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更的晚了些,明日雙更送上。)
蘇秦本以為能靠著這師弟,自己便可直觀其果,坐享其成。卻未曾料到,這師弟不僅全聽師姐的,沒什么主意。更是半分不了解金陵城中事。
一切聽著蘇秦指揮,他充其量只能是幫忙罷了。
蘇秦無奈,在自己的努力打探下。得知,原本在孟府的安祿山部,全部遷進了金陵府衙。作為臨時根據指揮救難所。
而金陵縣官黃大人昨日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如此一來,這安祿山便是當仁不讓的掌管起了金陵城內大小事了。”
蘇秦冷靜道。
此刻,兩人依舊坐于一處茶檔前。不同的時,夜已深,家家戶戶都閉起了門戶。興許是昨日經歷了那一場突如其來浩劫的緣故。這茶檔主也等著他倆快快喝完后,便是快些收攤回家。此時,坐在一旁拍打著飛蛾昏昏欲睡。
“照師姐這么說。我倒是認為,這安賊頗有能耐。縣官這一昏,便把金陵大權掌握在自己手上了。這東風借的,簡直讓我大開眼界。”南有魚也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蘇秦默默的點頭,的確如此。這知府現下不死,只是昏倒,朝廷自然不會急急派新官走馬上任,更何況此番又有大官在此。朝廷自然要奪定情況再行事。如此,這金陵變相就成了安祿山的天下了。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易如探囊取物。
而孟府自然是在這金陵管轄范圍內,封鎖消息更是輕而易舉。孟府出了事,即便是朝中的那位短期之內也是得不到任何消息的。
“這東風哪里是借的,分明是自造。”
蘇秦有些無奈。
偌大的金陵城,此時卻仿佛是被封閉,與世隔絕。
“可惜這金陵城還有他的宿敵在呢。”南有魚伸了個懶腰,將杯中微涼的茶水一飲而盡。頗有些得意的看著蘇秦。
蘇秦失笑,悻悻道:“幸好這宿敵蘇秦有一位頗有能耐的師弟。”
南有魚竟有些靦腆,抓著后腦勺,道:“那么這兩位為何不夜探府衙。去一窺究竟呢。”
“大哥,收錢!”
拍下幾個銅板,兩人便是匆匆離席。
那攤主如蒙大恩。謝了幾句,也是麻利的收檔回家了。
“這么晚。到哪里去弄身夜行衣呢……”
幽暗的大街上。蘇秦不禁有些躊躇。在她以為,既然安祿山入主了府衙,那么必定是固若金湯,輕易進不了的。
“哈哈哈!師姐倒是半點不似師傅的徒弟。怎如此思前顧后。卻就是了。難道師傅沒有教師姐隱么?”卻怎料,竟被南有魚取笑。
蘇秦癟了癟嘴,不悅道:“自己固然是沒有本事,才需要師弟的幫助。否則你早好回去繼續修煉了!”
這隱字訣原是師門秘籍。只不過她也單單只是從雨無正口中略知一二罷了。怎會精通。
這南有魚連忙安撫道:“師姐莫怒,師姐莫怒。師弟說笑的。師姐記住了,我們不需要什么夜行衣。今日就讓師弟教您幾招。走!”
說完,便是大刀闊斧的邁著步子。
“你往哪兒走呢,不認路可別逞能呢!”
蘇秦直道是無奈。隨即,戲謔心起,大笑著一把拎過南有魚的后衣襟。向著相反方向而行。
“怪不得師弟,師弟這下山后找金陵城方向都頗費力道。師姐要知道,師弟可是十年才出一次遠門的。這統共也才第四次出遠門呢……師姐慢些!”
一直倒行著的南有魚連連叫苦。直到快接近府衙,蘇秦這才斂起調皮狀。躡手躡腳的靠在一處墻根。從袖口處抽出了一塊帕子掩著口鼻,在腦后扎緊。
卻是被南有魚嗤笑著一把奪過。
“師姐,咱不要這東西。”一把將帕子塞到了自己袖中,自信道。
看著他這番自信,蘇秦自然不會懷疑他的能耐。只不過,自己不如他們那般有功力。不偽裝怎么行!
皺著眉,頗有不悅正色道:“師弟,這是正事,不能鬧著玩!”
南有魚卻依舊那副輕松的笑容,道:“那是自然。到時,師姐指路,只管跟著師弟我。我保你贊嘆師門功夫了得。”
說著,他一雙眼清澈明亮,散發出無比傲氣。
蘇秦有些被懾到。這樣的自信倒是與雨無正同出一轍。自然是點頭應允。雨無正她都能深信不疑,這作為掌門的南有魚,功力必定是更上一層樓才對。
拿出了一張今日竊得的府衙地形圖。便是與南有魚細細的交流起來。期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能摸清這內里乾坤。
“看這圖倒是真真比咱神雀門氣派不止一丁點啊。”南有魚看著地形圖,感嘆道。
只是,仿佛半分沒有將蘇秦的話聽進耳里。
蘇秦這才發現,這南有魚著實擅長顧左右而言他。
不禁慍怒道:“少廢話!我說的,你聽清楚了沒!”
那南有魚又是換上了一副天真的笑容。
一拍胸脯,便是定定道:“重點便是尋得安祿山,再看看有沒有蹊蹺。若是有便深入探究,若是無,就回去就寢。”
隨即,更是笑得燦爛。
蘇秦癟了癟嘴,也是說不出什么指責的話。只希望這師弟能助她成事了。
隨即,兩人不再多言。躲在墻根處看著不遠處的府衙。此刻府衙門前,戒備森嚴,身著戎裝的士兵三人一組,統共兩組。正左右巡視著。那正門前更是站著兩名長槍侍衛。表情嚴肅,眼神精絕,那腰間赫然別了兩大大刀。真真是不怒自威。
即便是武藝再高強。都無法在他們眼皮底下自出自入。
兩人果斷放棄大門。
轉而繞道了一旁的側墻。這里相對其他地方,守衛并不是那么森嚴。僅僅只是有一個士兵把守,并且到了這夜深人靜之時,已然是打著瞌睡,鼻鼾聲清晰可見。
“就是這兒了。師姐,得罪了。”
說著,南有魚一把摟過了蘇秦的腰。借著墻角之力,再一腳蹬上了那士兵垂垂欲倒的腦袋。便是一把抓住了墻頭,躍上后,輕易的隱藏在了一顆杏樹之中。
而那士兵,卻仿佛只是被夢靨驚擾到一般,打了個寒顫,便又是繼續沉沉睡去。
見狀,蘇秦不禁流露出贊賞的目光。這樣輕巧的借力。即便是她認為天下第一的雨無正或許也無法做到。掌門果真是掌門。
當蘇秦的思緒還在對墻外之事嘖嘖稱奇時。南有魚早是觀察好了墻內的一切。并且一把將蘇秦的腦袋壓低。做了了禁言的姿勢。
蘇秦這才后知后覺的看了一眼府衙內部。
這一看,直道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