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在我的耳邊輕聲說:“木科菲,你要是再不睜開眼睛,我就真的要吻你了······”
我一聽,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把眼睛睜開,怕他看不見,還眨了兩下,我咽了下口水,說:“可以了吧······我睜開眼睛了······”
孔安生就笑得更加壞,他說:“木木,這太讓我傷心了······你都沒有猶豫······這么不想讓我吻你么·····”
這是什么狗屁理論,難道我還應該請個專家團,提案開個研討會,討論一下我是不是應該睜開眼睛,還是我應該撅著嘴,等著他!!!
以為自己長了一張帥哥的臉,所有的人都想往上撲啊,不好意思,本小姐是水命,不饑渴······
我沒回答他,想要離開,可是他圈的太緊,掙脫不出來,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說:“孔安生,你是想怎樣······”
“我就想跟你這樣······”孔安生瞇著桃花眼,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緊了緊手臂,把我圈得更緊。
我送了他兩個大大的衛生球,靠在墻上裝尸體,想什么時候他看夠了,知道我不是外星人,跟他一樣,兩只眼睛,一個鼻子,兩個鼻孔出氣,沒什么奇特的,估計就松開我了。
孔安生看了我一會,眼中帶著微微的凜冽,說:“木木,你的臉怎么了······怎么腫了·····還腫的這么厲害······”
我避開他的眼神,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說:“我得痄腮了,行了吧······”
孔安生的眼睛里面有著糾結的溫柔,面色冷峻的說:“跟我說實話······木木,怎么回事······”
我使勁的推開他,說:“我跟你說什么!!!我是跟你說,我今天因為想告訴我喜歡的人所謂的真相,結果被他扇了一巴掌,還是說,我今天看著為了生活不得不低三下四的爸爸出氣,上前去跟衛生局的人理論,結果被自己的爸爸扇了一巴掌······說了·····你能幫我什么······你還會嘲笑我······”
一邊說,我的眼淚就像決堤的大壩,流的一發不可收拾,我看著站在我對面的孔安生,彩色的燈光,照的他五顏六色,迷幻的不似真人,他一把就抱住了我,輕輕地撫著我的發,柔聲說:“木木,難過你就哭吧······把委屈都哭出來······別怕······我不會嘲笑你······”
我真的就在他的懷里,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哭得一塌糊涂,這個表面上妖孽的男人,此刻給了我最大的溫暖,最大的依靠······
哭著哭著,我的肚子就很不合時宜的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我大窘,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心里面想:“我干脆鑲在墻里面算了······”
孔安生“噗”的笑出聲,他強忍著笑意,說:“看樣子,木木是餓了,想吃什么······我帶你去吃大餐······”
不等我回答,他就拉著我的手,走出了酒吧,來到后身的停車場,他笑著說:“木木,你猜,那輛車是我的······”
我巡視了一圈,指著一輛四個圈說:“那輛·····”
他搖搖頭,沖我神秘的一笑,說:“閉上眼睛,我帶你去看看我的車······”
我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有車么,我也有,十一路么······
不過,我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他拉著我小心翼翼的走,不一會站定,他說:“睜開眼睛吧······”
我睜開眼睛,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妖孽竟然開的是悍馬!!!如此囂張的車!!!我嚴重懷疑他的父母給他起的這個名字是不是太不妥了,跟他極其不符合。
我看著他說:“你的父母給你起的名字,肯定是希望你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你可倒好,唯恐天下不安生······”
孔安生特別妖孽的一笑,說:“我也覺得我的名字起的不好,不過,你看,我還跟孔子孔圣人一個姓呢,往上查家譜,沒準我還是孔子的第多少代玄孫呢······”
我看著他不知天高地厚的笑,不屑的說:“算了吧,你跟孔子唯一的聯系就是,你們都是男的,當然,們還會有聯系······”
孔安生一臉的好奇說:“什么聯系?”
“就是·····都會在下面碰上······到時候你再問問他······是不是他的玄孫······來個滴血認親,看他老人家認不認你·····”我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孔安生眉毛都擰在一起,打開車門,很粗暴的把我塞進車里面,關上車門,坐在駕駛位置,惡狠狠的說:“看我一會怎么收拾你······”
結果,他是這么收拾我的,他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粥鋪停下車,打開車門,又很粗暴的把我拖下車,選了個位置坐下,拿著粥譜,敲著桌子問我:“木木,吃什么?”
說著把粥譜遞給我,我掃了一眼,扔掉粥譜,對著正沖孔安生發花癡的服務員說:“把你這里什么燕窩啊,鮑魚之類的粥端上來吧,什么最貴端什么·····”
那個服務員完全沒有理會我,還是眼睛冒著小心心的看著孔安生,孔安生習以為常的點點頭,說:“就按她說的來吧·····順便再要一個吊燒排骨,一籠單黃蓮蓉包,一份雞絲炒河粉······”
然后沖那小姑娘一笑,那小姑娘的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捂著嘴,笑著轉身一扭一扭的跑掉了······
我本來是想報復一下他那么粗暴的把我像貨物一樣塞進車里的,沒想到,我輕易地被反擊了,我對面的妖孽,沒用自己出手,就讓我徹底無語了,這是什么世道啊······這樣的妖人不是應該跌進六道輪回,永世不得超生的么······
我有氣無力的拄著頭,坐著,肚子里面空城計唱得更加婉轉,凄慘,就好像我要把它拋棄了一樣,我摸摸干癟的胃,安撫道:“放心·····一會就讓你吃飽······我舍不得丟下娘子你啊······”
對面的孔安生哈哈大笑,我抬起頭,向他投去您要是再笑,就宰了你的眼神,說:“你這個人什么耳朵······這么小的聲音你也聽得見······變態吧你······偷聽人說話······”
孔安生一句話就把我給砸了,他說:“人說話就是給人聽的······”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有詞匯反駁,一直以來,我覺得自己飽讀詩書,雖然不敢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我都看過啊,在損人斗嘴這方面,我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可是,今天,竟然棋逢對手了!!!
正好,粥端上來了,我埋頭喝粥,掩飾了自己的詞窮狀況······
喝著喝著,我抬頭跟孔安生說:“我想喝酒······特別想······”