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經(jīng)歷的變故多,人的心也會變得更加堅強!所謂的見怪不怪,奇怪自怪,其實都是通過不斷的外界刺激鍛煉而成的。當我對這個時空越來越適應的時候,我的本性也會自然的流露出來。在現(xiàn)代所造就的性格和看法以及為人處世的方法均會有所體現(xiàn)。
就如現(xiàn)在的我看見北辰國的國君站在我的面前,我沒有一絲怕生,也沒有任何的慌亂。就尤如社交場合上迎接一位領(lǐng)導一樣,帶著禮貌和敬畏,但沒有任何扭捏。唯一不同的是行禮的方式不同。我沒有跪,我秉承著不知者無罪的原則,裝傻地只是半蹲的形式福了個禮。這位北辰國的國君看著我的行禮只是略微鄒了下眉頭,隨即展開露出一個皇室招牌微笑,坐到了主位。
這種笑意是沒有達到眼底的,古銅色的皮膚,剛毅的面容,健碩的體格讓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符合人們想像中的北方威武男子,和歐陽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風格,歐陽樺作為他的小叔叔,不說話時完全就是一副儒雅書生的樣子,真想不到,一個幼兒時期登基的皇帝,看上去更像個武將。
我又想起了東焰國的國君,那所謂的玉公子,同是一國之君,但是氣質(zhì)也是有所不同的。總的來說玉公子雖然不高大,但給我的感覺更加陰沉,和玉公子相處不自覺的會有一種從心里透出來的要提訪他的壓力感覺,這個國君給我的壓力更多的來自于體格上。不過,能做上一國之君的人一般都不簡單,尤其是幼兒時期就做皇帝,除了有客觀天時、地利人和的優(yōu)勢條件外,自是心中有一番誠府的。
“花小姐!本王倒是聽說了很多傳聞!”我被賜了坐,其它所有的仆從都按部就班地,以他為中心,找準位置站定后,他開口了!
“小女子何其有幸,先不論那些傳聞的真假,能夠入得了日理萬機的一國之君之耳也是小女子的福氣!”我恭順的回道。
“不過世間傳聞何其多,無論真假,總是有其事實雛形在的。”他悠哉悠哉道。
“國君說的對,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只是事實和謠言往往只有一步之遙,有時會被有心之人加以引導,辨別傳聞真?zhèn)纬潭扔袔追郑舱强梢钥简炇廊说降渍l是智者,誰是俗者。”
“噢!?那么花小姐認為何為智者?何為俗者?”
“事實勝于雄辯、謠言止于智者,這世間自有靈智通透之人;反之,不但分不清事實,偏信謠言,而且正中那有心之人的圈套,成了他人前進路上的墊腳石還不自知。”
“那么花小姐那么多的傳聞中,有哪些是事實?又有哪些是謠言呢?”
“請恕小女子斗膽自夸為智者,傳聞北辰國國君幼時就天賦異秉,如今更是雄才大略、善于謀劃,小女子認為這個就是事實!”我淡笑著回答后,又是一福:“國君如此圣明之人,小女子那點事,還能混淆國君的視聽嗎?”
不管怎樣,我知道,現(xiàn)在外面關(guān)于花月容的傳聞何其多,他不挑明,我也話中有話,在語言上打太極,我也不弱!
北辰國君挑眉看了我一眼后,又是一個職業(yè)化的笑容,笑過后,點了點頭道:“有些傳聞,見到花小姐本人可真是覺得有所出入啊!正所謂聞名不如見面,花小姐本人可是要聰慧和有趣的多啊!”
“小女子今日目睹國君的風采,感慨的倒是見面不如聞名!”北辰國君一愣,隨即露出一副愿聞其詳?shù)谋砬椋依^續(xù)道:“傳聞又說北辰國乃荒蠻之地,人人頭大如斗,眼大如銅鈴,身高八尺,聲若巨雷,男人粗魯、女子粗野。”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北辰國君的臉色,直到看到他臉色越來越差后,話峰一轉(zhuǎn):“可自從進入北辰國邊境后,親身體驗,親眼所見才發(fā)現(xiàn)北辰國男子高大魁梧、陽光帥氣、女子爽朗熱情遠甚其它幾國女子,事實哪像傳聞那樣夸張,我心情大好,更加證明小女子也和北辰國人一樣是智者,這些傳聞是謠言,當然止于北辰國的國民和小女子。”
說完后,周邊的仆從個個都偷偷瞧了我?guī)籽郏髲d上北辰國國君一直沒有說話,他只是那樣眼含深意的看著我,我面上一直輕松地含笑與他對視,可是心里快被他看的發(fā)毛了。
隔了半響,“呵呵呵!”門口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所有的人均朝笑聲處看去,已經(jīng)換過裝的歐陽樺此時一身宮裝,盡顯王爺派頭,所有站立的仆人均伏身喊道:“恭迎王爺!”我也很大家閨秀的伏身一禮。
“難怪月容剛才所說的傳聞,我想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原來北辰國都是智者啊!”歐陽樺跨步進門,作了個免禮的手勢。眾仆人起身。我也順勢的找了一邊的位置重新坐了下來。
我對上了歐陽樺的眼神,他的眼神里閃著狡黠,更顯流光溢彩。我不禁有點沉醉在他周身所散發(fā)的高貴氣質(zhì)和蕩漾的眼波中。
“見過小王叔!”此時北辰國國君秉退左右后,站起身與歐陽樺互相見禮。這倒是有點讓我驚訝!不管怎樣,君是君,臣是臣!即使是長輩,在國君面前也是要行大禮的,哪像他們,反而是國君像歐陽樺這個小王叔先見禮的。
“清凌怎么有空上王叔這邊!?”歐陽樺倒也不對北辰國國君歐陽清凌客氣,直接就坐至一旁道。
“這朝陽殿空置那么多年,今天總算迎回了昔日的主人,有了點人氣,清凌當然要過來看看。”剛才還一本三正經(jīng)端坐在主位上的歐陽清凌,當起身見禮重新坐回主位后,完全變了一個樣子,露出一副沒經(jīng)打采的神情,用手肘撐著桌邊支著下巴說道。
我一下子心下了然,能讓一國之君在歐陽樺的面前,甚至是歐陽樺帶進來的‘我’,一個外人面前,放下面具,還真是不容易!看來他倆叔侄的關(guān)系還真不是一般的鐵。
“今天太后可是特地設(shè)宴邀請左丞相之女進宮,你跑我這來,豈不是浪費大好機會!?”歐陽樺淡笑的應道。
“我自從滿16歲以來,后宮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因‘大好機會’而進來的,只要母后看中就好。”
“太后也是為你好!”
“是啊!你們都是為我好!”歐陽清凌一臉無奈的樣子道:“如若不是東焰國當初卑鄙無恥,乘人之危,父王哪會那么早去,我也不會因為仇恨,被你們那么容易就激得繼承王位。哪像王叔,逍遙自在!可以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事!”
“這些年來,你做的很好,國泰民安!大仇得報!”歐陽樺收住表情,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一直很安靜的我。
“哪有那么容易?一命賠一命,太便宜他們了!”歐陽清凌臉上露出一絲絲狠戾,然后口氣中略帶可惜和感嘆道:“楚啟陽的毒解了!那何逍明果然了得,泰安師尊親自下山所收的關(guān)門弟子,雖然后來師從恒山醫(yī)派,但論起來,也算是我的師弟了!王叔可識得!”
“略聞一二!反正每年都會有很多四國皇室子弟上恒山拜師的。”
“現(xiàn)在東焰國的探子越來越多,看架勢是懷疑上我們北辰國了!”歐陽清凌放下手臂,坐直身體。
我從他們的對話中已經(jīng)了解到了很多訊息,看歐陽清凌的架勢,似乎是要從放松閑話狀態(tài)進入公事談論階段,有些事情,我想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于是,我起身道:“院中花香四溢,小女子已經(jīng)在屋中悶了一天了,可否至花園一逛?”
“我陪你!”歐陽樺馬上起身,干脆的說道:“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讓佳人只影孤單!”
我不禁朝歐陽清凌看去,他顯然也有一點驚訝!只是很快地恢復如常。
歐陽樺走到我身邊后,對歐陽清凌道:“懷疑的何止這一件?”無所謂的語氣和仍舊淡笑的表情,歐陽清凌看了他一會兒,又瞟了我一眼,突然笑道:“是啊!有王叔在,我還有什么可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