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語看著他那神情就知道肯定他又要說他和秋羽的事了,難道自己為他做了那么多還是打動不了他嗎?真的就比不上那個青女嗎?
“我已經答應了秋羽要一生一世都和她——”話說到一半,劉立釗便覺得頭昏眼花,他用力甩甩頭,怎么搞的。
一旁的邵語不說話,她知道是藥發作了,她冷冷的看著他,不管他答應了那個青女什么都沒有用了,邵語是絕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劉立釗慢慢倒在桌上昏過去了。邵語上前輕輕推了推他,見果真沒動靜了。便將他扶到里屋去躺下——
邵語坐在床邊想了很久,望著床上昏睡的劉立釗想著他說的那些話,邵語很不甘心,那個青女說得對,自己唯有先下手為強才能把劉立釗留在身邊,她站起身脫掉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一件也不剩……
山石嶙峋,河流湍急,風把遠處的落花吹到這山坡間,讓荒蕪的山間多了些許顏色和情調,空氣是冷肅的,沒有半點生氣!那一襲白衣站在高山上猶為顯眼,他神色凝重,不茍言笑。
站在他對面的,迎風而立的是一襲黑衣,同樣的年紀,同樣俊美的臉龐,同樣等高的身材。卻是不同的表情,不同的眼神,那臉上泛著得意和輕松,眼角抹過一絲凌厲!
“我剛回桃林就被你聞到了氣息,你的靈術果真是精進不小啊。”尹城淡淡的說
“不,和你比我還是差遠了,師兄!”那人輕挑的說,“至少你已經找到那個女孩的下落了,我可是至今沒有眉目啊。當年師父大巫師首座的位子留給你真是沒挑錯人啊!”
“少費話,說吧,今天約我來此又想干什么?再打傷我?”尹城盯著他
“風無崖哪里敢啊!”他輕輕一彎身說,“上次和師兄說到不和處才動起手來,這一次師弟我是誠心來向師兄討教的。”
尹城冷眼看著他,他實在猜不透到底這人要干什么?
“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不,我知道這個問題師兄是不會回答的,我只是好奇師兄是用何種方法找到她的?”風無崖笑著說
“這個問題,我還是不會回答!”尹城也笑著說
看著師兄冷俊不禁的臉,風無崖也陷入了沉思,他上次受傷不小,可是竟可以在這樣短的時間里養好內傷沒有那女孩的血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可是他養傷的地方竟無論如何我也找不到,而今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也敢前來赴約顯然他對那女孩是非常放心的。不過——哼!他冷道:“我猜到師兄不會說,但是,師兄至今都沒有回去,相信那女孩還不愿意跟你走吧!”
這確實是尹城現在最為棘手事情,秋羽為了劉立釗還有那些雜七陳八的事遲遲不信自己又不肯跟他走,確實讓尹城很為難,這樣拖下去風無崖遲早會找到她的。
尹城淡定的說:“所以,你就趕緊趁她還沒答應和我走之前把她找出來吧,相信氣蓋異界的風無崖不會讓我失望的。”
看尹城堅信的眼神,莫不是對那女孩非常相信是不會作此態度的。難道——他死死盯著尹城的眼神,笑道:“你喜歡上她了?”
風無崖所有的話尹城都不曾嚇到或驚到,唯獨這一句猶如針入骨髓,竟刺痛他了!他驚愕的看著風無崖,但很快便收斂自己不正常的表情。
“算算時間,十三年!她現在正是個芳齡妙女呢!師兄天天與她相處,暗生情愫也很正常啊!”風無崖笑著說
“哼!我與她非同一地界之人,怎會相戀?”尹城冷道,“你不用故意扯開話題來想以此知道些什么,我們各憑本事吧!”
“各憑本事?!”風無崖盯著他,“好,我喜歡師兄這句話,那么就來個君子之約吧,誰先勸動她回異界,她身上的靈氣就歸誰,如何?敢賭嗎?”
看來,這才是今天風無崖真正想達到的目的。如若不隨了他的意,只怕今日再次動手是難免的,可憑自己現在的靈術確無法再與他抗衡,現在秋羽為了那個劉立釗又失血過多,如果受傷再去她那里療傷的話,只怕——,不行,絕不能讓秋羽再出血了,她的身體如何受得了!
“有何不敢,我現在可比你有把握。我們就這樣約定了。”
“是嗎?事情未到最后一步,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不過,我不希望看到你用任何不該用的伎倆,我想你應該懂的!”
風無崖笑笑,伸出手掌說:“當然,這是我們的君子之約!”
尹城也伸出手掌,兩人隔了起碼有十米遠的距離,想走近來拍這一掌是不可能的。兩人微微施法手掌向上朝空中一擊,兩個斗大的掌影“啪”的在兩人中間相擊隨即散去……
………
次日,劉立釗捂著生痛的頭醒來,看見躺在自己身旁的邵語,大驚失色,一掀被子,更不得了了,兩人都赤裸裸的睡到一起了。他驚坐而起,忙搖醒邵語——
“怎么回事?我們,我們怎么會睡到一起的?”他驚叫著問
邵語見狀也不好意思的扯著被子遮住身子,低著頭說:“難道你都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我根本不記得?我們這是怎么回事?”一邊吼著,劉立釗一邊極快的起床穿好衣服。
見他這副樣子,邵語嫣嫣的哭了起來,說:“難道,你不想認了嗎?”
劉立釗見她哭了,又急忙上前安慰道:“你先別哭啊,我沒說不認啊!”
“真的。”邵語一把拉住他撲倒在他懷中,“立釗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女子名節最重要,你要是不要我的話,我以后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我們,我們昨晚——?”劉立釗難過的說,“邵語,我真的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邵語看著他說:“我知道你可能是太累了,沒關系,等我們成親之后,我會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的,會照顧好你的。”
“可是——可是欣兒——?”
“欣兒?”一聽這話,邵語一把將其推開,說,“你還在想著她嗎?好,你去,你去找她,我不攔你,你去和她百年好合,朝朝暮暮。讓我這個沒人要的殘花敗柳自生處滅好了!”
劉立釗哪聽得邵語說這些,忙說:“我沒這樣說啊,只要是我做的過的事我肯定要負責的。”
“你的意思是我陷害你了。”邵語不滿的盯著他,“難道是我硬拉著你跟我睡在一起的不成,可惜我那么相信你,為你做了那么事,清白之軀也給了你,到頭來,你卻為了那個什么都沒為你做過的青女要棄我而去。你說,你這樣叫我今后怎么做人啊。難道也要我淪落青樓去做青女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激動啊!”劉立釗忙拉住她,見她不住的落淚也不知說什么好。
“那你想把我怎么辦?”邵語問,“立釗啊,你想過沒有,就算你去找她,你也帶不走她的,為什么有個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你不知道珍惜一定要去找她呢?”
劉立釗不說話,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邵語,邵語說得對,就算自己去了歌舞笑也帶不走欣兒,但是…他答應了欣兒今生無論多難都要和她在一起的,可如今自己卻做出這等事來,既對不起欣兒,也對不起邵語,他真的無話可說了!
“立釗,你別再去管她了好嗎?她在那里會有其他喜歡她的人為她贖身的。說不定將來比你我都過得好,且不說你現在贖不出她,就算你贖得出又怎么樣呢?難道要她跟你一起過這種苦日子嗎?她在歌舞笑已過慣了優質生活,哪里還吃得這些苦,就算她吃得,你又要何年何月才湊得齊贖她的錢,一個女人的青春有多少,她又能等你多久呢?不如放了她吧,讓贖得起她的人去給她一個好未來吧!”
邵語說得對,這樣下去,不僅是耽誤了欣兒的青春也害了邵語一生啊,邵語字字如針都扎在劉立釗無法釋懷的地方了。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邵語再度倒入他懷中,說:“難道你真忍心我這樣被你遺棄嗎?”
劉立釗看著懷中女子可憐無助的眼神,或許邵語說得對,現在離開欣兒,欣兒還可以去找別的人,她有的是機會,可是如果現在離開了邵語,邵語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哪家還會愿意娶她做媳婦的呢?
他苦笑著擁住邵語說:“對不起!你說得對,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承受痛苦,我帶給你的痛苦已經夠多了,欣兒她還有機會,可是你沒有了!”
聽他這么說,邵語方顯露笑意,她偎得更緊了,她說:“立釗,我會對你好的,真的。”
劉立釗卻怎么也笑不起來,對邵語是不能推卸的責任和義務,他沒有辦法選擇。可是對欣兒,他欠下的是一輩子的情,和永遠無法實現的承諾。
“邵語,雖然如此,但我還是要去歌舞笑見欣兒最后一面,我必須跟她道歉。”
邵語抬頭看著他,邵語不想讓他去,怕他一去就再不回來了,可是她又不知怎么拒絕,只好說:“我陪你去吧。”
“不,這是我和她的事,必須由我自己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