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晴道:“來、來、來,既然都開了,哥哥你就別愣著了,快些給我倒酒,我都等不及了,它已經等了我們五十年了,你就別讓它再等了吧。”文雅晴表現出了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文雅晴如此著急的要他倒酒,只是想盡快的轉移他的注意力,不讓他再往傷心的事情上去想了。
文雅晴知道酒的好處,只要是這個人喝了酒下肚,一切煩憂就會統統的拋諸在腦后了的。
余佩鈺把酒倒滿了兩小杯后,道:“妹妹,來,我們先干了這一杯。”兩人則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余佩鈺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道:“好酒!真是好酒!”當好酒遇到了懂它的人時,好酒才是它最好的歸宿。
就這樣兩人在有說有笑中,把一瓶三斤裝的上等好酒給喝完了,盤中小魚小蝦也是一掃而光。
兩人閑談一會后,兩人慢慢的酒勁就開始上來了。
余佩鈺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當喝完手中最后一杯酒時,很有感觸的道:“好酒,好酒,好酒,今天喝的真是痛快。”
余佩鈺越說話,聲音也越來越高亢起來,說著說著竟然沒有忍住,淚水不由自主的溢了出來。
文雅晴看著此時聲淚俱下的余佩鈺,知道這時候的酒,又觸動了他心中那傷的最深、最痛的傷疤了。
文雅晴滿是酒意的看著悲傷不已的余佩鈺,情不自禁的也跟著傷心了起來,道:“漁哥哥,漁哥哥,你這是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說完,文雅晴也跟著是聲淚俱下。
余佩鈺看著安慰自己的文雅晴,也是不明由來的傷心哭了起來,知道自己酒后失態,馬上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妹妹,你這是怎么了?”
文雅晴抽泣的道:“我才問你怎么了?我們剛才喝得好好的,哥哥你怎么就哭起來了呢,你這樣很讓事人擔心的,你知道嗎?”
余佩鈺反過來安慰文雅晴道:“好了,好了,妹妹我錯了,你就不要再哭了行嗎?”
文雅晴來勁了,道:“行!我不哭也行,就是哥哥你必須給我彈上一曲,唱上一曲,我就不哭了。”
余佩鈺這時正好想找音樂來紓解他這些天的憋屈之氣,也想用音樂來傳達出他此時的心境,很來勁的道:“好,我就彈一曲,唱一曲。”
一會,船上頃刻間傳出了悠揚的琴聲,此音律猶如天籟之音在湖面上飄蕩著,余音環繞在整個荷花湖面的上空。
如此天籟般的琴調,不時的飄進了荷花別院之中,靡靡之音先是讓王雨荷聽到了,王雨荷驚嘆道:“好美的琴聲呀!不知道是從哪里傳來的呢?”王雨荷便仔細聽尋著音律的方向。
被王雨荷這樣一提醒,大家都聽到了悠揚且帶著傷感的琴鳴之聲,聲音雖小但婉轉綿長,情深意濃,只要是注意聽,都能分辨出每個音階的韻律來。
可是趙如嫣聽起來,就完全和他們聽起來的是不一樣的感覺,這時彈奏的每一個音符、音階在她的腦海里都是那么的熟悉。
這一首憂愁傷感的旋律她再熟悉不過了,曾經的她就是在相遇山上第一次聽到如此感傷的旋律,也是這個旋律,讓她和他第一次邂逅。
今天她又在這里聽到了如此熟悉的旋律,頓時又讓她回到了那一天的晚上。
那是一個多么美好的夜晚,她為了一睹彈琴之人一面,當時那種心急火燎的情景,還能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一幕又一幕呈現在她的腦海里。
趙如嫣聽著這如此熟悉的旋律,猶如是發了瘋一般,瘋狂的尋著音律傳出的方向跑去。
幾人看著如著了魔一般的趙如嫣,便想喊住她,可是令他們費解的是,趙如嫣好像并沒有聽到他們的叫喊聲一樣,像是著了魔一般瘋狂的向湖邊跑。
東方破等幾個人,看趙如嫣聽了音樂神情有異,便是邊喊著,邊跟了出去。
趙如嫣來到湖邊,看著在湖中心遠遠漂著的一艘小船,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這個琴聲就從那個小船傳出來的。
雖然那小船離她是比較的遠,但是這艘小船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因為她生命里的第一次打擊,就發生在看見這小船的主人后發生的,她生命里的第二次打擊,也是來自這小船里的主人。
趙如嫣本來已經心死的心,好像又開始復活了一般,她這時的心開始感覺到了非常的不安、非常的焦躁。
趙如嫣看著小船暗忖道:“余大哥怎么會和她在小船上?難道他們已經發展到濃情蜜意、不離不棄的地步了?難道我真的是要和余大哥他永遠的分離了嗎?難道…。”
趙如嫣想著想著,心越發的焦慮了起來,他已經是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過余佩鈺了,思念、想念余佩鈺的心更是迫切了。
趙如嫣這時的心是相當復雜的,即還在生余佩鈺的氣,又害怕擔心真的會失去余佩鈺這一事實,暗忖:“不會的!不會的!余大哥不會這么快就和她私定終身的,我不該胡思亂想的。”
趙如嫣想了想,又感傷嘆氣的道:“哎!我們已經是徹底的分開了,我還去想他干嘛!算了,算了,他想和誰在一起,那他就和誰在一起吧,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對于一個十八歲的女孩來說,她現在的心理成熟度還是不夠的,都說十八歲女孩的心似風似霧又似雨,她們的心理起伏的波動比較大。
恰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在對待自己的感情時,那絕對比起任何一個時期都要專一、都要純情。
東方破看著神情恍惚,一下子難過,一下子傷懷的趙如嫣,心有所思的道:“妹妹你這是怎么了?你沒有聽到我們喊你嗎?你一個勁的往外跑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