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昨天臨時決定要去一個地方,可惜那里沒有網絡,我手里也只有這一章的存稿了,在未來的一個周里,這篇文暫時不能更新了,不過回來之后一定會把落下的補上的,而且我在那邊,也會盡量去找找看有沒有網吧之類的,對不起大家啦!這章寫的長了些,就算是一點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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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輕笑道:“九公主?”
孫承運更是驚訝:“你怎么知道?這事現在還是個秘密。”
若水但笑不語,在穆舒氏提醒她孫承運的家世時,她才恍然間想起歷史上的孫承運是九公主的額駙。自從進了京城,她總是有些恍惚,很難將自己周圍的人與歷史上的那些人聯系在一起,總以為自己就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清穿女,而且就想過一段最普通的日子,沒想到還是遇到了這些是是非非,難道這就是自己來到這里的宿命?若水又想起了那個一直困擾自己的噩夢,那個恐怖的綠幽靈,所有的一切會不會都跟它有關?
孫承運見她半晌不說話,才苦笑道:“你比我想象的知道更多的事,也更聰明。沒錯,皇上一直有意將九公主許配與我,再過幾年就會成婚,有些事并不是我們自己可以做主的,但是,我仍然希望可以與自己所愛的人廝守終生。”他說著,目光灼灼的望著若水。
“你的要求對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公平,包括九公主。如果你要娶她,就好好愛她,一生一世。停車,我要下車。”若水沉聲道。孫承運望著她,嘆了口氣,任由她下了車。若水一人在街上走了很久,剛一進家門,就被穆舒氏拉著責備了幾句,接著一起繼續(xù)幫忙準備婚禮,幸好還能有事忙,可以暫且不用想那些心痛的事。
第二天婚禮正式開始,全家人一邊將騎著高頭大馬的尚寧送出門去,一邊忙著迎接前來道賀的人。若水正一遍遍的檢查著前廳的布置,指揮著幾個家丁將高處的喜字和紅綢再加固一遍,吩咐幾個丫頭給每桌擺點心。這時一個淡紫色衣衫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了她旁邊,若水整理著桌上的賓客名單,頭也不回的道:“有什么事?”
那女子將手中的錦盒猛的放到桌上,若水皺眉道:“客人送的禮物都拿去松蒲園。”說完后見旁邊的人不動,不由有些生氣,邊轉身邊道:“紫玉,你還有什么事?八……八公主?怎么是你?”若水驚訝的發(fā)現來人竟然是八公主,看她毫不驚訝自己對她的稱呼,看來已經見過胤禛胤祥了,那么,應該是來興師問罪的吧。若水叫來陸娘囑咐了幾句,拎著錦盒,帶著八公主回了錦園,院里的人都已經出去幫忙,現在空無一人。
八公主沉著臉問道:“你跟孫承運是怎么回事?”若水只笑笑沒有解釋。八公主又問:“你知不知道這么長時間四哥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喜歡的,想要的,他都盡力滿足,你有什么困難,都是他幫忙暗中解決。你之前受鳳齡的欺負,他還特地去求我來幫你,這么多年,四哥什么時候開口求過人?現在你一切都順利了,就把他拋在腦后?”
“我從沒那么想過!”
“你沒想過?那請問他不過走了不到兩月,到底是因為什么,這么快就讓你移情別戀?你仔細看看桌上那個錦盒,里面四哥親手從玄武湖摘下的櫻桃,他擔心時間太長,櫻桃會壞掉,提前乘船回來,后來又嫌船太慢,又棄了船,日夜不停的趕了兩日的路回來見你,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給你驚喜,你倒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八公主冷笑道。
若水看著錦盒,一時失神起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未來雍正皇帝的傾心,還能讓他為自己牽腸掛肚,無微不至到這個地步,自己是否真的太過于執(zhí)著了?
“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么?就因為你發(fā)現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八公主問道。
若水搖搖頭,可有忽然想起那晚在四貝勒府門口看到的一切,心猛的一痛,又閉上眼,點了點頭。
八公主疑惑的看著她,突然想起伊珍曾經說過的話,不由問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若水有些驚訝,心中暗嘆,那個丫頭,真是費了不少心思,于是輕笑道:“伊珍告訴你的?”
八公主并不答話,只看著若水道:“看來真是這個原因,既然如此,正月十五,你為何還去招惹四哥?”
若水想到燈會的事,呼吸猛的一滯,神色漸冷:“公主不如去問問你為我介紹的好友吧!”
八公主的臉色猛地一變:“難道是……”
“公主不要猜了,我只想請問公主,你真的希望我與你四哥在一起嗎?公主身邊朋友無數,若是為了幫我,介紹誰給我認識不行?為什么非得將伊珍與灼華介紹給我做朋友呢?”
“你……你這話什么意思?”
“公主還要我說的更明白嗎?耿灼華和伊珍,難道不是宮中屬意要許給四貝勒的人嗎?”
“你……你怎么會知道?這事宮中只有幾人知道,連伊珍與灼華都還不知曉。”
若水原本只想試探一下八公主,沒想到她果然知道。聽她的說法,灼華想必是真的不知道此事,那么她對哥哥就有可能是真心的了,至于伊珍,以她的聰明只怕早就猜到了吧,即使猜不到,嫁入四貝勒府,恐怕原本就是她的目的,對于自己,她怎能不提防,想及此,若水面色更冷:“公主在宮中這么多年,想必早就經歷過宮斗無數,難道真的不清楚,我們三個在一起會發(fā)生怎樣的事?”
八公主這次是真的愣住了:“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以為她們都不知道,我以為你們會成為好朋友,而且,伊珍跟灼華一直相處的也很好,如果將來你們一起進了貝勒府,相互之間也能有個幫襯,我……我真的沒想過……”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若水打斷她的話。
“不,這很重要,”八公主猛的拉住若水的手,眼神散亂暗淡,“我……我跟十三哥從小在宮中受人欺負,我額娘沒有什么后盾,也沒有好的朋友,每日里只能獨自一人飲泣,最后,太醫(yī)說她是多年郁結在心才去了的,那段日子,只有四哥照顧我跟十三哥,就如同他現在對你這般,無微不至。我……我……當我見到他說起你時的那種眼神,我就知道,他是真的喜歡你,而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與我額娘一樣,是個單純善良的人,所以,我決不能讓你步我額娘的后塵,也不能讓四哥像當年的我一樣,失去最愛的人,我只是希望你們三人能好好相處,變成好朋友,沒想到……,如果是因為這件事,你恨我就好,不要恨四哥,我真的不想看到他難過。”
若水看著她,心中有些懊悔,自己這些日子心煩意亂,對誰都懷疑,對誰都像刺猬一樣,今天說出這番話,也是壓抑了好多天的結果,可是沒想到又傷害了一個人。若水嘆口氣:“我……對不起……我不該說這樣的話,其實,還是我……”
“不管你怎么恨我,想要我報復我,也不能選孫承運啊?他……”八公主似是完全沒有聽到的話,仍自顧自的道。
“若水!哦,原來是金棋來了,”穆舒氏站在小院門口,一臉焦急,看到金棋后笑笑,又對若水道:“你們聊完了就快點到前面幫忙,你大哥已經將新娘子迎回來了。”
若水看著穆舒氏急急忙忙的向前廳走去,也擔心前面的情況,想著金棋的話,更是沒了解釋的欲望,淡淡的對金棋道:“公主,對不起了,今天大哥結婚,我得去幫忙,之前的事是我錯怪了你,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還有,我真的很感激你們?yōu)槲易龅囊磺小!闭f完,便轉身離去了。
八公主在她身后,不可思議的喊道:“等一下,你真的喜歡上了孫承運?”若水猛的站住,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喜的笑容,若水雖然心情很差,可是也不想掃了大家的興,于是也跟著一起起哄鼓掌,沒想到這么一來,自己的心情也漸漸好起來。一步一步的儀式之后,新娘被送入洞房,新郎則是留在外面招呼客人,大家照例狠狠地作弄了他一番,盡管如此,他還是偷空叫了韻靜、怡亭和若水,求她們三人去看看玫嘉,最好還能送點吃給她。若水三人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敲詐的好機會,之后又好好的取笑了他一番才去。剛走到新房門口,就聽見喜婆在里面囑咐著什么,韻靜性急,直接推門而入,怡亭拉著若水笑嘻嘻的擠進去,正好見到喜婆手里拿的竟是一本春宮,三人大窘,趕忙放下手中的吃食,逃似的跑了出去,一直到晚上鬧洞房的時候,才別別扭扭的出現。倒是玫嘉,一點也沒表現出來,只是臉上除了喜意,還有一絲不安,想來這是新娘子的共性吧。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府中的人終于松了一口氣,烏蘇氏一一向各房道了謝,穆舒氏領著若水,納蘭氏帶著怡亭,四人笑著準備回西院。安布祿大人又是喝的酩酊大醉,當時和儀公主因為身體有些不適,已經先行回了府。恭佳府便將安布祿大人扶去了他上次住過的觀景閣的客房中,這間客房所有用具一應俱全,連書桌和筆墨紙硯都備齊了,靠著墻還放著一個書架,上面擺著些書,可惜都只是擺設,從來沒有人翻動過。這時,崇信跟崇安二人正扶著安布祿大人回房,正好與若水四人撞個正著。若水還從未見過安大人,一直對他好奇的很,偷眼一瞧,果然像阿瑪所描述的,是個美男子呢!再看穆舒氏和怡亭,也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而納蘭氏……,若水看到納蘭氏的目光,不僅嚇的一愣,此時她的表情非常怪異,既有驚恐,又有擔心,還隱隱的有一絲厭惡。
“嬸嬸,你沒事吧?”若水輕輕的晃晃她。
納蘭氏猛的回過神來,臉上古怪的表情瞬間消失,她勉強笑道:“沒事,我哪有什么事,咱們快回去吧!”說著跟崇信連個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走了。剩下的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穆舒氏沖崇安微一點頭,便帶著若水和怡亭跟了上去。
崇安一會兒也回了錦園,若水喊了聲“阿瑪”,又繼續(xù)跟額娘討論剛才的話題:“沒想到安大人這么疼玫嘉,之前就給了那么豐厚的嫁妝,今天聽說話里話外都很心疼這個女兒呢。”
穆舒氏還未答話,崇安就在一旁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安大人結婚也有十幾年了吧,可一直沒有孩子,這被他引為終生的憾事,這次雖是認了義女,卻是當自己親生女兒一般看待的。”
“竟然是這樣?”若水恍然大悟,“和儀公主今天提前離席,會不會因為這個心結啊?”
“多半有一點。”穆舒氏在旁微微點頭。
“不過說起來,安大人長的真是一表人才,就是名字有點古怪。”若水笑道。
“呵,這你就更不知道了,安大人以前并不叫這個名字,是娶了和儀公主之后,皇上給他抬了旗,他索性一并改了名字,他的原名啊,叫做曾榕。”
若水的笑容瞬時僵在臉上:“阿瑪,你說安大人以前叫什么?”
“曾榕啊,怎么了?”崇安奇怪的看著她。
曾榕?梅姨的丈夫便是叫曾榕,而且,這位安大人也同那個曾榕一樣曾經中過榜眼,天哪!難道安大人就是當年遺棄了梅姨母女的人?他是雅慧的父親?若水陡然見想到了紅綿身上戴著的那個銀鎖,那個跟自己所戴的一模一樣的銀鎖,自己的這個銀鎖是當年梅姨送給自己的禮物,跟雅慧所戴的一模一樣!難道說安大人根本就不是認什么義女,而是在找自己的親生女兒?難道他也知道了梅姨的事,一直也在尋找雅慧嗎?那么紅綿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有那樣的銀鎖,怎么會被安大人認做女兒呢?難道當年安大人為雅慧和“故人之女”都打造了一個同樣的銀鎖?可怎么沒聽梅姨提起過這樣的人呢?若水徹底混亂了,看來要解開這一切,只有明天等安布祿大人醒來,直接去問問他了。希望他就是那個自己要找的人,也好了了梅姨當年的遺愿。
“若水,到底怎么了?”穆舒氏推推若水。
“啊!是這樣的。”若水將自己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穆舒氏聽后驚呼道:“天!沒想到你梅姨還留了這樣一個遺愿,你這孩子也是的,怎么不早說出來,若是被那個紅綿鉆了空子可怎么辦?”
“你也別急于一時,若水說的對,明天一早問問安大人便知道了。”崇安在一旁勸道。
“也只能如此了!啊!”穆舒氏又是一聲驚呼。
“你這又怎么了?”崇安皺眉道。
“沒有,”穆舒氏輕撫著自己的心臟,“我……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送給安大人的那塊石頭,當時梅姐送我時,曾惡狠狠的說過一句話,她說,她恨那人,就算化為厲鬼也不會放過他,說那石頭上的血,就是她家人的血債,早晚要讓那人血債血償!雖然她當時是氣話,可那凄厲的樣子,我現在都忘不了。如今那塊石頭竟然又讓我送回了安大人那里,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穆舒氏學的惟妙惟肖,聽的若水和崇安也覺得四周陰惻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崇安隔著衣服摸了摸胳膊道:“瞧你說的這個嚇人勁兒,大人都收了那石頭那么多日了,不一直都好好的嘛,快別多想了,明天問過之后再說吧!行了行了,若水也快回屋睡吧。”若水點點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了自己的小屋,到了半夜才睡著。可誰都沒想到,穆舒氏的一番話竟然真的一語成讖。
第二天一早,崇安與穆舒氏的房門便被拍的“梆梆”直響,若水也被這聲音驚醒,揉著眼睛不滿的看著窗外,陸娘一臉慌張的喘著粗氣站在穆舒氏門口,若水不由心中奇怪,陸娘一向沉穩(wěn),今天這是怎么了?
崇安打開門,皺著眉問道:“陸娘?這么早,出了什么事?”
陸娘扶著門框,斷斷續(xù)續(xù)的道:“安……安大人……死了!”
“什么?!”錦園的人都是一驚。
(呃……,那個,之前送禮物的時候,若水原本說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后來我突然想起這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于是就將前面那句話改掉了,跟大家說句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