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凝神靜氣的靜待結果。
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幽月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白眉又從袖中取出不知道是什么的膏狀物體,在幽月的臉上搗鼓。
只是白眉的身形擋住了我的視線,看不到幽月的面容,只好等著,終于機會機會來了,幽月突然對著白眉道,“白眉,很你說了這么久的話,幽月很口渴了。”
白眉停下手上的動作,臉上的易容粉才剛卸下,還沒有補上,這一去,萬一被人看見怎么辦,有些遲疑,幽月不知蘇云的顧慮,嚷嚷道,“白眉,是你和幽月說了這么久的話的,難道要你幫我拿杯水,你都不愿意嗎?”
白眉無法,只好放下手上的東西,旋身,往四周看了看,我趕緊的彎下身子,躲現在墻角下面,然后馬上抬身上去看。
······
身子不可遏制的抖動,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熟悉的眉眼靜靜的在這一扇窗后,忽然覺得這一次,命運愚弄的是我。
往后,腳步踏空,踩想了一旁的枯枝,以幽月的警醒,應該聽見了,迅速的起身,打開窗子,“是誰?誰在外面?”
我已無心去躲避,幽月看著站在窗外的我,面露欣喜,“姐姐,姐姐怎么站在外面。”
“碰”屋內傳來茶杯被打碎了聲音。
冷笑著看著幽月,幽月一臉的莫名其妙,“姐姐,怎么了,看著幽月的臉,姐姐不開心嗎?”
依舊不做聲,只是看著他,幽月被我這眼神看的一陣駭然,抬手發力,就抵在窗檐處,跳了出來。
“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不要這樣的看著幽月啊,你說話啊?”幽月與拽住我的手,和我說話。
無力的伸出雙手,送開幽月的手······不,不是幽月了,應該叫做陸懷錦。
陸懷錦看著自己的手被我松開,從未見過如此表情,欲辨已忘言。
我抽回衣袖,“沒什么,我累了。”
是的,在經過了這么多的大風大浪之后,我疲憊了,以為找到你是我最終的堅強,卻發現,這一切都是你縱容下的結果。
白眉從前門出來,看見果然是我站在門口,有些預料中的無奈,“哎……這該來的還是要來。”
默默無言,想來白眉應該是知曉這件事情的。
轉身不顧陸懷錦的阻攔,離開了院子,陸懷錦在后面想要再追上來,卻被白眉拉住,“公子,你先不要去找姑娘了。”
夜無聲,一片寂靜。
“怎么回事?”
哭著抱著蘇里的尸首,“她死了,她自殺了。”
李奎不敢相信的上前,“這是怎么回事?”眼前一片模糊,想用手去擦,卻發現滿手都是血跡,蘇里的血不停地流出來,像泉水般,不斷地冒出來,李奎滿臉的驚訝,血流了滿地。
我的衣服上,手上,繡鞋上,越來越多······
“啊……”
又是一場夢,怎么總是遇到這個橋段,已是第三次了,從蘇里死的時候,一直在夢見這個場景。
難受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驚嚇住,人有些睡不著了,下床倒了杯水喝,云南的春天還是有些熱,這涼茶喝著正好,順便算是壓壓驚。
一片幽黑的屋子,回想起夢境中蘇里的死,越發的有些壓抑。
哎……我還是快點回京都吧,那里發生了這么大的瘟疫,不知道會——
得快點解決才好,現在什么都不是我該牽掛的了,我也牽掛不了,低頭摸了摸凸起的小腹,孩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門外想起一陣細碎的輕響,不易發覺,“誰在外面?”
仔細再去聽,沒有動靜了,是幻聽還是來人不在有動作?
大著膽子打開了門,屋外一片漆黑,頭頂的月也被黑云遮了去,偶有聽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嘩嘩嘩——”
“誰在,出來。”再次問了一遍。
準備關門,“呼啦”一聲,被半關上的門被人撞開,抬頭一看,是幽月。
在細想,他明明是喪身在大火里的陸懷錦,被公告說是失蹤了的三皇子。
我在看見他的時候神色就是一冷,沒給他還臉色,“你半夜不睡覺在這里干什么,還有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他臉上沒有再戴著月牙白的面具,是了,戴面具本就是在蒙住我,現在我發現了,是沒有必要在阻擋了。
面前委屈站著陸懷錦,依舊是那張讓我夢回縈繞的熟悉臉龐,看著他沒死,我心里歡喜,知曉他騙我的那一霎那,心里的憤怒超過了歡喜,他真是夠狠心,看著我為了他的死,難過、抑郁,看著我為喜歡上別人,而糾結、心傷。
“姐姐,不要生幽月的氣了,好不好。”看著眼前,呆傻的陸懷錦,苦笑了下。
緩口道,“幽月,你回去吧,讓我靜一靜吧,我最近腦子一片空白,真的接受不了了。”
這陸懷錦那里會愿意,突然上前就抱住我的腰,不撒手,“你這是干什么?幽月······陸懷錦——你給我放手啊。”
陸懷錦是貼了心的纏住我,“姐姐,不要生氣,幽月哪里做錯了,幽月改還不行嗎?幽月不要讓姐姐生氣。”
我有些頭痛,要是面對正常的陸懷錦,我可以生氣可以憤怒,可是面對這樣癡傻的狀態,我真不知道怎么去生氣,去憤怒了,感覺像是一拳頭打在棉絮上,悶悶的。
“哎——要我不要生氣,那你先松開手呀,這樣對孩子不好。”
陸懷錦聽見松開手就不生氣,馬上就放開手,“姐姐,不生氣了?”
真的很無奈,想要發泄一下自己的委屈都無從下手,點點頭,“這樣可以了吧,你是不是可以走了,我想要休息了。”
陸懷錦還要在說些什么,表情很是討好,看著他那樣子,“又怎么了?”
陸懷錦笑了,如同盛開的蓮花般妖嬈精致,呼吸一窒,有些不好意思,即使已經成親,還是有些受不住這張臉的魅惑,趕忙的說道,“要說就趕緊說,還有能不能別笑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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