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為什么要一柱香,看到花哥哥離去的背景,我在心里吶喊,半柱香,噢不,三分之一香就夠了。我內心極是高興,所以也就忽略他那奇怪的眨眼,臉上也就很自然的露出了笑容。我相信,別人看到一定是認為這是真誠的,發自內心的笑容的。
回過頭來,想和姓楚的和何逍明打個招呼,反正要說再見了,就對他們禮貌些吧!
“還站在那做什么,只有一柱香的功夫,本神醫很忙碌的,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何逍明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奇了怪了,剛才不見你說話,現在我哥一走,就話多了呀!
“何神醫好象搞錯了吧!給我一柱香時間的是我哥,要浪費時間也輪不到您老人家啊!”我心情不錯,所以語氣是極好的。
何逍明聽完后,也不搭理我,只是向楚啟陽道:“楚兄,此次也沒料想離開如此匆忙,為弟先在此別過。”
楚啟陽道:“代我問泰安師尊安好!”說完,何逍明不看我,只是吩咐了喜兒到我房里去拿包袱,然后也甩甩衣袖離開大廳。
這是什么情況,轉眼大廳中的男性只有那姓楚的了,而女性也只有我了,楚啟陽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我本想和他直接福個禮馬上走人算了,奈何楚大將軍先開口了,道:“此番退婚我深知有負于花家大恩,但是事已至此,也本不是我原意。”
看著眼前的男人,從相貌上來講的確是人中極品,亮紫色的衣袍更襯的人越發精神,玉冠束發,舉手投足似是有一番文臣氣質,很難想到他是曾經上陣殺敵小有名氣的一員武將。
我記得在現代曾經有一部電影的名字叫:緣!妙不可言。雖然沒看過,但是這個名字卻在此時突然從我腦海里蹦出來。不知為什么,我就是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將軍不必多慮,我爹既然那么爽快的答應此事,可見他老人家一點也沒有責怪的意思。所以何談有負呢!?”我坦然的看著楚啟陽。
“月容失憶后,好象對我冷淡許多,不管怎樣,我還是你的楚哥哥!將來如若有需要之處,楚哥哥還是會相幫你的。”沒有了嘲諷,楚啟陽也不再稱我為花小姐了,他的神色非常奇怪,聽了我的話,似是松了一口氣,但是卻也流露出那么一點柔軟。
冷淡!?那是,我又不是花月容,即不認識你,也不愛你!更是有一點點看不慣你!當然對你沒什么親近感嘍!
“如果你愿意,我還是可以叫一聲楚哥哥的。”我只能心里悱愎,但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月容告辭了!”一柱香的功夫到吧!?我也不想管喜兒包袱到底拿好后直接去外面馬車還是會回來找我,我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到了給我個信,我也好放心!”
身后傳來楚啟陽的話。為什么是身后,因為我在說告辭時,已經急不可待的轉身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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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問著路,我總算走到了大門口,我看見一輛超大但是外觀破舊的馬車,一個車夫,還有我的小丫環-喜兒同學,此時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我走過去拍了她一下道:“你在數螞蟻啊!有多少只啊!?”
喜兒驚了一下,但立馬恢復正常,用手指了指馬車,悄悄的在我耳朵邊說:“小姐,大少爺和何神醫都在里頭呢!”
“他在里頭干什么?”我一時驚訝的回道,聲音有點大,讓里面的人聽到了,于是傳出花振函的聲音:“他要和我們同路!”
呃!不等我反應,里面傳出何逍明帶著笑意的聲音:“花小姐打算再等幾柱香的功夫才讓大家啟程?”
我聽到聲音再看看喜兒,難怪那姓何的在離開大廳時叫我不要浪費時間,難不是,他要和我們同路順帶混吃騙喝!邊想邊和喜兒上了馬車。上了馬車才發現,馬車里和馬車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風格。就像是普通住宅,豪華裝修!馬車里的車墊非常舒適,而且非常寬大,里面的小柜里還有很多零食與糕點。
花大哥索性半躺到馬車的一角,眼睛咪著也不再理會我們。看到何逍明此時一副享受的表情,我忍不住回諷道:“何神醫,好興致,知道我是要燒好幾柱香的功夫才等得的人,怎么也舍得浪費寶貴的光陰呢?一寸光陰一寸金呢!”同時我也調整好姿勢坐定。
“好一個一寸光陰一寸金,花小姐果然曾經是被譽為才女。”
曾經!?你丫的就暗諷我吧!我白了他一眼,他繼續道:“不過,神醫嘛!當然是要懸壺濟世,總在一個地方怎么能行呢!?”
“我現在大傷初愈,況且又是一弱小女子,一路上恐怕是會耽誤了您治病救人的偉大理想!而且還要勞煩何神醫來遷就我的行程,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不如,您當初怎么來的,現在就怎么走,豈不更好!后面那一句話我只在心里說。
“花小姐實在太客氣了!不過在下并不介意。”何逍明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更何況花小姐身體還是需要調理的,能夠讓小姐恢復之前的豪爽之氣,在下覺得還是值得的。”
碰到過皮厚的,但沒遇到過這么不要FACE的。
這種人,也只有把話再說的明一點:“何神醫,不覺得一輛馬車四個人太過擁擠了嗎?”
何逍明四下看看,然后裝作一副很懵懂的樣子道:“是有一點,尤其是到了夜間休息時!”
你也知道擠了!?
“所以啊!神醫大人如是不介意,下一處休息時,索性置辦一輛馬車吧!這樣路上也舒服些”我接著他的話道。其實我更想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行你的醫,我回我的家,順帶旅個游,咱們兩不相干!
“花小姐的體貼,在下心領了!”何逍明一本正經的說道:“沖著花小姐的這份心思,這一路上的照顧何某就義不容辭了!花兄就放心的離開吧!”
等等!花大哥要離開,這姓何的要護送我!天啊!我暈啊!我快速轉頭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朝花大哥望去。此時他已經睜開眼睛
何逍明見狀,主動提出要出去透氣,和外面車夫聊天去了!
花振函難得的一副正經樣,稍稍坐起身。道:“他說的沒錯,我有些急事要辦!本來想帶著你快馬加鞭的趕回去,但何神醫說你的身子弱禁不起,恰巧他也要去西耀國,所以他愿意一路護送你回去。”我一時難以消化,所以沒有吭聲。
花振函繼續道:“何逍明是有名的恒山泰安師尊的關門弟子,但他名氣也響列各國。他既有心,我也放心!”說完,花振函看著我又道:“月容,既然失憶了,那有些事索性也不要再想起了。以后不要再讓爹娘,還有大哥操心了。”
“大哥!”花振函褪去先前的一副懶散樣,此時的他只讓我感覺到親情的溫暖。我想到了前世。心中便又有一些難受,不知道在現代現在是什么情況。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花振函就恢復成懶骨頭的樣子,又向后靠去,嘻皮笑臉的說道:“那楚什么的,有什么好,瞧你以前一副蒼蠅見了屎一樣!我看這個何逍明就不錯。我一進大廳,他就問我的行程,非要和我們同路!剛才在馬車上還極力催促我快些去辦事!這么義不容辭,月容的魅力又回來了呀!”
我囧!大哥你不用這么形容我吧!什么叫蒼蠅見了屎,我可以說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嗎?我雖然不覺得那姓何的會被我的魅力所頃倒,但你老人家如果這樣認為,還同意這么做?請問你憑什么那么信任他!那不是太那個…那個啥了嘛!難怪你前面和我眨眼睛了!我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