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夢見光死
烏鴉,一種鳥,嘴大而直,毛黑色,翼有綠光,多群居在樹林中或田野間,以谷物、果實、昆蟲為食物。智商高(是鳥類中最聰明的鳥),不詳,烏鴉有在病人窗外的習慣(能感知人的死亡等待吃尸體),烏鴉終生一夫一妻,并且懂得反哺(照顧父母)。
烏鴉,一種靈性之鳥!
01
店里的生意越來越不景氣。
想出去吃個飯都沒錢了,這樣的老板沒奈何啊!
在這樣下去,恐怕小蝴蝶是要去采花蜜來,整間店一起分了。
窮啊窮啊窮啊窮!
俞梨估計也是看出了我沒前途,最近也變得橫了起來,我叫她數十遍,也不見得會理我一回。
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我最生氣的是俞梨居然也會生我的氣,往常,我只要一餓,熱飯熱菜就上來了,現在可好。
“俞梨,俞梨,俞梨俞梨——”我扯破了嗓子喊著。
“你又怎么了?”俞梨揉著毛茸茸的頭發,不耐煩的從房間里走出來。
“餓餓餓,曲項向天歌。”我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俞梨,做飯嗎,今天?”
“餓了?”她打著哈欠問我,含糊不清的聲音幾乎讓人聽不清。
“恩恩恩。”亮晶晶的眼睛,幾乎長著尾巴我都要給她搖起來了,不行,我不能點頭哈腰的自比那種生物。
“自己去做飯啊!”她居然根本不吃我這一套。
委屈死憋屈死的,能有幾個老板,我是其中一個。
不行。我要拿出老板的威嚴來。“俞梨!”陡然間提高了數倍的音量。
“恩?”慵懶的聲音,不變的音量。
“俞梨,你去……吃飯嗎?”我還是沒能拿出老板的威嚴來,狗腿的不敢相信。
“不要,我去睡覺。”俞梨轉身又進了她的房間。
我實在不想說俞梨是為什么生我的氣的,我真的不想說,可是話要從昨天的昨天說起,也就是前天。
又是一個雙眼通紅的女人來到店里,要我救她沉浸在夢里醒不來的女兒。
我不是不想答應,可是去看了以后女孩似乎是和李志一樣的情況,我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俞梨就一直罵我冷酷無情...無理取鬧...。
我深深的無奈啊!女孩直接就是潛意識里就不愿意醒來,我想要侵入她的夢里,可是卻有什么困住了我。
我也是確實想要有同情心的啊,可是那個女孩就是不醒,我能有什么辦法!
“俞梨,俞梨!”我再次嘶啞著嗓子叫她。
“有話快說!”
“我再去一次班新燕家!”
“我可沒有逼你哦。”俞梨睜著惺忪的眼,哈欠連天的說。
“去叫范小云來。”我頓了頓,補充道。“就是那個陰陽眼女孩,驅鬼除妖那個!”
“啊?”俞梨不解。
“看看那小孩是不是被什么魔障迷住了!”范小云啊范小云,別讓我失望啊!
“哦。”
02
床上的女孩緊閉著雙眼,即使在夢里還是緊緊皺著眉頭,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一張消瘦的臉上,黑黑的皮膚,五官組合幾乎連清秀都說不上。
床的一頭擺著女孩小時候的照片,雖也談不上明艷動人,但是眼睛里有著明媚的陽光,整個人都很精神,兩個可愛的羊角辮可愛的耷拉著。照片上用幼稚的字跡寫著:班新燕要變漂亮,長大以后,我要留著長長的頭發。
可是看著現在的她,女孩子最愛的什么長發即肩已經談不上,枯黃的頭發,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估計是她的母親太忙,想到這樣便于收拾,就在她昏睡后直接將她的長發剪得狼狽不堪。
“老板,我感覺很奇怪!”范小云掃視了一圈房間后對我說。
“哦?說說看!”看來,是帶對人了。
“她。”范小云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女孩。“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很奇怪的味道!”
我順著范小云的話仔細聞了一下,可是什么也沒有聞到。“沒有啊,我什么也沒有聞到!”
“不對,是人死了會發出的味道!”范小云有些急切地說。
一旁班新燕的母親聽見我們的話,立即有些激動起來。“你胡說什么啊,我家新燕才沒有死,不要胡說八道!”
我抬頭瞪了女人一眼,示意她能安靜一點,她卻毫不在意的繼續著。“我女兒還活著,你們卻莫名其妙的說她死了,你們到底有沒有能力啊?”
“想要你女兒醒來,你就安靜一點。”我不耐的吼了一聲,想要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女人有點不甘示弱的反駁:“你們還真奇怪,你們說我女兒死了,還不許我反駁?!”范小云有些無奈,不在理會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女人,自顧自的對我說道:“老板,這種味道很特殊,像是人死了以后發出來的尸氣,又像是有其他東西促使她散發出來的,但是她還并沒有死掉,我想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什么東西讓她散發出來的。”
“有東西?”我不解。
女人這時像是想到了什么:“對,我女兒就愛去那些死人的地方,說不定是別人傳染的!”
我頭疼的看著女人,范小云吃吃的笑著回答我“傳染是不太可能,應該是什么生物吧,但是我猜不出是什么生物,那種奇怪的味道。”范小云習慣性的咬了咬手指,一臉不解的樣子。
是什么生物呢?但是這個問題貌似沒有任何意義,眼前,能讓這個女孩醒來,才是當務之急,我直接開門見山的步入了正題:“你能把這個東西引開嗎?我要進入她的夢境。”
“應該沒問題,我試試吧。”范小云猶豫不決的說。
一旁的女人似乎看見了她女兒能恢復醒來的曙光,終于安靜下來,抬頭望著范小云,不知她要用什么辦法救醒,連老板都束手無策的女兒。
范小云交代我們準備了一瓶熱水,其他什么也沒有要,就交代女人先出去等候,可是由于女人愛女心切,怎么也不肯出去,我們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任由女人待在房間里。我站的太久,腳有些酸,也就搬了跟凳子,翹著二郎腿,悠閑的看著二人,隨時等待著女人會發出歇斯底里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