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峰緩步朝楚向婉走去,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回來時看到的是這一副景象。
走到楚向婉身邊,低頭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發現她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之后,不禁心中一沉,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處理眼前的事情要緊。目光淡淡的掃過面前的情況,妖嬈的女子仿佛如空氣一般,沒有讓他的眼神有一絲變化,對身旁的侍衛說道:“送華夫人離開。”
妖嬈的女子華夫人一聽,頓時面如死灰,身子抖如糠篩,她知道,她知道一旦殿下說了這種話那就注定了是要送出府,被太子殿下送出府的女人沒有人敢要。況且她們這種在家中不受寵的庶出女子,本來就是送來取悅太子殿下的,如果太子不要她,家中也絕對容不得她。那么,她,她悲慘的下場可以想見。
猛的跪在地上,華夫人匍匐著向前爬,試圖抓住李云峰的腳,卻被侍衛攔住,哀聲哭喊道:“殿下,殿下——!!臣妾知錯了,臣妾不敢了,您就饒過臣妾吧,不要趕臣妾走,千萬不要趕臣妾走!!”
李云峰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漠,而眼中竟然有著隱約的厭惡。
華夫人看出了那絲厭惡,怔怔的停止了一切的掙扎,她侍候了半年的男人,曾經為他侍寢過的男人,眼中竟然流露出厭惡。
“呵呵——呵呵!!哈哈哈!!!”華夫人不可抑制的狂笑起來,訴說著一種絕望的味道,看著楚向婉嘶吼道:“告訴你,你別妄想得到太子殿下的關愛,你注定會和我一樣,被他逐出府中的!”厲聲的嘶吼,震到每個人心間。
楚向婉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漠的仿佛華夫人并不存在一樣,轉身走進屋中。
李云峰眸中突然閃過銳利的神色,侍衛見狀,連忙把華夫人拖走。
李云峰沒時間管華夫人的事情,緊緊追著楚向婉進屋去。
入得屋中,楚向婉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著李云峰,只是靜靜地坐著,安靜的仿佛她不存在一樣。
倒是一向沉穩的李云峰有些沉不住氣了,有些焦急的說道:“她是無關緊要的人,你不用管它。”
楚向婉嘲諷的一勾唇畔,“無關緊要么?”
他見狀皺了皺眉他不喜歡,真的不喜歡她這樣的表情,張了張口,剛想解釋一些什么,耳邊卻突然響起葉爭所說的話:有什么事情先別急著發火,先問清楚再說,給別人一個解釋的機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要溫柔一些,不然的話,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的。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喜歡上了楚向婉,不過,葉爭這廝說的也有些道理。
垂首想了想,凝視著她的側面,開口解釋道:“我府中那些女人,大多數都是朝中的大臣送來和我拉攏關系的,我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他們。我從小就被立為太子,身邊從小就充斥著那些阿諛奉承的人,自然也不缺女人,我,我之前不太拒絕,想著左右不過是一個女人,要了也沒什么關系,所以,所以每次她們*的時候,我有時就會接受的。不過,我,我真的沒有在意過她們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她聽了著實生氣,這,這是什么大男子主義,就拿女子不當人看?!噌的一聲從椅子上面竄了起來,來到李云峰身邊,拿手指頭指著他,憤怒的說著:
“李云峰,你怎么能這么說那些女人,她們,她們都算是你的妻子呀!你居然說你從來就沒有在意過她們,還如對待物品一樣的對待他們,你,你怎么能這么做?!那個華夫人這么輕易的就被你送出太子府,你說說看,你心里對她可有一分憐惜?!”
李云峰皺了皺眉頭,淡淡說道:“我沒有妻子,她們不是我的妻子。她們是因為不滿足自身的地位,甘愿被家中送來我府上的,求仁得仁,渴望得到我的青睞,一步登天爬上高位,她們心術不正,又豈能怪我無情。”
楚向婉有些震驚的看著他,久久無語,忽然,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我的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你的呢?你和李逐流……”
她驚訝的看著他,猛然想起那天李云峰那么對待她可能是因為誤會了她和李逐流的關系,不知為何,心下有絲欣喜,但是,想到李云峰府中的那些女子,不禁黯然。
就算李云峰這么說,但是那些女子畢竟都是他的女人,就算他心中不在意,那些女子畢竟跟了他,他就是那些女子今生唯一的天,她,不想,也沒有資格介入他和那些女子之間。
李云峰見她久久不語,不禁有些心慌,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婉兒,我,我那天是氣昏頭了,我,我不是有意那么對你的,你,你別恨我好嗎?”別再用那種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他。
她嘲諷的輕勾唇角,“你是太子殿下,我只不過是你的階下囚,你想怎么對我就怎么對我,我哪里有資格反抗。”
他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想抱住她,誰知卻被她閃身躲開,眸中閃過一絲怒色,“你——”
楚向婉冷冷的看著他,淡淡到:“我要離開太子府。”
李云峰定睛看著她,眸中閃過無數神色,似是訝異,似有憤怒,還有無法掩飾的受傷,以及那種決然之色,正想開口說些什么,門外侍衛來報:“太子殿下,丞相求見。”
他表情一頓,垂眸斂下深思的表情,淡淡的對她說:“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說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