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我舔著臉湊向他,眼睛直往他的胸口瞧,打算再詐出一些好東西出來。
“沒有了!”他下意識了朝另一邊避去。
“看來,你是執(zhí)意不肯給我了?”我回復(fù)原來姿勢。
“那東西不適合你!”他面無表情,端正姿勢道。
誘騙不成,無奈之下,我只有瞧著手里的二個紙包,暗咐:有,總比沒有好!
于是,收好,藏于懷中!
我們再次陷入沉默無語狀態(tài),我其實(shí)內(nèi)心有很多疑問!本來想向葛蕭求證的,但是一想到,葛蕭可能未必也知道那么多,而且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見到歐陽樺,屆時直接問他可能會更好。所以,我?guī)状螐堊?,又都將疑問咽了回去?/p>
但我卻忽略了葛蕭畢竟是習(xí)武之人,我又離他如此之近,那點(diǎn)異常,他又豈會感覺不到?。?/p>
他轉(zhuǎn)過頭來,萬年冰塊臉罕見的鄭重,那眼神也透著十分的誠懇,對我道:“王爺從不靠欺騙感情獲取利益!”
我對上了他的睛睛,驚訝于他怎么能如此輕易的就知道我所擔(dān)心的?還是,他知道些什么?
突然,眼前數(shù)道銀光一閃,似是從四面八方向我們逼進(jìn),電光火石間,葛蕭已經(jīng)躍出,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兩圈,舉劍迎了上去,與他們纏斗在一起,正當(dāng)我一個人坐在馬夫凳上,對著奔馳的馬匹開始抓狂時,我腰間一緊,耳邊風(fēng)吹的呼呼聲,眼前的影像快速向前掠去,我悲催發(fā)現(xiàn),我再次被人攔腰打劫了!真正是讓我血?dú)馍嫌浚?/p>
當(dāng)我七暈八素的落了地后,胸中積聚的怒火,讓我拼盡全力的揮掌向?qū)⒛墙俪治抑松热?,那人輕巧躲過,我一個踉蹌沒有站穩(wěn),就正面摔向了草坪,剛要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時,腰間再次一緊,我被他借力一轉(zhuǎn),終于以極其尷尬的姿勢面對他,此時,他雙手?jǐn)n住我的后腰,而我的手總算得到解放,想也沒多想,就又猛力的向他揮了過去,他頭一偏,雖然沒正中‘靶心’,卻也總算讓我如愿以償?shù)纳鹊搅怂?。順便將他用來蒙面的布給帶落了下來。
“臨春公子,這樣很好玩嗎?”我怒氣沖沖的對著他,手中又是一個大力,雙手推著他的胸膛,將他猛的向外推去。
可是,今天晚上他也不知道吃錯什么藥了,剛被推離的他,又是用力一帶,再次將我鉗制在他的胸前方寸之地。
我?guī)状螔暝紵o效果,最后只能無奈的維持現(xiàn)狀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戲謔的看著我淡笑:“你應(yīng)該謝謝我救了你!”
“救我?”我露出諷刺的表情道:“臨春公子不加害于我,就要燒香拜佛了!我還怎么敢寄希望于您救我?”
我實(shí)在太不習(xí)慣在他的懷里了,恢復(fù)了一些力氣的我,再次努力掙扎,總之,抱著‘你不松開,我就不?!男拍?。終于讓他妥協(xié)了,松開了他兩只‘爪子’。
“我如若要加害于你,就不會冒險親自領(lǐng)人來救你了!”到底是王家作派,他優(yōu)雅的輕撣著衣袍,那衣袍還是先前在南泉大殿時穿的,并未換過,好像的確是有些冒險:“不過,好像有人捷足先登了!”
“哼!就算你有心救我,也是對我有所圖謀!”我輕哧出聲道:“我告訴你,你這次可是失算了,我根本看不懂那些文字,而且記憶也不佳,如此,我對你也是無用,不如作個順?biāo)饲椋瑢⑽宜偷綒W陽樺那里,或許還有機(jī)會,將臨春水意開到北辰和西耀。大家各取所需,何如?”我盡量用著與這個時代相近的言語詞藻,也不點(diǎn)透我已經(jīng)猜到了他就是大皇子的事實(shí)。
“何必隱瞞?。俊彼麉s帶語帶嘲諷:“歐陽樺能夠給你的,我也可以!如有事成那天,花小姐也可貴為開國之后。”
“臨春公子,不是我傷你自尊,就算你手下有一批不錯的良士,但必竟也只是一個藝館伶人,統(tǒng)一天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還是當(dāng)他是臨春公子的身份,對他‘苦口婆心,竭力相勸’道:“不要癡人說夢了!我是真的看不明白那些文字,況且,我也不想當(dāng)什么開國之后?!?/p>
對于說古文,也的確是有點(diǎn)為難我這個現(xiàn)代靈魂!我已經(jīng)很盡力的咬文嚼字了!
自我安慰著,大皇子又不認(rèn)識我,就算花月容小時候天賦不錯,但畢竟荒廢多年,胸中無多少點(diǎn)墨,說些大白話,應(yīng)該也是正常的吧!
“花小姐,當(dāng)真對歐陽樺癡情一片!寧愿助他!難道,一點(diǎn)兒也不介意,他一開始就是有目的接近你嗎?對于他的欺騙,你當(dāng)真就毫無想法嗎?”他的語氣顯的有些凌厲,連連的質(zhì)問我。
“臨春公子,我們應(yīng)該是最近才見面,你又如何得知,歐陽樺是何時為了所謂的目的而接近于我?又是如何得知,他欺騙了我?那么,如果真是欺騙,又欺騙了我什么?”我也用類似于他的語氣回問。
“大家明人不說暗話!花小姐識得一些異類文子,這點(diǎn)既然在下知道,那以歐陽樺的能耐,必定,也早有知曉,他先設(shè)局相見,并救你于危難,并許以王妃之位,逐漸取得花小姐的信任,背后之所圖,皆為那異類文字記載的取得寶物之法,而且,作為北辰當(dāng)年先祖國君寄于厚望的第十三子,他定已擁有那半卷藏寶圖,而十八年前,一夕之間決定放棄國君之位,隱于恒山,世人雖不知其因,但必定是找尋那寶藏所在,以圖大業(yè)!”他一口氣說到此處,然后雙目灼灼的看向我道:“如此,花小姐可還會再對歐陽樺寄出真情!?”
他的話倒真是猶如一個晴天響雷,讓我的腦袋嗡了起來。
我盡力穩(wěn)住身形,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可輕信!不可輕信!
即使真相殘酷無情,歐陽樺真的欺騙于我,我也不能相信于他,被他乘機(jī)利用。
努力回憶著他剛才的那番話,想著之間的邏輯關(guān)系銜接錯誤的地方!
“臨春公子真是用心良苦,為了離間我和北辰王爺,可真是不遺余力!”我譏諷他:“只可惜,故事編得漏洞百出!實(shí)是沒多少信服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