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角
窗戶沒有關上,風悠悠的吹來,一陣百合花的香味若有若無的在鼻尖旋繞,我悠閑的整理著店內的陳設。
原本落了塵的小玩意全都在俞梨井井有條的整理下又煥發了光彩,我擺弄著這些東西,打著心里的小九九。
俞梨來了以后,我著實輕松了不少,雖然店里沒有多少生意,可是吃喝拉撒都有人料理了,確實是省了不少事,而且俞梨待我也不錯。如果再這樣剝削她十年二十年,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可我要是直接給她換上一張臉,有怕她會拍拍屁股走人。
抬頭再一看桌上擺著的白瓷花瓶,突然就想起了小妮子跟我說,她睡著總容易被噩夢驚醒,所以放些百合安神。
我何不潛入她的夢里,為她解決這一心病,也算是盡我的一點心意。
平日里,小店都是客人來去自如的,只要有酬勞就能進入我的小店,今日我提前打了烊,哄著俞梨燒了一桌好菜,嬉笑著將她灌醉,想要在她意識最薄弱的時候偷偷潛入她的夢境。
這小妮子睡著了還是皺著眉,蜷縮著身體。
我嘆了口氣,點燃了安神香,走進了她的夢里。
“我住長江頭
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
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
此恨何時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
一陣刺眼的白光閃耀過后,清婉的歌聲率先在我的耳邊輕輕響起,我適應過周圍的光后,看見了俞梨在涼亭里淚眼朦朧的清唱著,風吹過她的衣角,她清瘦的仿佛就要飛起來一般,清秀的臉沒有初見時那條猙獰的疤痕,不施粉黛,如初降凡間的仙子,就這么迎風而立的她,莫名讓人心疼,想起她之后發生的事,我更是不免唏噓。
這時一個臃腫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指指點點的罵了俞梨一頓,最后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砸在地上,惡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揚長而去。
俞梨從地上撿起那張紙如獲至寶似的捧在胸口,低低的啜泣起來。
我有一些好奇紙是什么,朝著俞梨走去,想要看清紙的內容。
可是畫面有是一閃,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畫面開始劇烈的晃動。
再次平靜下來時,周圍已經是靜悄悄的。
俞梨顫抖著手拿著一包白色的粉末趁著身邊的男子不備,放進了杯子里,然后抬頭巧笑倩兮的朝身邊的俊逸男子笑著。
我有一些疑惑,難道,她的心病是曾經害她獨飲毒酒的那個男子,可是,她不是已經從過去走了出來了嗎?
而且俞梨和那個男人是都知道杯子中裝的是毒酒的啊,那么她又為什么要抖著手偷偷摸摸的下藥呢?
她下的又是什么藥呢?
疑惑很快被揭開,男人喝下藥后,很快變得面紅耳赤,拉過身邊的俞梨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房間里傳出了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音。
我急急走出房間,非禮勿聽,非禮勿看。
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俞梨下的藥,那她,就是心甘情愿的,可是為什么這件事會在夢里糾纏她,成為她的恐懼。
畫面又一次抖動起來,這一次,我有了心理準備,提前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眼,眼前已經是蕭瑟的秋季。
俞梨還是一個人,形單影只的站在窗前垂著淚,窗外的葉子變得金黃,一片一片的從樹上掉了下來。
整個世界莫名給人一種凌亂的感覺。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秋季,卻讓人感覺有一些窒息。
真正的俞梨,究竟是有多少痛呢?
我正在為俞梨傷春悲秋著,她突然動了起來。
她掏出了懷里的匕首輕輕在手上割了一刀。
我想要拉住她,才想起這個是在夢里,而我不是真實存在的,俞梨也只是在經歷她過去,不會痛,不會傷。
可是,她為什么又要在手上自己劃出這么多的傷口呢?
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還有多少秘密?
又會不會和她臉上那條疤痕有關呢?
畫面再一次顛簸
窗外悄悄露出陽光。
初醒的俞梨有一些茫然,安靜的坐在床邊,呆滯的目光好像若有所思,又像一個完全沒有意識的木偶。
我不敢刺激她,悄悄將我推開的一小個門縫給關上。
白日里,俞梨總是忙里忙外的,將店內的擺設擦完一遍又一遍,我想要開口詢問她的事情又礙于不知道怎么開口。
只是,我才注意到,俞梨的手上有很多結了珈的疤痕,雖沒有臉上的疤痕那么深,卻也是長長短短的恒延了整個手臂,而且,俞梨在倒水擰抹布的時候,會很小心不碰到自己的手臂,一旦碰到就會輕吸一口冷氣。
俞梨的手上肯定還有傷,是最近造成的。
可是,我并沒有聽她說起過她不小心割傷過手臂。
吃飯時,我假裝不經意間撞到俞梨的手,只是很輕的一下,沒想到俞梨卻蹙緊了眉頭,輕呼一聲。
我不動聲色的抓過她的手,俞梨努力的想要掙開,可無奈沒有我的力氣大,只好任由我撈開她的衣袖。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玉藕一般的手臂上是長長短短的傷口,有結了痂的,還有沒結痂的,甚至還有新的傷口在滲血,卻被俞梨用白布簡單的包扎了,白布已經染滿了鮮紅的顏色。
我有些震驚的望向俞梨,她已經變得臉色慘白了。
“俞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我聽見我自己這樣問她。
她沉默著低下了頭,我看不見她此時的表情,地上卻滴落了大滴大滴的水珠。
“老板,什么也沒有,放開我,我要回房間。”她說完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甩開了我的手,快步走回了她的房間,接著,我聽見了上鎖的聲音。
天色漸暗,我又一次想故技重施進入俞梨的夢境。
這一次剛剛進來就看見了一個姿色一般,頂多算的上是清秀的女子,穿著最新的蜀繡,一雙淡粉色的小鞋,站在舞臺上,有聲有色的唱著一個曲子,動聽的聲音讓人真真正正覺得此曲只應天上有。
但許是她穿得有些俗氣,不由得讓我覺得也有些俗氣。
聽著聽著,莫名的突然覺得有一些熟悉。
才想起這個曲子不是俞梨唱的嗎?
“我住長江頭
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
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
此恨何時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
這么這個女子,聲音竟然和俞梨是一模一樣的?
莫非俞梨還有個姐姐?
可是這容貌差距也太大了吧?
女子唱罷,躬身鞠了一躬,淡笑著要下場,臺下的觀眾卻興高采烈的叫住了她,叫喝著要女子在獻唱一曲。
女子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施施然走下了舞臺。
這個歌妓膽子也太大了吧,而且又沒有幾分姿色還能囂張成這樣,呵,莫不是這女子想要欲擒故縱?我心里暗自邪惡的想著。
女子下臺后,底下的觀眾都顯得意興闌珊起來,紛紛喝酒劃拳,不再理會舞臺上的表演。
我走上舞臺,卻意外的發現一個很小的孩子正在撿著舞臺上剛剛被拋上來的錢幣,一個個小小的銅錢像是為難她一般,滾得七零八落,撿起來煞費功夫。
我走上前去卻意外的發現,這個孩子,她,是俞梨?
此時的她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如何會將這件事也成為了他日后的陰影。
我正在兀自思索著,俞梨已經撿完了地上的銅錢。心滿意足的數著勞動成果,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然后蹦蹦跳跳的走下了舞臺。
畫面就這樣戛然而止,我提前閉上眼,避免被強光刺激到眼睛。
可是奇怪的是這一次,我竟然沒有跟隨著畫面的消失而來到另一個場景,我還是在這里,只是顯然周圍已經被打掃過了,地上變得一塵不染,這只是剛營業的時候
這一次是俞梨先到這里,她到了以后迅速的爬到舞臺上,不知是點了什么機關,舞臺中央齊齊的裂開一個正方形的口子,她走進去后,入口自動閉合了。
接著是昨天的那個女子登上了舞臺。
人們陸陸續續的來了后,女子穿著一條長裙登上了舞臺。
臺下響起一陣吆喝,女子兀自唱了起來。
“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還是俞梨的聲音,居然還是!
難道是假唱嗎?
我看見了俞梨爬到臺下的,肯定是假唱!
可是,俞梨還是個孩子。這,是個大人的聲音!
俞梨,這個女子會有什么關系,我疲憊的閉上眼,等待下一個場景的到來。
可是這容貌差距也太大了吧?
女子唱罷,躬身鞠了一躬,淡笑著要下場,臺下的觀眾卻興高采烈的叫住了她,叫喝著要女子在獻唱一曲。
女子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施施然走下了舞臺。
這個歌妓膽子也太大了吧,而且又沒有幾分姿色還能囂張成這樣,呵,莫不是這女子想要欲擒故縱?我心里暗自邪惡的想著。
女子下臺后,底下的觀眾都顯得意興闌珊起來,紛紛喝酒劃拳,不再理會舞臺上的表演。
我走上舞臺,卻意外的發現一個很小的孩子正在撿著舞臺上剛剛被拋上來的錢幣,一個個小小的銅錢像是為難她一般,滾得七零八落,撿起來煞費功夫。
我走上前去卻意外的發現,這個孩子,她,是俞梨?
此時的她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如何會將這件事也成為了他日后的陰影。
我正在兀自思索著,俞梨已經撿完了地上的銅錢。心滿意足的數著勞動成果,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然后蹦蹦跳跳的走下了舞臺。
畫面就這樣戛然而止,我提前閉上眼,避免被強光刺激到眼睛。
可是奇怪的是這一次,我竟然沒有跟隨著畫面的消失而來到另一個場景,我還是在這里,只是顯然周圍已經被打掃過了,地上變得一塵不染,這只是剛營業的時候
這一次是俞梨先到這里,她到了以后迅速的爬到舞臺上,不知是點了什么機關,舞臺中央齊齊的裂開一個正方形的口子,她走進去后,入口自動閉合了。
接著是昨天的那個女子登上了舞臺。
人們陸陸續續的來了后,女子穿著一條長裙登上了舞臺。
臺下響起一陣吆喝,女子兀自唱了起來。
“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p>
還是俞梨的聲音,居然還是!
難道是假唱嗎?
我看見了俞梨爬到臺下的,肯定是假唱!
可是,俞梨還是個孩子。這,是個大人的聲音!
俞梨,這個女子會有什么關系,我疲憊的閉上眼,等待下一個場景的到來。
可是除了在耳邊心煩意亂的聲音意外,一切都沒有要結束的征兆。
睜開眼時,周圍的人像陷入一種癲狂狀態一般,拿著手中的銀子錢票向舞臺上拋去,而那個女子依舊寵辱不驚的唱著她一成不變的歌曲,好像周圍的一切根本與她無關,她只是只身一人。
我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焦躁的看向舞臺,盼望著這個女人能早點走下來,讓我能早一點從俞梨的夢里醒來。
我就這樣努力的耗著時間,從舞臺中央又走到臺下,心里已經快無聊的想罵人了,女人終于緩緩的作了一福,示意表演已經結束,要準備退場了。
臺下的人已經幾近瘋狂,看見要走下舞臺的女子,紛紛表示著抗議,想要女子繼續留在舞臺上。
女人仍舊是昨晚的樣子,漠視著這些觀眾,直接走下了舞臺。
已經是不耐煩到極致的我,沒有興致再去觀察俞梨會怎么樣了。
干脆利落的蹲在地上,用手扇著風使自己盡量顯得有點事做。
卻意外的看見女人下臺時舉手示意身后的侍女停止燃香,侍女們也是動作嫻熟的熄滅了燃香。
我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這樣受到歡迎的歌妓,竟然還會小家子氣的在乎這么一點香料。
我有些無聊的想要聞聞這是個這樣的香料,捏手掐了個決。
就聞到了風中有一種刺鼻的味道襲來,隨著女人的徹底消失,味道變得若有似無,淡淡的圍繞在鼻尖,仔細一聞就再也聞不到。
周圍的人已經漸漸恢復了平靜。
刺鼻的味道似乎給了我提示,一切顯得不再那么撲朔迷離。
俞梨手上的傷,周圍癲狂的人,并不引人注目卻讓觀眾都依依不舍的歌妓,日后俞梨對男人下的藥都有了一根隱形的線將這里發生的一切串聯了起來,像一串珠子,一點一點形成俞梨的心病。
所以一切都是俞梨的噩夢里卻失去了原來的順序,排演的是俞梨所認為的噩夢的源頭。
我突然覺得不能想象俞梨是怎樣成長的,這是怎樣的一個環境蠶食了一個孩子本應天真無邪的童年。
多想就此打住。
可是,夢還在繼續。
散盡繁華的舞臺,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俞梨慢慢走了上來,目光有一些呆滯,機械的朝院后走去。
風吹過,后院的花開的正好,妖艷的顏色,紅的像一片血。
花的學名,我好像記得,叫做罌粟花。
俞梨輕輕取下一朵成熟萌果的花,若有所思的望著這片花海。
俞梨?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淡漠溫柔的女子嗎?
這么小的她,怎么會幫著下毒害那些人讓他們染上毒癮。
她太會偽裝。
我有了深深地失望。
夢終于要醒了,我能感覺到太陽曬到我身上的熱量。
真的被這段時間欺騙了嗎,呵,俞梨,你要怎么給我酬勞?
只怕我對你的懲罰不是你能受得起的。
還是,你還能裝的更加軟弱無助呢?
她的夢終于結束了。
我獨自一人開著店,看著平日里覺得被俞梨擦得一塵不染的東西,也格外不順眼起來。
這個女子表面工作做得還真不錯!
我越想越難過。
干脆站了起來,走到俞梨的房前。一腳踹開了她的房門,想要看一看她究竟都醒來了還躲在房間里干什么。
我抬眼看去,她站在窗前,見我走來,驚慌失措的向身后藏著一樣東西,無奈沒有拿穩,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地上的東西,不由得輕笑出聲。
還要玩自殘嗎?你還有什么資格感到后悔,在害了那么多人以后。
“你這是要做什么?”我有些不屑道。
“對不起,”她又掛上了淚看著我?!拔译y過,這樣就不難過了?!?/p>
“呵,我想你想錯了,我不是關心你怎么樣。”我頓了頓到。“只是怕你沒付清我的酬勞前要是就死了,怎么好?”我有些怕她哭的樣子,或者是女人梨花帶雨的樣子總會讓人心疼吧。
何況我真心待過她,如今才會有這種種的失望。
我不是一個好人,但我不會害人。所以今日若是一切事情解決后,我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對待她。
“老板,我不會的,不會……”她喃喃地說,眼里卻多出了落寞。這多出的落寞讓我覺得莫名的別扭。她還有什么好裝的呢?
“俞梨,你究竟還要裝到什么時候?”我沒有想到我會就這樣冷了臉質問她。
她原就蒼白的臉變成了慘白的紙?!澳闶鞘裁匆馑迹俊?/p>
“我看過你的夢!”我沒有耐心在解釋或者鋪墊著什么。反正已經不在乎她接受得了與否了?!敖鼉扇諄?,你夢見了什么,我便看見了什么?!?/p>
“你不信我?”她張大了眼,大驚失色的樣子,平日里矜持淡漠的她竟也有這幅模樣,我不覺好笑,是被戳穿真相的尷尬吧!
“反正,我看過了,你也不用裝了。”
“所以現在你是來告訴我你有多高高在上嗎?”她還是恢復了那個淡漠的自己,好像事情已經與她無關了一般。
我更覺得怒不可遏,絞盡腦汁想要激怒她?!昂牵抑辽贈]有你能迷倒眾生的魅力吧?”
“隨你怎么說?!彼D過身示意不再理我。
“那你現在就離開我的店啊!”我發起了小孩子脾氣,可她還是沒有要理理睬我的樣子。
我一時覺得有氣找不到地方撒,看著桌上的茶壺茶杯,一時覺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一抬手掀翻了一桌的東西。
然后心滿意足的向外走去。
我不知道在外面溜達了多久,反正大街上的人已經越來越少。等到我看見最后一個小孩子也被叫回家吃飯時,也后知后覺的想到我也應該回去吃飯了。
家里有人,會把飯做好吧?
突然感到后悔了,我把話說得那么重,回去以后要怎么面對俞梨呢?
她,該不會已經走了吧。
我猶豫著在街上胡亂走著,不知不覺間還是走回了家門口。
我站在門口還在天人交戰著要不要進去,屋里卻已經飄出了食物的香味,暖暖的,讓我矯情的想到家的感覺。
突然想罵自己,都見過這么多人情淡漠了,干嘛還要揪住俞梨的一點過去不放呢?她又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這是何必呢?而且她一直對我很好。她怎么對別人,我又不認識,而俞梨在店里任勞任怨的干了這么久,我什么也沒給她,還叫她走,想想就覺得更加懊悔。
天人交戰結果,我又一次推開了門。
屋里橘黃色的燈光將俞梨襯托得暖暖的,我更加不解自己為什么要在意她過去發生過什么,她明明都已經把過去作為了心病,我還又往她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我還在盤算著要不要提這件事還是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俞梨就紅著眼睛拿出事先收好的包裹要離開了。
“老板,我欠你的,我會想辦法還上的?!?/p>
“我說過,是要二十年,為奴為婢的!”我努力鎮定下來對她說。
“老板?”
“必須留下!”不待她再說下去,我低頭沉默的吃起了飯。
“老板,我不知道怎么給你解釋,你信我的話,后來那片罌粟花是被我燒掉的,而我也在大火里毀去了容顏,而下給那個混蛋的藥是因為我被騙了,她們告訴我那是砒霜,只要下下去,解決了他,我們就都不用做這種事了!而我娘也可以獲救。”她哽咽著接著說。
“可后來,我卻也染上了毒癮,我是被那個混蛋害的,所以我還是被他控制了,我明知是被他害的卻離不開那些罌粟了,我就愛上了自殘。直至今日…”她說著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我終究沒有忍住起身輕輕地抱著她。
“你知道嗎,老板,我娘其實也是和我一樣自作孽的,她做了一輩子歌妓,可只是一個配角,所以她甘愿被控制,只有在那些東西的幫助下,大家才會完整的聽她唱完一首歌,可她還是不快樂?!?/p>
“我知道我知道,可你已經是我的主角!”
她輕輕哼起了歌。
“夢里夢到醒不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