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術(shù)
守在屋里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里,我以為我就要發(fā)霉成佛了,可是終究沒有,我迎來了我的轉(zhuǎn)機。
我沒有讓自己失望,其間做了很多事。
比如說,我學(xué)會了這個時代的女人的穿著打扮。
比如說,我學(xué)會了下棋,走上一步時,可以想著下一步。
比如說,學(xué)會了這個朝代的書法。
比如說,我終于長大。
算算時間,這一世,應(yīng)該是皇帝與他心愛的女子就要大婚之日了。
我的機會似乎終于等到了。
清晨,我端著泡好的蜂蜜川貝茶敲響了老爺?shù)姆块T,屋子里的男人正咳嗽的厲害,聽見敲門聲,半天才緩過勁來,“進來吧。”
“爹,您咳得這么厲害先喝點水吧。”我將茶放在桌子上,他抬頭略看看我一眼,又將頭低了下去。
“放那吧,有什么事,你就說吧。”
“爹,我想請一個繡娘…”
“繡娘?”他不解,“你不是不想學(xué)女紅嗎?”
我大著膽子說,“我想要為自己修一身嫁妝,以后好用,沒有了娘親,沒有人為女兒繡嫁衣,女兒想要自己繡身合適的衣裳。”
“你想的倒是遠,不過也好,總比你一天在府里無所事事的好。”
“謝謝…爹。”
繡娘沒有幾天就來到了府里,手把手的教會了我如何在裙擺上繡各式各樣的花,如何把一件衣服處理的跟加的出色。
我沒有這么用心學(xué),只是去娘親的房間里偷出了一塊上好的玉佩,交代她,去購置上好的絲綢,用最好的線,最快的時間內(nèi)為我繡好了一件嫁衣,她把衣服交給我時,我發(fā)現(xiàn)衣服美則美矣,總是少了那么點靈氣。
我拿出了和小狐貍在昔日里摘取的晾干了的花瓣片,放在了衣服里,果不其然,第二天衣服里就有了好聞的花香味,可是把花瓣拿走后,花香味又很快消失了,如果做一個香包掛在衣服上的話,香味又過于濃烈,有些俗氣。
想了半響,我將花瓣熬成水,一點點小心的噴撒在衣服上。
等到衣服上的味道處理好了時,皇帝昭告了天下即將納安若為妃,我把衣服交給了王爺,交代他將衣服進獻給了安氏,果然安氏大喜,龍顏大悅。
收獲了我想要的效果,王爺大喜,下了朝旁敲側(cè)擊的感謝老爺,我?guī)土怂拇竺Γ蠣敳幻骶鸵缘膼瀽瀾?yīng)著。
回來后,不出我所料,老爺來到了我的小屋。
我假意慌亂的收拾了一桌的零零落落的卦象,他進門時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你在干什么?”
我撓撓頭,懊惱的說,“什么也沒有。”
“還敢胡說,說,究竟你在計劃些什么!”
“爹,我只是學(xué)會了看卦象,然后知道了安妃娘娘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然后想為她做件衣服。”
“看卦象?”
“是啊,特別好玩呢!”
他顯然不信,搖著頭,語氣嚴厲的警告我,“以后不許在做這些無聊的事。”
我悶悶的答,“知道了。”
他轉(zhuǎn)身走出門時,我的心里樂開了花,我知道我的目的達到了,不消半日,府里肯定人人都會傳出小姐精通巫術(shù)。
因為幫了王爺?shù)拇竺Γ仪蟮盟麨槲亿H回了俞梨。
用了天價,可是終究,俞梨能回來我就已經(jīng)感天謝地了。
現(xiàn)在的俞梨還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還沒有經(jīng)歷那些可怕的事情,我有些感天謝地。
剛到家里,她似乎一切都還不習(xí)慣,睜著一雙朦朦朧朧的眼睛,看什么都充滿了新奇感,我牽住她的手,帶她進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我的衣服。
我輕輕的詢問,生怕會嚇到她,“你是叫俞梨?”
她點點頭。
“俞梨,你愿意跟著我還是王爺,還是想要自己走呢?”
她想也沒想就答道,“我愿意跟著小姐。”
其實我是不想要俞梨跟著我的,我還要報仇,還要找到溫子然,可是我也害怕她獨自一人還會再經(jīng)歷那些可怕的事,權(quán)衡利弊之下,我還是留下了她。
我握住她的手,“俞梨,跟著我肯定會吃苦,你愿意嗎?”
她有些癡傻的點點頭,我突然想要是還能回去,讓她看見自己現(xiàn)在的這幅樣子,會不會自己都不肯承認是自己。
俞梨沒有用多久的時間就習(xí)慣了在這個家里待著,其間大夫人來找過一次麻煩,我想要兩句把她應(yīng)付過去時。
她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問起了俞梨的身世,我想要應(yīng)付時,俞梨還老實的沒有學(xué)會說謊,直接就說出了是我和王爺把她從歌妓院買回來的。
夫人饒有趣味的看了我一眼,“哦,原來你還有這個愛好啊?”
我有些僥幸,還好她沒有說要告訴老爺,她接著就說,“那么,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招數(shù),什么巫術(shù)都是在那里學(xué)的?”
我有些心煩,不客氣的就說“管你什么事?”
她沒有理會我,自顧自的說,“這下被我知道了,以后…你別想在用這些花招!”
我有些不屑的笑笑,“我用什么花招了啊?”
“不是你用些巫術(shù),院里院外,會都知道你幫了老爺大忙?討了七王爺?shù)臍g心?”
我不想在理會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呵,隨你怎么說。”
“老娘,明日就親自去那里看看究竟有什么!”
還未等我說話,俞梨就愣愣的來了一句,“蜂花路往右第三間門面。”
我有些無奈的看了看這個小祖宗,她是怎么了。
大夫人走出去以后,俞梨突然回過頭來對我笑了一笑,“你救了我,我也還你一個人情,她去了那里會上癮的,有來無回,怎么樣?”
看著她燦爛的笑容,她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這樣毒辣,用天真的話語說出這么毒辣的話,我突然明白眼前的俞梨早就已經(jīng)變了,不是外面看起來這樣無害,任何人想要接近她都不是那么容易,只怕要想打開她的心防,還要費上一番功夫。
我,不得不防她隨時可能會把計謀用到我身上。
不過,眼前大夫人要是能去店里染上毒癮,確實是不錯的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