘇里轉瞬深情的望著幽月,看著他攔腰要抱住我,眼眸閃了閃,余光有看著沒有任何動作的蘇云,銀牙暗咬。
狠下心來趕緊發(fā)號施令,沖著一旁干站著的黑衣人道,“你們給我上啊,趕緊把他們攔下來,男的切勿傷了他,女的留下活口就行。”
黑衣人頓時快速的飛身上前來,雖然感覺上我與優(yōu)越有優(yōu)勢,怎么樣都不會受傷,可是雙方力量懸殊,幽月本身因為輸出消耗過多內(nèi)力,體力不支,還要顧上身懷有孕不會武功的我,對方又是人多武功高強的暗衛(wèi),漸漸的,我們越來越處于劣勢。
這一晚上的一下子由驚嚇到驚恐,在上上下下不停的閃躲對打,我感覺我笨重的身子開始搖搖欲墜,而且先前的惡心感一直縈繞在胸間,感到眼圈發(fā)黑的暈了過去,最后的意識是落入了一陣溫暖的懷抱,是誰?這身體真的很不中用,怎么動不動就暈倒。
在次醒來的時候,依然是我呆在蘇家的那間房子里,唯一變了的是所有的門窗都被釘上了木條,而幽月則虛弱的躺在了一旁的小塌上,目光順勢一掃就看見了,怔忪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